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阮玉从崭新的床褥上起来,舒适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昨晚她特地用檀香熏了好久,才把阮陈氏残留在屋子里的道不明的气味去除。
这一夜,她睡的格外香甜。
来到正厅,阮元烛已经用完早点去上朝了,餐桌前就一些相府女眷。有大房的,也就是阮元烛这一房,也有二房的,阮元烛弟弟阮元辛这一房。
说起来,阮玉还没见过二叔阮元辛呢。
“这便是阮玉妹妹了吧?”一个没见过的少女欣喜的走上前:“长得可真漂亮,比某人好看一百倍呢!”
她意有所指的伸长脖子看了眼阮月。
阮月顿时什么胃口都没有了:“阮晴,你可要想清楚了,帮着这个野丫头和我作对,会是什么样的下场!阮玉不过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你有必要捧着她吗?”
“阮宁妹妹怕你,我可不怕你。”阮晴连翻了阮月好几个白眼,“去年你把我推河里的事情我还没跟你计较呢!就算阮玉不能修炼咋了?我罩着她!”
说话间,阮晴身上地基境一阶的气息显露出来。
竟是比阮月还要高出一小阶!
难怪她有嚣张的资本。
“哼!阮宁,我们走!”阮月撂下筷子愤怒的起身,走之前还不忘叫走阮宁。
阮宁不动声色的起身,只字未语,跟着离开。
“阮宁妹妹,你不想走可以留下的。”路过阮晴身边时,阮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若是敢欺负你,晴姐姐可以帮你。”
“不必了晴姐姐。”阮宁看着阮晴摇头,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之色。
阮晴能护她一时,又怎能护她一世?
她现如今不得罪阮月,便是安然无恙生活下去的最好方式。
“好吧……你自已多加小心。”
“干什么呢阮宁!你要背叛我是吗?”阮月走出一段距离见阮宁没有跟上来,怒气腾腾的转身斥责。
“来了月姐姐。”
两人很快淡远了众人的视线。
“大姐,你都提醒多少次了?可阮宁丝毫不领你的情呀!”餐桌前,阮晴的胞弟阮哲打抱不平道。
阮晴拉着阮玉坐下:“她领不领情是一回事,我提醒是我的事。”
说完转头眼神闪烁的盯着阮玉:“阮玉妹妹,自从你回来,阮月的气焰不知道降了多少。姐姐听说你昨日的行径了,其实你的腿是你自已伤的吧?能让阮月吃这么大一个亏,我佩服你!”
“姐姐说笑了,我都没有灵力,如何能用火焰伤到自已。”阮玉假装不在意的从盘子里拿起一个肉包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阮哲:“好了你也别装了,你要是真没有灵力,能把阮月治成那样?”
“小哲!不许跟妹妹这么说话!”阮晴责怪道。
“哦。”
“阮玉妹妹,我是二房的阮晴,今年十七岁,这是我弟弟阮哲,十四岁,比你大一岁。二房人丁稀少,爹爹平日里很宠我们,而且我们二房也不是仰仗大房活着的,不必让着阮月。”
来之前阮玉就有所耳闻了,二房经商,相府平日里大半的开销都是二房支持的。
也难怪阮晴有这么大的底气了。
阮玉颔首,乖巧的喊了声:“晴姐姐,哲哥哥。”
毕竟她现如今的人设是纯良小白兔不是?
阮哲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他,原本他对阮玉还是不喜的,忽然间怔住了。
有妹妹……竟是这样的感觉吗?
这可比阮宁那个木头可爱多了!
“你,你都叫我哥哥了,那以后阮月要是再欺负你,我可以勉为其难地……护你一护。”阮哲紧张又严肃道。
成功的把阮晴逗笑了:“你拉倒吧,就你那半吊子的修为,阮月两巴掌就能把你抽飞!”
“对了阮玉妹妹,明日离王也就是三皇子,就要来府中提亲了。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得见一面才知道。”阮玉眯了眯眼睛。
嘴里的肉包都不香了。
如果这个慕千离,容貌与窥天境上呈现出来的一般无二。那么即便慕千离不愿意娶她,她死皮赖脸的也要进离王府的门。
“啊?”
“啊?”阮晴和阮哲二人同时懵逼。
正说着,阮月带着阮宁又折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张邀请函。
她炫耀般的走到几人面前:“星燃拍卖行今日要举行一场不同以往的拍卖会,大陆各地的大人物们都会来,可想而知,这一次的宝物有多么的炙手可热!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哦,不好意思差点忘了,星燃的邀请函,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到的!”
阮元烛是当朝丞相,位高权重,能得到邀请函也不意外。此刻他正在上朝,阮月作为相府的千金大小姐,邀请函自然流转到她的手中。
“无语。”阮哲忍不住翻白眼。
“呀!原来这是邀请函啊!”阮晴学着阮月的语气茶言茶语道:“今早星燃派人送来一沓,我还以为是什么废纸呢!”
说着,她从空间锦囊里掏出来一沓。
盛泽商行是天元大陆第一商行,有无数个分行。星燃拍卖行送来这么多邀请函,应该是每个分行都送了一份。
阮月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她终于明白搬石头砸自已的脚是种什么感觉了。
“你给我等着!”阮月恨恨的瞪了眼阮晴,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阮宁身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知不知道自已是大房的人?”
“大房的人?像她一样被你当丫鬟使唤吗?”阮玉意味深长地看着阮宁,话却是对阮月说的。
她一直记得,初入府时,阮宁曾替她解围。
“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把阮宁当做丫鬟了?你个野丫头休要胡说八道!”阮月心思被戳穿,面上些许懊恼。
虽然这是事实,可阮玉怎么可以当着阮宁的面说出来?
阮玉无视阮月,走至阮宁面前,淡淡道:“只要你点头,我会护你,今后你无需再奉承阮月。”
不等阮宁回答,阮月噗嗤一声笑道:“阮玉,你是在说笑吗?你一个废物,拿什么护她?真以为离王府能够当你的靠山?你们不过是两个废物聚在一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