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要赶紧去找沈霖泽把这件事告诉他。
我和沈霖泽已经不可能了,可我不能放任他跟一个心机女在一块。
我立刻往回走,当我走回到观察室正准备跟沈霖泽说苏雪儿的阴谋时,观察室里传来了苏雪儿低低的哭泣声。
“霖泽,你很爱苏瑾时对吗?我朋友都说我跟她长得很像,我之前不那么觉得,但我现在知道你们曾经是男女朋友,你告诉我,我是不是苏瑾时的备胎。”
“不是。”沈霖泽声音很快袭来。“她根本就不配。”
“我不信。”苏雪儿哭得更伤心了,“你跟我说,你爱的不是她,你爱的是我。”
“雪儿乖,别想那么多。”沈霖泽很温柔,“我跟她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在牢里最难熬的时候,是你支持鼓励我的,现在我出狱了,能够陪在我身边的人只有你。”
“你一辈子都不要骗我,好不好?”
“好,我们拉钩。”
我最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走进去。
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木已成舟。
沈霖泽不会信我,他只会相信苏雪儿。
没准他还会觉得的是我在搬弄是非。
苏雪儿是装的还是真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这样在心中说服自己。
离开医院,我回到出租房里。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个简易的衣柜和一张桌子。
我平时做设计就在那张桌子上,图纸和电脑也都全部摆在上面。
我看到桌上还有我之前画的设计图。
那可是熬了一个个夜,看了很多资料才画出来的。
现在那些设计图跟我没关系了,全都变成了苏雪儿的。
我只希望,苏雪儿能好好对待我的设计稿。
我在小床上坐了一会,夏灿灿的电话打过来。
我赶紧接起来:“灿灿,你哥怎么样?他没事吧。”
“没事,我接到他了,沈霖泽就是在危言耸听,他一点事都没有。”夏灿灿声音轻快,“你别太担心,沈霖泽现在是很牛,但我们夏家也不差,他一个私生子想要完全继承洛家打压其他的家族,还是很困难的。”
“没事就好。”我听夏灿灿说私生子,感觉听着有点不太舒服,不过我也没有直接指出来。
“你早点睡,等我安排好家里就过来找你。”我没跟夏灿灿说几句,她那边应该还有不少的事,很快就挂了电话。
挂电话后,我赶紧洗漱了一下,躺床上补觉。
可能是我重新遇见沈霖泽,他给我带来的震撼太大了,我竟然一个晚上都没睡着。
睁着眼睛挨到天亮,我感觉整个人越发的疲惫了。
我艰难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换衣服,准备去上班。
刚推开出租屋的门,就看见两个人站在我家门口。
我没仔细看,还以为是催缴房租的房东。
我立刻说:“房东阿姨,我房租还有一个月才到期,等到期了我再支付下个月的,就是我最近手头比较紧,能不能一个月一个月的付?”
“苏瑾时,你眼睛是瞎了吗?我是你妈。”女人刻薄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不是来催钱的房东,是我后妈张玉莲。
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张玉莲就带着我同母异父的哥哥回苏家了。
我妈气不过,连我都没要,一个人远赴X国,从此之后了无音讯。
我跟后妈相处了十几年,我爸在和不在时她是两副不同的嘴脸。
仗着生了个儿子,就在家里耀武扬威。
我那个哥哥苏天庆更是富二代中的二世祖,从小就知道吃喝玩乐,学习很差。
他十四五岁的时候就开始交女朋友了,一个星期一个,都不带重样的。
因为我跟他的关系很差,他的事情我都没有管过。
苏天庆跟张玉莲一样都很可恶,但爸爸在世时,他还没有那么过分。
四年前,他开车撞死了人,那人是高官的儿子,花钱疏通不了,苏天庆就找人顶包。
我没想到,他和张玉莲竟然会找沈霖泽顶包。
他们买通路人,做伪证。
而我是唯一可以证明沈霖泽清白的人。
在我去给沈霖泽作证前,我忽然流产昏倒,等我醒来庭审都已经结束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和沈霖泽从一对很要好的情侣,变成了陌路人。
一想到这个,我的心就开始疼。
“你不是我妈,我妈在国外。”我们现在都差不多,张玉莲也别想再耍她的豪门后妈派头。
“你这个死丫头片子,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张玉莲对苏天庆说,“按住她。”
苏天庆吊儿郎当地朝着我走过来,他刚要按住我,就被我踹了一脚。
“苏瑾时,你是不是疯了,敢踹我!”苏天庆个子比我高很多,力气也比我大,他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
剧烈的疼痛袭来,我差点晕厥。
张玉莲抓着我头发跟我说:“把你的银行卡给我。”
“你们卷走了我爸所有的钱,我哪里还有钱能给你们?”我嘴里一阵腥咸,好像是被他打的胃有点出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是设计师,设计师一个月都能挣十几万的,你也不用给多,给我们九万八吧,剩下的两千给你当生活费。”
“来无理要钱之前,请先了解清楚市场再说。”我被张玉莲的无知给气笑了。
十几万,她怎么说得出口。
我们公司在枫城不大,我是公司首席设计师没错,但我爸死后欠的那么多债,我每个月还债后只够勉强生活,哪里有钱给他们。
再说了,又不是我亲妈和哥哥,他们害得我那么惨,现在跑来要钱,我为什么要给。
是他们害得沈霖泽入狱的,没找他们算账都已经够意思了,还敢来要钱?
“我不会给你们一分钱的,你们休想。”我吐出一口血水,冷冷地说。
“没钱是吗?那就把你卖了,你穷是穷了点,但好在脸长得还可以,把你嫁给那些四五十岁的老男人,我还能获得丰厚的彩礼。”张玉莲捂着嘴巴笑得很张狂。
“妈,现在把她拉走吗?”苏天庆死死抓着我的胳膊问。
“拉走,那个死老头子也没给我们留什么值钱的,就把她宝贝女儿卖掉好了。”
“我看谁敢。”就在我即将被强行拖走时,夏灿灿忽然跑过来,她直接用包砸苏天庆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