我们追查的方向绝无偏差,突破口找对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的多。
不等我的话音落下,老杨头的脸色就变得很是难看,一只手不住的发抖。
“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二强是回来过,没过夜就走了!”
呵……
光是看老杨头的反应,就显得异常,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中元节对于国人来说意义非凡,更何况是在乡下,这是祭祀祖宗的最大节日。
哪有在当天回来,当天就走的,其中缘由本就耐人寻味。
“杨叔,我要是没有记错,小雅也是在那天出的事。”
我故意将话题往上引,更让老杨头有些抵触,不愿意再多说一句。
“滚!赶紧给我滚!”
他一手拿着铁锹,气势汹汹的过来,可我们一行这么多人,又怎么可能会怕。
“杨叔,是我记错了吗?”
我直直的盯着他看,任何异样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是又怎么样!”
“那妮子是可怜,却和我们家二强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赶紧给我走!”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侧身躲过老杨头的攻击,冷笑不已。
“杨叔,我也没说小雅的死和他有关系啊!”
说这话的时候,我故意扯着嗓门,路过的人都能够听得清楚。
顿时引来不少人的围观,议论纷纷,各有指点。
老杨头一屁股坐在地上,情绪彻底崩溃,见到火候差不多了,我赶紧给杜清使了一个眼色。
后者心领神会,直接就将院门关上,任由外面的人如何猜想,都不做理会。
又走到老杨头的身边,想要突破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杨叔,有些错是不能够包庇的,你心疼儿子,别人就不心疼女儿吗?”
我的一句话如同雷击一般,立马就让老杨头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
“那个混小子不跟我说,可我也猜到了八九分,恐怕……”
他哽咽不已,都说知子莫如父,有这句话就已经足够。
我沉下去脸色,不想在这里浪费更多的时间,当即就要离去。
老杨头用力抱住我的一条腿,说什么都不肯松开。
“你们是小雅的朋友对吗?”
“和我说说,我那个混小子要真的做了那种事,还有活路吗?”
村里头的人大多朴实,老杨头也不例外,只是从小对孩子过于娇纵,在造成了现在这般局面。
我摇了摇头,不打算对他有所隐瞒,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杨二强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犯下的错事,已经到了天理难容的地步,老杨头一下子晕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也是个可怜人,白发人从黑发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在那里自言自语,杜清早就打过了急救电话,等到救护车开进村子里,我们才能够放心的离去。
搞清楚事情的始末,再去处理就没有那么复杂。
杨二强已经回到了学校,时间所剩无几,我们必须要抓紧往回赶。
“这个混蛋,他简直是个畜牲!”
一路上,乔冉冉都在痛骂,本以为在那天教训过他能够知错就改,谁又能够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这样的人不值得可怜,我的心里也很清楚,如果不是担心小雅会断了轮回,绝不会插手这件事情。
又过去大半天的时间,我们终于回到了城里头,火急火燎的往学校赶去。
可在路上就意识到了不对,司机师傅几次谈及,学校里出了人命。
“这……这怎么可能?”
我紧皱起眉头,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还没有到头七之日,难道就有怨魂前来索命。
见到我们不太相信,司机师傅更来了兴趣,不断开口说道。
“这绝对是真事!”
“还不止死了一个,都老惨了!”
什么?
越听越觉得邪乎,司机师傅终究是校外人,了解的实在有限。
我将心提到了嗓子眼,迫不及待的想要过去看个究竟。
下车之后,门口的保安还对我们有些印象,直接就让进去。
“大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递过去一根烟,借机询问起来,保安大爷知道的更多一些,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死掉的这两个人竟然都和杨二强有关系,这一伙人平日里在校园里横着走,不少人都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
“要真是这样,一定是小雅的魂提前回来了。”
杜清走到我的身边,语气格外凝重,竟然还流露出一丝无奈,
这不是在开玩笑,提前还魂,只会让怨气更重,不用人命来还事情就不可能结束。
“冤有头,债有主,要真是这些人做的,活该他们!”
我咬了咬牙,心里头很是清楚,相关部门想要查清楚还需要一些时间,没有证据不可能把人抓走。
而让这些人多活这一天,都算是老天瞎眼。
“臭小子,这话可不兴说,一旦伤及无辜,小雅就真的没有来世了。”
杜清狠狠瞪了我一眼,情是情,理是理,干我们这一行的最怕混淆。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也只能强挤出一丝苦笑,不再乱来。
“那就先查清楚,那天造下孽债的,到底有多少人。”
既然法医已经给出了结论,断然不会有错,除了死掉的这两个以外,一定还有其他人参与进来。
杜清点了点头,对于我的建议无比认同,王依然和乔冉冉更是不会有任何异议。
两人为一组,就开始在学校里四处打听,希望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折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收获,我便想到要换个思路。
“直接去找杨二强,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怕不怕!”
王依然紧跟在我的身后,寸步不敢离开,两人直接闯进去男生宿舍,惹来许多诧异之声。
没多久,我就成功见到了那个混蛋,此刻的杨二强正在宿舍里打牌,那叫一个潇洒自在。
“你……你怎么又来了?”
他似乎没有想到,会再次和我见面,眼神中多有惊恐之色。
可很快就恢复如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可什么都没有做过,你来了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