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这个话题,倒是给了南诗晴一波澄清加上巩固人设的机会。
她眼里含着泪,仍然是那幅柔柔弱弱受了委屈被迫控诉的样子。
“我不想看到你在用这种办法去伤害宴深,他凭着自己的努力坐在这个位置上,你怎么有资格抢走他的所有?南音音,既然不爱了,那就好聚好散不行吗?你非要闹到这个地步。”
说来说去又是这个话题,我实在是烦了。
这些人一个个跟脑子有问题一样。
不能让傅宴深改变想法,干脆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
原本成为富婆让我的心情不错,现在这么频繁的过来解释让我甚至有些头疼。
我冷眼盯着养母跟南诗晴。
“既然你们这么不甘心,怕他成为穷光蛋,那就去让他改变想法,别从这里一直跟我说。”
说到这里,我越发的讥讽,甚至还故意看了一眼傅宴深。
“还是说你们从始至终都接受不了他成为穷光蛋的事实,一心只想要他的财富和地位。”
果然,我刚说完就看向傅宴深看向南诗晴。
南诗晴脸色一变,想都不想就直接反驳着。
“我一直爱的都是宴深,这个人不管他有钱还是没钱,我都爱着他。”
我耸了耸肩膀,满脸的无所谓。
“那眼下的这种结果不就如你所愿了吗?傅宴深不用被迫困在我身边,你也说过不在乎他有钱没钱,得偿所愿不应该是好事吗?你一直在这里跟泼妇一样喊什么?”
南诗晴又一次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求救般的看向傅宴深,像是怕他误会又急忙解释着。
“宴深,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么多年的心血,拱手让人。”
傅宴深沉默着没有开口。
其实我一早就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从养母她们冲进来闹事儿的时候,傅宴深的神情反应就变得很奇怪。
如果非要一个准确性的词语来形容的话,我觉得最恰当的词就是失望。
毕竟她们刚刚闹事的态度,真的跟泼妇没有任何区别。
尤其是刚才南诗晴甚至慌不择路说出了以死来威胁他。
傅宴深的两个忌讳,她们都触碰了,之所以没有发怒,可能还是顾及着南诗晴是他最爱的女人吧。
如果换作是我踩了傅宴深的逆鳞,他早就第一时间跟我算账了。
说到底还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养母不敢跟傅宴深生气,只能把所有的火气都发泄到我身上。
“南音音,你别为自己洗白,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傅宴深这么做,也肯定是挑了你的挑拨,不然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财产都转移给你?”
“这我怎么知道,他刚刚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是对我的补偿啊。也许是渣男醒悟意识到这么多年对我造成的伤害。既然是免费给我的,我为什么不要?”
我这话说的十分有底气,却正好对上了傅宴深探究的目光。
傅宴深眼神沉重,但却不知怎么想的,居然配合着我的话,应了一声。
“确实是我给她的补偿。”
我忍不住挑着眉头,满脑子更是一片傅宴深今天是不是喝假酒了?还是真的脑子出问题了?
他今天一连维护我两次,甚至都让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狗渣男怎么突然之间转换的性格,难道是醒悟了?
不对。
他肯定还有着别的我不知道的算计,日后想利用这件事情跟我谈条件。
我现在没心思想这件事,只要能看到养母和南诗晴吃瘪的表情我就很高兴了。
南诗晴此刻已经被震惊到回不过神,她根本就不知道傅宴深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之间转换的性格?
养母更是满脸的不甘心,看着傅宴深,直白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把所有的钱都给她?你有没有想过诗晴?现在你一分钱都没有,你们日后怎么结婚?我怎么放心的把女儿交给你。”
养母憋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把心里话说出来,南诗晴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我凉飕飕的补刀。
“不是刚刚还在强调自己是纯爱任何钱都不用,要么现在怎么又开始打起他婚前财产的主意?南诗晴口口声声说的真爱,原来在傅宴深身无分文之后就不能结婚了啊。”
养母现在可能是彻底破防的阶段,又被傅宴深的态度气到连说话都不过大脑。
“这是我给我的女儿要的保障,他一分钱都没有,我为什么要让我的女儿跟他在一起?”
南诗晴瞳孔紧缩,恨不得直接上前捂住养母的嘴。
这些事情心里想想也就算了,但如果说出来会导致事情的结果发生完全不同的走向。
她一直给自己立的都是纯爱白月光的人设,一旦跟前扯上纠葛,就算是白色,也会沾染上欲望。
更重要的是傅宴深会怎么想?
她急切地跟傅宴深解释着:“宴深,我妈现在只是有些着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改变,我跟你在一起的想法,哪怕是你身无分文我也会跟你在一起。”
多么感人肺腑的爱情宣言啊。
不得不说,南诗晴给自己立得这波人设非常好。
只不过她却没有在傅宴深眼中看到同等情绪价值的回馈,毕竟她们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他隐隐失望。
“我不会耽误你的正常生活,等我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再说这些事情吧。”
他轻描淡写,却让南诗晴心里最后的那点庆幸碾成灰。
我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恐,应该是在担心傅宴深已经看透了她装病的假把戏,所以才会对她态度这么冷淡吧。
做了亏心事的人,脑部能力都特别强,总是爱胡思乱想一些比如说事情暴露了之后该怎么办?
很多人都是被自己脑补的这些想法吓到,从而露出马脚的。
傅宴深今天的态度也确实是让我有些拿不准。
不过我还是觉得他做的这些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跟我更好的谈判,说到底还是为了南诗晴的身体着想。
大概是南诗晴表现得太过于失望,傅宴深还是软的语气安慰着她。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的身体有任何的问题,会让你好好活下去至于别的问题,我自己可以解决。”
我已经没兴趣在听他们继续在我的病房里絮絮叨叨,靠在床头上干脆利落下了逐客令。
“既然这是你们之间的纠缠,能不能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我病房里的空气都被你们染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