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逸凌声音低沉“所以,你母后的死,是她自已做下的事,注定的结局。”
“哈哈……”贺一烨笑得崩溃,眼里是浓的化不开悲伤“原来,所有人都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而我,却一无所知,所有人,都瞒着我一个人,我算什么,啊,我算是什么?哈哈哈……”
贺一烨崩溃的大笑着,双眼赤红,眼泪像不要命似的从眼眶里往下流,一身的狼狈,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样。
他手中的长剑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鲜血从他的脖子里喷涌而出,他并没有去管自已脖子上不断快速的流的血,而是抬着头,双眼直直的盯着贺逸凌“所以,我从出生,便错了。”
他失去所有的力气,人缓缓的倒在地上,呼吸渐渐停止,眼睛,至死没有闭上。
贺逸凌双眼闭了闭,再次睁开双眼,眼底一片沉冷,转身,大步的向外走,对身后的姜一道“处理干净。”
“是。”姜一恭恭敬敬的应声。
贺逸凌大步的向外走,他的身后,冲天的火光而起,从大厅开始向外快速的蔓延。
贺逸凌面无表情,没有回头,依旧大步的向外走。
他和贺一烨,这一生都不可能与其他兄弟一般和平共处,并不是因为他不是父皇的尊重儿子。
而是皇后对他的母后下毒,让自已母后双眼致残,对他皇姐用春药,差点让皇姐成为yin乱军营的大恶人,又派人对皇姐下杀手,这一庄庄,一件件,都注定了最好的结果他们便是形同陌路。
如果不是李姚一和李云礼明知道贺一烨是李姚一和皇后乱lun所生下的孩子还依旧要让他去夺取这江山,也许,他们能成为比陌生人稍微好一些的人。
可是,这些也许,终究成了也许,而不是现实。
对于贺一烨的死,贺逸凌并没有一丝开心,多的只是沉重,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恶人。
只是一个被人推动的着向前的傀儡而已,有野心,却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唯一大错的事情就是刺杀父皇和他,可他的身后站着国公府,国公府想要继续繁荣下去,站在权利的中心。
贺一烨,便是最好的一张牌,他们完全不会不用的牌。
就算贺一烨没有野心,他们也不会允许贺一烨偏居一隅,只他不是父皇亲生又是那样的出身这一点,结局便已经注定了。
在他亲手杀了李姚一,他的尊重父亲的时候,贺一烨自已也知道,自已的杀局,是注定的,只剩下这么一条了。
贺逸凌大步的出去,他,还有他没有完成的事情要做。
青花巷第中,本来坐在房间里的高大粗犷男突然双眼一冷,冲出院子,看到院墙上火光冲天, 密密麻麻上百侍卫将这个院子的围的水泄不通的时候,脸色越发的沉了。
他的属下围到他身边“皇子,咱们被发现了。”
“……”他没有看到吗?需要他再告诉他一次吗?
耶律可铎冷声道“杀出去。”
随着他这句话落,他的属下全部冲了出去,他自已也拿剑要冲出去,只见墙上的几十号人拿出火铳,在耶律可铎的属下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后,一枪一个,直接将一片人直接带走。
如果不是耶律可铎反应快,拉了一个属下挡在自已面前,现在死的人一定也有他。
耶律可铎脸色沉冷,将没有丢下属下的尸体,依旧挡在自已面前,这,便是贺一烨那个蠢货说的火铳吗?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东西,他怎么可能答应和贺一烨那个蠢货合作,亲自来大庆京城涉险呢?
果然,这东西很厉害,是一种可怕的武器,他想要,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冷声道“你们的首领是谁?”
贺逸凌一身黑衣,脸上带血的站在墙上,俯视着耶律可铎“可铎皇子,别来无恙。”
耶律可铎的眼神一冷,果然,他已经被发现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便放了我,难道你想引起两国交战吗?”耶律可铎眼神冰冷,语带威胁的道。
“有人知道你来了我们大庆吗?”贺逸凌挑眉好笑。
“……”耶律可铎没有说话。
“就算有人知道了,你参与刺杀我们大庆的皇帝,你能活着回去?只要他们找不到你的尸体,他们又怎么能说,是在我们大庆弄丢了你们蛮族的大皇子的?这话,他们问得出口吗?”
耶律可铎眼神冰冷一片,他知道,今天自已这是栽了,他们既然能够找到这里,就说明贺一烨那个蠢货失败了,而自已也被发现了。
只要一想到这个,他就想杀人,该死的,这件过来,失误了。
贺逸凌并没有废话,直接道“放箭。”
耶律可铎瞳孔微缩,随着贺逸凌这句话落,墙头出现无数的火箭,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火箭全部射中他身前那个死掉的属下身上,瞬间尸体燃起熊熊大火。
不得已,他只能放弃身前的死尸,想要逃进房间,只是稍微一动,‘砰’的一声响。
那火铳直接射中他的身体,身上刺骨的痛让他的动作一顿。
也就是这微微的停顿,墙头上几十把火铳全部一起开枪,对着他而来。
瞬间,耶律可铎瞪大双眼不甘的感受着身上的痛,心里是万般的后悔,人也没了呼吸,重重的倒在地上,死了。
贺逸凌声音的道“仔细检查,房间里应该有密室或者通道,找到,捣毁,将这里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线索,耶律可铎,直接烧了。”
“是。”姜二恭恭敬敬的应声,表情严肃。
另一边,安王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几个蛮族人身边,没有给那些人一点儿反应的机会,剑划脖子而过,剑与骨头相磨,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接着,几个蛮族人悄无声息的死了。
安王淡淡的对身后的亲信道“处理干净了,尸体也不必留下。”
“是。”亲信应声。
安王已经大步离开,他还要去下一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