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身为何大树的妻子,在身怀六甲之际,饮食方面自然马虎不得。
毕竟这年头,医疗资源不是很充足,婴儿的夭折率着实不低,所以为了能够迎来一个茁壮成长、健健康康的宝宝,每一步都得谨慎行事,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无独有偶,张淑琴也是如此,她不仅是何雨柱的贤内助,更是何大树的侄媳。
当何雨柱满心忧虑地为了照顾张淑琴,他又怎能视而不见呢?
于是乎,在确保秦京茹得到悉心照料的同时,对于张淑琴的日常饮食起居,他亦得上些心思才行。
好在这吃喝之事,恰恰是他这位红星轧钢厂采购科的中流砥柱所擅长的领域。
凭借着从他师傅王德义传给他的经验和人脉资源,还有自己身上所存在的系统商城内,无论是新鲜的果蔬鱼肉,还是各类滋补佳品,他总能弄到手,并精心安排搭配出既美味可口又营养均衡的膳食。
其他人看到桌子上不一样的菜肴,也都没什么不高兴的,毕竟张淑琴跟秦京茹两个人跟他们确实不一样,他们俩都怀着孩子呢。
此时,位于中院的贾家正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氛围。
秦淮如站在厨房里,目光落在那些摆放得满满当当的肉菜和许多其他菜肴上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担忧。
她忍不住看向正在狼吞虎咽吃肉的贾梗,开口问道:“棒梗啊,你快告诉妈妈,这些菜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呀?还有,你哪来这么多钱去买这些菜呢?”
然而,贾梗却仿佛没有听到秦淮如的问话一般,头也不抬地继续大口咀嚼着嘴里的肉,满不在乎地回应道:“哎呀,妈,您就别操心啦!没啥大不了的事儿,反正我有办法弄到吃的喝的,您只管放心享用就行。”
秦淮如见状,心中的忧虑愈发沉重,她皱起眉头,语重心长地说道:“棒梗,就算这样,你也应该跟妈妈讲清楚啊。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如果这些东西来路不正,那可怎么办才好呢?”
就在这时,还没等秦淮如把话说完,一旁的贾张氏突然脸色一沉,猛地站起身来,冲着秦淮如大声嚷嚷道:“秦淮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家棒梗现在有本事了,知道给家里弄好吃好喝的回来了,这是他长大了、出息了的表现!你不表扬他也就罢了,居然还在这里追问不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呐?”
“咱们家棒梗那可不是一般人啊,他聪明着呢,怎么可能会像个傻子一样?如今他已经长大成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分得清是非好坏。
他以后可就是咱们这个家的顶梁柱了,以后咱们全家可都要靠他撑起来呢!”贾张氏一脸骄傲地说道。
她接着回忆起过去:“你瞧瞧这四周的四合院,那些家里没有男人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成天受人欺负。
想当年东旭刚刚离世那会儿,棒梗年纪还小,咱们孤儿寡母的,不知道受了多少窝囊气和委屈。
好在当时还有那个傻柱,虽说有点傻乎乎的,但好歹时常帮衬着咱们,可自从何大树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样儿。
那傻柱也不知怎的,像换了个人似的,不仅脑子聪明了,不再那么同意忽悠了不说,而且也不再帮咱们了,反而还跟咱们家计较起一些有的没的。
我觉得肯定是那个何大树使得坏,不过好在,现在情况不同啦,咱家棒梗已然是个大孩子,看今后还有谁敢给咱们家脸色瞧!”
说到此处的时候,只见那贾张氏双手叉腰,脸上洋溢着无比自豪和得意的神情。
尽管她那宝贝孙子因为曾经进过少管所的经历而被红星小学无情地退学,但令人惊奇的是,自退学以来,这个孩子不但没有丝毫的颓废和沮丧,反而像是突然间开了窍一般,各种能耐都呈现出突飞猛进之势。
一想到这里,贾张氏心中的那份骄傲便愈发难以抑制。
她常常会在独自一人时暗暗感慨:“瞧瞧咱这大孙子,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虎父无犬子啊!
