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王彩玉一声惨叫,忽然握住肚子痛苦,“我的肚子好疼……”
她的裙下迅速涌现鲜血。
围观群众瞬间发出惊叹,就连在场官兵都惊呆了。
这,这王小姐还是闺中女子吧?
这怎么这么像流产的症状?
“这……这是流产了吧?”围观群众惊愕。
为首抓人的官差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也不着急抓人进官府了,直接吩咐人去请大夫。
眼瞧着这些人越来越兴奋,仿佛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知道真相的覃烟和覃墨染对视,两人皆是无语至极。
没料到今日的一场大戏,竟然还引得王彩玉流产,看来今天算计果然不是王彩玉主使。
覃烟看着现场更乱了,百姓嘈杂的八卦议论声,让王彩玉脸色惨白,又气得青红交错,直接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她后不后悔覃烟不知道,王彩玉名声却彻底毁了。
前世覃墨染为了王彩玉的名声没有报官,今生却报官了,这件事迅速在京城传开。
尤其王彩玉竟还怀孕了,大夫当场诊断还能有假?
孩子还不知道是哪个野种的。
众人皆传覃大公子心善人帅,前未婚妻都这样抛弃他了,他却仍在对方遇难果断出手,英雄救美。
还救了那个野种。
别问为什么不怀疑野种是覃家大公子的。
要是覃家大公子的,王家能费尽心思退婚?
风向几乎一边倒。
覃烟却没有这般乐观。
前世王彩玉是在大哥科举前夕才出手,一出手就让大哥再无后半生。
这辈子却提前了很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王彩玉也重生了?
不。
绝无可能。
若王彩玉真重生,也不该再去招惹杨家人,毕竟前世她结局并不好。
更何况,今日之事对她来讲并无好处更不乐观。
简直天崩地裂形容不为过。
覃烟在院中来回踱步,就见满面春风的陈妙回来了。
陈妙一身粉色衣裙,头发半束,好一副妩媚动人的姿态,柔软可欺。
覃烟眼中闪过狐疑,陈妙好几日没在她们眼前晃了。
如今瞧见,还觉得有些不适应,毕竟跟前两日风格大不相同。
覃烟觉得有些熟悉,但说不上来。
陈妙看见覃烟,罕见的有些心虚,“呀,是你啊,你在这里干什么,一大清早的吓唬人。”
覃烟见陈妙脸色不自在,当即觉察出不对劲来。
现在已经辰时,再怎么说也不是大清早了吧?
“今早母亲和三姐姐都出府了,府上没人,我出来逛逛,这就回去。”
覃烟决定,等回去了让人调查陈妙这两日究竟去做什么了。
按照前世轨迹,陈妙也不该在这两日频频出府,她更爱睡懒觉,能一大早上起床辰时回府就奇了怪了!
陈妙罕见没有怼覃烟,更没有看不起她,匆匆走了。
覃烟回院子之后,立马找人问了陈妙这两日行踪。
陈家母女现在住在覃家,一举一动都逃脱不了覃烟掌控。
很快就得知,陈妙最近经常去皇城门口晃悠,在安全距离外,频频朝着里头张望。
皇城门口有什么?
有禁军啊!
覃烟心里升腾起一个可怕的想法,应该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吧?
覃烟脑中千回百转,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那王彩玉的突然行动也能说得通了。
覃烟拉住小厮,“你现在就去皇城门口问问,今天是不是杨飞泽当值。”
覃烟觉得,陈妙真是疯了!
小厮匆匆跑了。
很快回来告诉覃烟,是的!
覃烟:“……”
无语了。
人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
怪不得王彩玉慌不择路忽然动手,导致孩子没了。
还给自己搞到官府。
她还没顺利嫁到杨家就有人勾引杨飞泽,让杨飞泽的目光转移了位置。
她能不慌?
自然想抓紧做出“功绩”,挽回杨飞泽的心。
覃烟心情不可抑制的愉悦了,没料到之前想借刀杀人,竟一箭双雕了。
小厮嘿嘿一笑,“奴才还意外听说了一件事,奴才去的时候,城门口的禁军没有察觉,还在讨论杨统领今早被夫人打了。”
覃烟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挨打了?”
前世王彩玉顺利嫁给杨飞宇,杨飞泽的夫人是镇国公府嫡次子,身份高贵脾气又暴躁。
杨家都靠着他夫人嫁妆养着,惹不起又舍不得。
也正因为夫人他才能当上禁军统领。
听闻王彩玉是生子难产而死,孩子也是个畸形,出生就被扔了。
想必都是假的,跟杨飞泽夫人脱不了干系。
前世想不通的,如今都给了覃烟线索和查证。
杨武坚定点头,“听说是昨日瞧见杨飞泽跟一个女人亲亲我我,让杨少夫人愤怒不已,抓的他脸上全是伤,还有拳头挨过的痕迹。”
覃烟笑了。
原来如此。
杨武又问:“四小姐,今天的事情要不要告知夫人?若表小姐在京城闹出笑话,覃家也跟着丢脸。”
覃烟思索片刻,“等娘回来了再说,劝肯定是要劝的。”
至于听不听,就是陈家母女的事情了。
因为涉及了人命,覃墨染午时才回来,瞧见家人兴高采烈,满面春风就知道爹爹没事。
覃母瞧见大儿子急忙问:“墨染,我们回来听到了王彩玉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闹成这样,还……”
后面的话覃母脸通红也没说出口。
这说明王彩玉给她儿子戴了绿帽子啊!
他们才退婚多久。
亏得之前覃母还觉得亏待那丫头!
真是……
识人不清!
早有所料的兄妹三人面面相觑,皆是摇头叹息。
王彩玉自己作死,谁能拦得住?
瞧见大哥已经没有悲伤之色,姐妹两个都是松了口气。
大哥如今能放下,简直太好了。
最心情舒畅的就数覃烟。
前世大哥因此而死,今生这一劫度过去,没人比覃烟更开心。
她知晓许多秘密,这也给她带来压力。
“不说这些了,娘,今日可瞧见了父亲,父亲一切都好?”
覃母含笑点头,刚刚已经跟覃烟说过的话,此刻再跟覃墨染说一次也不觉得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