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儒听到他这么说脸都绿了,六千万对他来说也不是小数目,齐家怎么可能同意呢?
“兄弟,我们打算下个月结婚,房子什么时候能够搞定?”苏无名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接着追问道。
齐儒没有一丝尴尬,咳嗽了一声道:“哎,你们新婚燕尔,怎么能买二手房呢?再说了孟总可是无名集团的……”
他说到‘无名集团’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恍然大悟道:“你藏得可够深的啊,无名集团的幕后老板就是你吧?你可真够可以的,每次还厚着脸皮来蹭饭。”
“喂喂,你这么说就过分了啊。”苏无名打趣道,“我去吃就是给你个面子,一般人请我还懒得去呢?”
“那谢谢你啊。”齐儒知道他在山院学习,笑着道,“说正经的,你们买那个房子到底做什么?”
苏无名也不再开玩笑,就把秦母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们是兄弟,钱……”齐儒改口道,“钱的确你该出,谁让你那么有钱呢?我作为兄弟,中介的费用就不收了,一共五千六百万也就可以了。”
他大手一挥,直接减了四百万。
“那就多谢了。”苏无名也不给他客气,直接签订了合同。
齐儒并未因身份的改变对他的看法有所改变,笑着道:“该说谢谢的是我。我爸前段时间还说过要和你们谈合作的事情,没想到你才是幕后老板。”
他来这儿肯定有事,遇到自己才耽误了些时间,苏无名也不能继续耽误他了。
齐儒再三挽留,在答应一起共进晚餐后,才放过了他。
阳刚海岸花园的房子设施配套极为齐全,拎包即可入住,这对秦奋来说是个好消息。
秦奋把一切记在了心中,直接就办理了出院。
孟琪今日不用去公司,决定在这儿和苏无名一起等着秦母。
“公子,刚才多有得罪,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马晶又看了一眼孟琪,叹了口气道,“孟琪,不,孟总。当初的事情是我不对,也希望您放我一马。”
孟琪已经站在山顶,望着山脚下的人是那么渺小,也就没有了一较高下之心。
“多谢!”马晶见他们没有为难自己,楚楚可怜地说了一句。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希望你从今往后……”孟琪看到龚爱珍抱着自己的文件箱从里面走了出来,问道,“嗯,你这是去哪儿?”
龚爱珍摇了摇头,脸上的泪痕还在,情绪明显不高。
马晶看到这儿,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孟琪是无名集团的董事长,马晶不过是个小小的经理,可惜二人不是同一个公司,也拿她没有办法。
“如果你无处可去的话,我帮你找个工作吧。”孟琪不愿她流落街头,决定帮她一把。
苏无名不会管公司上的事情,孟琪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齐儒这时也走了出来,笑着道:“你们怎么还没走?那好,一会儿我和你们一起去接伯母。”
“嘿嘿,今晚的我们请你吃饭了,你把这么好的一个员工让给了我们。”苏无名不是睚眦必报之人,可心胸也没有那么开阔。
齐儒愣了一下,不解地道:“什么?”
苏无名也不怕得罪人,就把今天的事情大体说了一遍。
齐儒毕竟从小就长在这种环境中,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公司中的蝇营狗苟他并不在意,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不影响公司的发展方向,一般的小事儿都不会过多的去计较。
说句实话,马晶这种人公司里有不少,这样的事情都不算个事儿。
今天的事情就不同了,她惹到的可是孟琪和苏无名,事情就得另当别论了。
齐儒收敛起了笑容,拿出了上位者的尊严,冷冰冰的道:“马晶,你收拾东西走人。立刻,马上!”
马晶没想到事情反转得如此之快,哀求道:“对不起,我……”
“保安,把她赶出去。”齐儒不知道她背靠着谁,反正这并不重要,靠山再大还大得过自己。
马晶挣脱了保安,歇斯底里地道:“齐儒,你凭什么开除我。我已经来这个公司五六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因为这点事情要开除我。我告诉你……”
齐儒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怒道:“把她赶出去,还是你们和她一起离开?”
保安听到这话,直接把她抬了出去。
“喂,你别以为这样我就把好员工还给你。”苏无名笑着打趣道,“她,我就带走了。”
齐儒知道他是开玩笑,这样的员工,齐家不知有多少。
龚爱珍已经决定收拾东西回家了,没想到又遇到了这么热心的一个大姐姐,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你学历低了一些,算实习生吧。”孟琪不会以权谋私,这是她的底线。
就像她的三叔孟青,孟琪没有给他安排工作,却给了他一笔钱,足够衣食无忧地过完下半生了。
“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龚爱珍知道自己的优缺点,格外珍惜这次机会。
不一会儿,秦奋就打电话过来了,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
“哎哟,这个地方得挺贵吧?”秦母来魔都也有一段时间了,看到如此豪华的地方,还是颇多感慨。
秦奋已经在这儿上了好几年学了,对这方面还是非常了解的,对价格这方面也有所了解。
龚爱珍也愣住了,她本来心中还有点儿怀疑的,现在心里总算是踏实了。
“房子嘛,本来就是住人的。我已经帮您找好护工了,明天一早就到。”孟琪笑着解释道。
秦母心疼钱,连忙拒绝道:“我能走能跳的,找什么护工啊,那多浪费钱啊。”
秦奋也不想再麻烦他们,可没有什么比母亲的身体更重要了,怎么忍心让她独自生活呢?
魔都繁华不假,人情冷暖远远的比不上农村,母亲独自生活是非常危险的。
万一出点儿问题,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哎哟,我整天在医院里待着,现在出来还要跟着护工,那和医院有什么区别嘛。”秦母心疼钱,任凭他们怎么劝说都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