不愧是我们老贾家的种儿,日后我们家的日子可有盼头喽!等再过些年,连我的养老问题也不用发愁啦!”
然而,就在这时,站在一旁静静聆听着婆婆这番话语的秦淮如却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波动。
只觉得一股酸楚之意瞬间涌上心头,眼眶也不知不觉间变得湿润起来,泪水更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在眼眶里不停地打着转儿。
她略带委屈地小声嘟囔道:“妈,我不过就是顺口那么一问罢了,又没别的意思……您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
谁知这话刚一出口,原本就已经怒火中烧的贾张氏瞬间像被点燃的炸药桶一样炸开了花。
只见她双目圆睁,恶狠狠地瞪向秦淮如,紧接着便是猛地冷哼一声:“哼!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能懂得什么?家里有口饭给你吃就该知足了,老老实实闭上嘴巴才是正理儿!
少在这里东打听西询问的,净整些没用的事儿,咱们家棒梗聪明着呢,他自己心里自然有数得很,哪轮得到你在这儿对他指手画脚的!”
看着始终沉默不语、宛如木头人一般的贾梗,就这样眼睁睁地任凭他那泼辣凶悍的恶婆婆贾张氏对其肆意责骂,秦淮如的心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疼痛难忍且又无可奈何。
她实在不想要承受这一幕,于是缓缓站起身来,脚步沉重地走出了贾家。
屋外寒风凛冽,但秦淮如却浑然不觉,她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到了曾经养兔子的那个角落。
望着这片空荡荡的地方,往昔那一只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仿佛还在眼前,可如今却是连一根兔子毛都寻觅不到了。
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她那姣好的面庞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曾几何时,每当她这般黯然神伤、泪眼朦胧之际,总会有一个甘愿充当“傻子”的男人——何雨柱出现,用他那笨拙但真诚的话语和行动来抚慰她受伤的心灵。
然而此刻,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何雨柱早已成家立业,甚至即将迎来新生命的诞生,自然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时刻关注着她、呵护着她。
想到此处,秦淮如只觉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无比珍贵的东西突然离她而去,永远无法追回。
这种失落感让她的心痛得几乎要窒息过去。
然而,哭泣终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过了片刻之后,就连她自己都开始厌倦这样无休止的悲伤与哀怨。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伸手轻轻擦拭去脸颊上残留的泪痕,转身朝着贾家走去。
可当她再次踏入屋内,目光触及到那张摆放着残羹冷炙的破旧木桌时,刚刚才勉强压抑下去的酸楚之感又如决堤之水一般,再度涌上心头……
贾张氏斜睨着眼,看着缓缓走进门来的秦淮如,那张刻薄的嘴立刻开启了嘲讽模式:“哟呵,瞧瞧谁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还寻思着您在外边儿光是喝西北风就能填饱肚子呢!”说罢,她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然而,面对这般冷嘲热讽,秦淮如却仿若未闻一般,一言不发地走到饭桌前,在那一堆残羹剩饭里挑挑拣拣起来。
毕竟,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
更何况明日她还得上工呢,如果这会儿不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又怎么有力气干活呢?
就在这时,贾张氏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赶紧冲着秦淮如喊道:“我说秦淮如呀,你明儿个记得到医院帮我取些止痛片回来,我的药眼看着就要见底啦!要是没了这止痛片,我全身都痛得要命,简直没法活喽!”
