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闻言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朝晏,指腹缓缓摩挲着对方的指节,在那雪白的肤肉上揉出了些许微红。
像是一片因风而落的海棠花瓣,宛转于男人身上生出艳色的痕。
【继续监视这个人,他们见面或者通电话的时候,用这个人的手机录音。】
系统刚才被吓得毛都炸开了,现在保持一个炸毛的傻白甜呆样,嗯嗯点头。
【人家知道了。】
到了店里,听说要定制婚戒,店员立即叫来了设计师和他们确定图样。
内圈里面除了J&C这两个字母之外,江声特别要求,再加上两个数字2&8。
在内圈另外一边。
江声的那枚戒指上设计师画了一朵非常精致的白蔷薇。
而朝晏的戒指,则是月浮于江面的图纹。
离开商场的时候,都已经傍晚了,朝晏直接让李叔开车回东岭。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青年有些迫不及待地将朝晏抵在冷硬的墙上。
“老婆,你怎么不问我那两个数字是什么意思?”
朝晏拢着他精壮的腰,目光在江声晒黑些许的脸上近乎幽暗地流连,从那双满是侵略欲的双眼,到带着笑意的唇。
可能是因为头发留长了些,墨发微乱间透着一种颓艳懒散的性感。
宽大的手掌在腰间游走半圈,朝晏很是配合地问道:“2是你,还是我?”
江声被对方掌心温热的触感弄得微微发痒,他靠近男人耳畔,声音压低了些。
“是你。”
朝晏的思绪瞬间便被那潮热的呼吸勾了去,对方身上似乎满是盛夏的气息,燥热黏腻感在肌肤相触时激起。
青年的运动短裤荡起有些混乱的弧度,他发出了一声闷哼,咬上男人的侧颈。
“朝总,还没有天黑呢,你就管不住自已的手了。”
疼痛袭来,肩颈的肌肉微微绷紧了一些,朝晏轻拿轻放般调转两人的位置,将青年抵在墙上,鼻尖挨着鼻尖。
“嗯。”
他管不住。
食髓知味。
江声修长筋骨的手撩起男人额前微乱的发丝,动作微重。
从系统提醒他的时候,所有物被人觊觎的暴戾情绪便在胸口汹涌激荡,此时彻底淹没理智。
“我也一样,朝晏,我也管不住自已了。”
朝晏闻言托起江声满是热火的身躯,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眼尾似墨痕纤长勾勒。
“腿。”
江声此时没有什么羞臊的情绪,他只是居高临下俯视着这轮被他攀折下来的冷冽清月,主动勾住对方的腰。
卧室的门被踹开,又紧闭上。
浓稠的暮色降临,夏夜缓慢攀升出无数枝蔓。
凌晨三点,江声被朝晏放进放满了热水的浴池里,整个人有些生无可恋。
方才那一幕幕场景,仿佛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不断播放,晒黑的青年脸上都能看出朦胧的绯红。
朝晏伸手在他脸上碰了碰,有些惊喜说道:“你脸红了。”
江声听到这话差点跳脚,目光凶狠地瞪着对方,看起来就像是狂躁的野兽,恨不得用锋利的獠牙咬死对方。
“谁脸红了?我这是因为……”
江组长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一个还算合理的借口:“因为刚才太热了,到现在都没有散热。”
朝晏用潮湿的手揉着江声的寸头,似笑非笑道:“我都散热了,你还没有散热,学生身上的火气就是大。”
江声怎么可能听不住这番言语中调侃,正要给对方一个颜色瞧瞧,朝晏满是抓痕咬痕的手臂朝他伸来。
将青年抱坐在腿上,男人懒散地在他颈间蹭了蹭,潋滟着薄红的眼尾透着几分餍足。
“你晒黑了,全身都黑了。”
江声的手搭在男人宽阔紧实的肩膀处,对方的肤色还是那种堆雪般的白,衬得青年好似烧焦的木头,随意的一碰,便能在朝晏身上留下一道灰痕。
“怎么?我晒黑了,你不喜欢了?你试试三十多度的天在地里干活,能不晒黑我跟你姓?”
朝晏仰头在青年红肿的唇上亲了一下,声音很轻。
“江声,从床上下来才十分钟,你就忘了刚才的事吗?你觉得我那是不喜欢,那你告诉我,怎么样才叫喜欢?”
江声都快忘了,被对方这么一提,之前的画面再次浮现在心头,顿时便脸热的不得了。
他别过头,嘴硬说道:“我怎么知道?”
朝晏捏住他的下巴,似笑非笑看着他躲闪的视线,清冷低沉的声音在淋漓的水声中,和那些热气同时侵袭上江声。
“不知道没关系,等过几天,我可以身体力行让你知道。”
什么?
身体力行?
靠!还要像那样来吗?
江声有种快要烧焦的感觉,从指尖到心口都燃起了一团烈火。
他正准备说话,男人的唇便覆了上来。
从最初的温柔散漫,渐而加深,满是凶狠粗鲁的侵占意味。
第二天,江组长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跟着朝晏去公司。
对方开会的时候,江声就在总裁办公室的隔间里补觉。
朝晏开完会回来,首先便进了隔间,看到睡在床上面容英俊的青年,目光像是雨后的夜晚,温柔静谧。
坐在床边,男人抚上青年的侧脸,有种病态的上瘾感。
修长白净的指尖沿着江声的脖颈往下,在那微深的麦色皮肤上缓缓描摹。
很快,朝晏的手停在青年的胯上,昨晚的场景历历在目,原本深暗的眸色更浓了。
江声睡得迷迷糊糊,朝晏进来的时候他有意识,就是有些累,睁不开眼睛。
恍惚间,青年听到了朝晏带着疑惑的呢喃声。
“晒黑了,怎么好像变热了?”
江声觉得这个热,应该是意有所指。
午饭的时候,两人坐在外面的餐桌上,朝晏一如既往先给江声盛了一碗汤。
青年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两碗饭。
朝晏听他说吃饱了,立即试了试他的额头:“不烫,没发烧。”
江声有些不自在,拿下那只手,故作平静说道:“之前都没发烧,这次怎么可能突然发烧?”
朝晏反握住青年的手,低声道:“你今天吃的太少了。”
江声:“我是昨晚睡得迟了,才会没胃口,没事。”
饭后朝晏把人推到隔间,面对面抱着他躺在床上。
“我陪你睡一会儿。”
青年将人搂进怀里,闭着眼说道:“好,我老婆陪我睡觉。”
朝晏不在乎江声嘴上老婆来老婆去,一个称呼罢了。
而且对方在床上很听话,也很乖,被叫几声老婆算不了什么。
接下来这段时间,江声每天跟着朝晏,进进出出,已然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朝晏没做他想,毕竟他们分开了一月,接下来江声开学,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更少了。
江声这样紧跟着朝晏,是为了解决沐尧和那名赌徒。
这天早上,刚进直达顶层的电梯里,青年便沉着脸色出声。
“朝晏,报警,这几天,有一辆车早晚都跟着你的车,车牌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