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并没有说是什么原因,他也是直到这一刻和沈丞相一家一起知道原因的。
只是,这个原因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太吓人了。
小命还能保住吗?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别人这么说逸王的女儿,也是他的失职,小命休已。
比他还害怕的是沈相一家,沈相趴在地上,声音都是颤抖的“请皇上降罪,是臣教孙无方,让他口出恶言,请皇上责罚。”
“皇上,臣没有教好儿子,让皇上处罚。”沈相的儿子同样被吓的瑟瑟发抖,他M的,这小子又在外边给他惹祸。
而且还是这么大的祸,这,这小兔崽子不要命了,竟然敢骂皇上的亲孙女是野种,那皇上是什么了?大野种?
这一刻,他真恨不得把这小子塞回他娘的肚子里回炉重造。
皇上并没有叫他们起来,而是继续问那个已经被吓傻的沈听书道“你是不是还说她影响逸王名声了,让皇室蒙羞了?”
“皇上恕罪。”沈相和他儿子同时跪在地上再次道,心里恨不得把自已儿子(孙子)暴打一顿,可面上还得求情,这小子说这话,这不是找死吗?
看吧,皇上亲自上门了,这事我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大的话可能被罢职,或者一句话,断了孙子的仕途,真是要命,怎么就长了一长嘴呢?
轻的话,他也不知道,要看皇上一会儿的态度。
这死孩子,你说你怎么就长了一张嘴呢,什么话都乱说。
“朕问你,这这些话,是听谁说的?”皇上并没有管跪在地上的沈相和他儿子,而是直播问他的孙子。
沈听书现在已经被吓的快要尿了,哪里还敢说谎,人瑟瑟发抖的回答道“听,听我,我娘说的。”
“……”
“……”
“……”好了,现在知道了是谁,皇上看了沈相和他儿子一眼,声音不轻不淡的道“小豆豆是朕的亲皇孙,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她是野种,朕和逸王,整个皇家是什么,大野种?”
“皇上息怒,臣养孙儿方,对内眷未成起到管束之职,请皇上责罚。”
听到皇上这么说,沈相吓的冷汗直流。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朕便让这种没有教养的东西从此绝了仕途路。”
“谢皇上,臣一定好好管束教养家人。”沈相头皮发麻。
在皇上手底下做事这么多年,他对皇上的了解更多,他知道,皇上如此说,是真的会这么做。
所以,才更加害怕。
“好了,朕还要去其它人家,你们好自为之。”皇上说完,起身,完全不和沈相一家有任何客套的,转身离开了。
院长同样吓的不轻,一边跟着皇上往外走,一边道“皇上,臣管教学生失职,请皇上降罪。”
皇上背着手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咱们朝廷需要的人才,虽然要文武治天下,但是,人品也至关重要。
一个品性好的官员,是百姓之福,一个品性败坏的官员,将来会是贪官污吏,会成为大庆的蛀虫。
而这样的官员,朕宁愿没有,学院不光是教他们识文断字,便重要的是辨别事非,人品和处理,你明白吗?”
“是,臣明白。”院长恭恭敬敬的行礼,明白皇上所有表达的意思。
看来以后,他们的课程要多加一项了,回去得好好研究一下。
而被他们抛到脑后的沈相认内,看着皇上离开的背影祖孙三代三人狼狈的跌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湿了。
松口气的沈相脸色发冷的对着自已的儿子道“既然你的媳妇儿不会教孩子,就送到庄子上吧,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
至于听书,把你儿子送到我院子里,让你娘亲自养着。”
“是。”沈相儿子也是被吓怕了,那个女人究竟在自已儿子面前都说了什么,这话是她一个内院妇人能说吗?
这不是藐视皇室吗?而且,把儿子教歪了,以后还得了。
只要一想到这里,他心里那一点心软是彻底没了。
沈相越想越气,拿起家法尺对着沈听书就是一顿揍,一边揍还一边问“你错了吗?”
“我娘说的,本来就是,她就是一个野种。”沈听书被打也不服,一边大声的嚷嚷道。
沈相儿子见此,也不拦了,这小子,就是该打,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已错在哪里了。
沈相更加生气,手里的尺子挥舞的更加重了“错了吗?”
“哇……”沈听书也不要形象了,大哭出场,但是依旧嘴硬着“我没错,娘说了,她就是一个小野种,不配和我们一起学习。”
这话,让本来在一边看着的沈令云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的手,从沈相手里抢过尺子,一边对沈相道“爹,你休息一下,我来。”
然后,对着自已儿子就是一顿暴揍,他也觉得自已的儿子应该被打一顿,再不好好管教,真的就废了。
“哇……娘,娘救我啊,爹要打死我了。”沈听书哭声震天。
直接惊动了在后院的沈相夫人和沈令云夫人。
两人一来看到这沈听书被一顿暴打的模样是又急又怒“你敢什么,怎么能这样打书儿,给我停下。”
沈相夫人大声道,看着儿子下死手的打孙子,心疼得不行。
沈相冷哼一声,瞪了一眼同样心疼的想上前的儿媳妇儿一眼,把前因后果全部对自已夫人说了。
沈相夫人听完,也不阻止了,沉默一会儿才道“以后我来教书儿。”
算是认同了沈相对这件事情的处理,这孩子,确实在自已不知道的时候,被他娘养的不成样子了,再任由事情继续这样下去,这孩子,就真的完了。
……
而这样的事情,这天中午,在不同的官员家里,不同的地方,持续上演。
皇上一个中午,带着院长拜访了所有孩子在尚书房学习的官员家。
他走之后,每个官员家都传出孩子撕心裂肺的器声,让每个官员的府上的下人瑟瑟发抖,缩着脖子做事,惟恐被主子看到自已,当然,主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