说完,她还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痛苦不堪的模样。
秦淮如依旧沉默不语,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随后,整个夜晚便再无过多话语交流,唯有那阵阵夜风在窗外呼呼作响,吹得窗户纸沙沙直响。
第二天清晨,天才刚刚蒙蒙亮,秦淮如便早早起了床。简单洗漱完毕后,匆匆扒拉了几口早饭,便急匆匆地朝着红星医院赶去……
当秦淮如匆匆赶到医院时,正巧碰到那位熟悉的大夫正在全神贯注地为一名患者包扎伤口。
她只好站在一旁耐心等待,目光时不时投向忙碌中的大夫和病床上的患者。
过了好一会儿,大夫终于完成了对那名患者的包扎工作。
就在这时,她抬起头来,一眼便瞧见了一直等候在此的秦淮如。
只见大夫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随即开口说道:“呦,淮茹你来了,怎么还拎着这么粗的大葱啊?看看这葱,长得可真好,又粗又长的。
不过现在是什么季节呀?这个时候能有这样的大葱可不常见呢。”
秦淮如听到大夫的问话,连忙将手中拎着的大葱轻轻放在地上,然后满脸笑容地回答道:“哎呦,瞧您说的,我这不是一有好事儿都先想到您嘛!您可是帮了我们家不少忙呢。”
接着,她稍稍凑近大夫一些,继续说道:“您也知道我是咱们四九城城郊昌平县红星公社秦家村的人,我在那里还有些亲戚。
这不,最近他们那儿有人搞出了一个小发明,就是用塑料薄膜来育秧苗。
您瞧瞧,这大葱也是通过那种方法种出来的。
所以我第一时间就想着赶紧给您送过来一些,让您尝尝鲜,也算是我的一点小心意啦。”
大夫听了秦淮如的这番话,不禁笑了起来,指着她说:“秦淮如呀,秦淮如,你这张嘴可真是越来越会说了。
每次来找我都能说出一堆让人心里暖洋洋的话来。
行吧,你先在旁边坐着稍等一会儿,我把这位同志的伤口处理好了之后,咱们两个再好好聊聊天、叙叙旧。”
说着,大夫转身又开始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又过了好一阵子,那位大夫才终于将手头病人的事宜全部妥善地处理完毕。
只见她缓缓起身,迈着略显疲惫的步伐,朝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待走到桌前,他轻轻坐下,调整了一下坐姿后,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站在一旁有些局促不安的秦淮如身上。
随后,大夫冲着秦淮如招了招手,温和地开口说道:“秦淮如啊,别光杵在那儿了,快过来这边坐。”
听到这话,秦淮如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脸上便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她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走上前去,动作利落地坐在了大夫对面的椅子上。
大夫看着秦淮如,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之色,笑着问道:“我说秦淮如啊,你平日里可是个大忙人,今天突然来找我,想必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吧?说来听听呗。”
秦淮如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大夫,其实是这样的……
我婆婆之前一直在服用的止疼片眼看就要吃光了,所以我特意跑过来想找您再给开上一些。”
大夫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轻叹一口气说道:“唉,果然不出我所料啊。
秦淮如,不是我不想帮你这个忙,但你得知道,你婆婆长期依赖止疼片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现在已经快要对这药上瘾啦!如果再不加以控制,继续增加药量的话,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呐!到时候,这跟抽大烟可就没啥本质区别喽!”
秦淮如听了大夫这番话,脸上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苦着脸叹息道:“大夫,这些道理我都懂,而且我也不止一次地劝说过我婆婆了。
可每次只要我一提这事,她就会冲我大发雷霆。
不是嚷嚷着胳膊疼、腰疼,就是喊着腿疼,反正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感觉整个人从头到脚就没个完好的部位似的。”
说着,秦淮如忍不住摇了摇头,显得十分苦恼和无助。
大夫听到这话之后,不禁微微地皱起了她那两道浓密的眉毛,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之色,缓缓开口说道:“如果真是像你所描述的这样,那她可就不只是一般程度的上瘾问题了啊!这种情况你必须得要加倍小心谨慎才行。”
说罢,大夫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显得有些楚楚可怜的秦淮如身上,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抹怜悯之意。
尽管如此,她最终还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从桌上拿起一支笔和一张纸,开始认真地书写起来。
没过多久,大夫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那张开好的单子递给了秦淮如,并郑重其事地嘱咐道:“秦淮如啊,这已经是我所能开出的最大剂量的药方了。
你拿着这个单子去找到杨大夫,让他按照上面的要求给你抓药就行。
记住,一定要按时按量服用这些药物,千万不能马虎大意呀!希望她能尽快恢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