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不等他问,立即从怀中掏出我交给她的手帕。
“这是我们娘娘让我交给陛下的。”
谢元柏目光直直看向桃红手中的鸳鸯手帕。
这是我们的定情手帕,它曾被谢元柏愤怒的撕成两半,后来我熬了三个日夜用细线,才将连接处缝合。
这块手帕,也在深宫中陪我等了谢元柏三年。
见谢元柏久久不说话,一旁的祝菀儿看出不对劲,立即呵斥道:“皇上刚刚登基后宫之中还未册封任何妃嫔,哪里的娘娘!”
“我看你定是前朝余孽,来人!把此余孽就地诛杀!”
眼看侍卫拔出利剑,桃红吓得脸色惨白。
“住手!”
谢元柏神情淡漠地扫了祝菀儿一眼,她立即低头闭口。
谢元柏上前一步伸手拿起手帕,桃红面露欣喜,“我们娘娘说,陛下收了手帕定会去见她的。”
我的心也不禁紧张起来,时隔三年,这块手帕,终于可以物归原主了吗?
可下一秒,只听“刺啦”一声,谢元柏将手帕再次撕成了两半,随手丢弃在地上。
声音冷淡地说道:“你们娘娘既然想见我,就该是她来见我,而不是我去冷宫见她。”
“可娘娘被陛下您的侍卫关在冷宫出不来啊!”
谢元柏轻嗤一声道:“那你是怎么出来的?沈清禾自幼学武,只要她想出来,一个小小的冷宫怎么可能困得住她!”
“回去告诉沈清禾,我不会去冷宫看她的,她想见我就让她自己来,而不是派一个宫女来摆架子。”
谢元柏命令道:“将这个宫女送回冷宫。”
桃红即刻着急道:“陛下,娘娘她前些年就被……”
不等她说完,就被侍卫拖了下去。
谢府是武学世家,我自幼跟在谢元柏身边自然也是学了些皮毛,飞檐走壁不成问题。
可我入宫的第一年,就被暴君灌了软骨散,从此身体羸弱比普通人还不如。
后来又因为服了凉药,更是常年缠绵于病榻。
谢元柏一脚踩在被撕成两半的手帕上。
我看向地上沾了灰的手帕,顿时觉得心如刀绞。
俯身去捡,手掌却直接穿了过去。
我呆呆的留在原地,看着谢元柏和祝菀儿渐行渐远得身影。
是的,我现在已经死了,什么都做不了了。
我无法跟谢元柏揭穿祝菀儿的真面目,只能看着他继续被祝莞儿蒙蔽。
我蹲在原地,看路过的宫人一脚又一脚的踩在手帕上,原本雪白干净的帕子,已经变得如同从灰尘里滚出来的一样。
因为桃红的出现,谢元柏也没了去用餐的兴趣。
独自回了自己的养心殿,枯坐在软榻上,直至深夜。
“吱呀”一声,寝宫的门被推开。
谢元柏迫不及待地抬头望去,在看见是李元福之后,眼中满是失望。
李元福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您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龙体要紧,奴才让御膳房备了您喜欢的食物,您多少进点。”
谢元柏喃喃说道:“从冷宫到养心殿的路就这么长?一天时间都走不到吗?”
下一秒,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如流水一般送进养心殿。
谢元柏看见桌子上的摆放的桃花酥时,突然愤怒的一把将桌子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