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柏背了个死人回来,给大伙吓一大跳。
村长指着人的手都在抖“长青,这,这人是怎么回事?”
顾长青跟齐老大把人放到铺盖上,再给搭个衣服在身上,防止失温“捡到一个人,还没死透。”
顾长青把村长拉到一旁说话,不打算让其他人知道,怕吓着他们。
顾长青“村长爷,我猜想,这人估计会知道潭州跟番禺的消息,咱把人抬回来,他能活,咱有个救命之恩,也能探点消息,他没活过来,那咱也没损失。”
村长张着嘴,没想明白呢“他怎么会知道潭州的消息?”
顾长青没想把事说明白,毕竟只是自己的猜想。但不说,又把人抬回来,怕是会吓到“我们去莱阳县打探消息的时候,那衙役在门口查来往人的户籍,还特意看看脸,很像是在找什么人。”
“我看见他躺在那,半死不活的,不就想到了莱阳县查的人嘛。”
顾长青压低了声音“村长爷,我也就是猜想,先别跟大伙说。就当咱是好心,救了个人。”
村长人此时有些蒙,不过他相信顾长青,也听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行,咱就先收留他一阵。”
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呢,那脸白的吓人,出气多进气少的,一看就命不长。
村长回去,就安抚大伙,说长青他们找水,看这人躺在那昏迷不醒,怪可怜的,才把人救回来。
没事,都该干嘛干嘛去吧,别在这围着。
大伙这才放心,纷纷去看顾婉鱼掂回来的鱼跟螃蟹。
还很好奇茭白,没见过,也没吃过。老太太跟小媳妇把顾婉鱼跟刘月芳围了起来,跟她们取经,这个怎么吃。
顾婉鱼就跟奶奶,婶婶们科普“这个很有营养,可以配肉炒着吃,可以炖汤。”
“我们抓了鱼回来,今天咱们可以拿它跟鱼配着,炖鱼汤喝。”
顾长青跟顾长青拔了好多,桶里都装满了,每家都能分两根。
顾婉鱼也大方,把茭白拿出来分给了他们。
那溪流边还有,队伍要是走的晚,想吃还能再去拔。
那边,村长嘴上说没事,心里还是提防着的,毕竟那人脸上的伤,一看就是刀砍的。
这要是个练家子,他们可打不过。
村长就叮嘱顾长青,不能在这个人身边放武器,一个棍都不能放。
顾长青心里也是怕的,所以满口答应。拿出之前用的云南白药,给他脸上的刀伤上药。
上药的时候给这人刺激的抖动了一下,给顾长青吓得坐在了地上。
总感觉这人要醒。
上完药顾长青就躺在距离这人不远的地方歇脚,腿边放着从棍上面取下来的短刀。
另一边,顾婉鱼跟她奶破鱼呢。
赵勇山他们抓了好几条鱼,一家不能分一条也能分到半条,配上拔回来的茭白,正好能解解馋。
还有顾婉鱼抓的螃蟹,她回来后就给螃蟹刷刷,放锅里蒸上了。
这会也没辣椒,他们路上这般折腾,肠胃群,就不整爆炒了,直接清蒸着吃。
田氏收拾鱼,王婆子,葛婆子,跟王婆子也凑了过来。
葛婆子今天高兴,她儿子齐老大跟着顾长青一块去抬水,跟刘勇山一块在水里抓鱼,所以她家能分到一条整鱼。
此时脸上正笑呢“老姐妹,你看这鱼挺肥,还有鱼籽呢。你要不要?给小鱼吃。”
田氏拒绝了,她家也有“不用,我这里也有,鱼籽可以留给你家孙子吃。”
鱼很肥,本身就有油,老太太把鱼收拾好就把茭白也投洗出来,切成块,放锅里,跟鱼一起炖。
顾婉鱼是拉着赵元昊,表姐子静,堂姐顾元,还有大头哥,翠翠姐妹俩一起吃螃蟹。
她就抓了几只,肉本来就少,给大人也不够分,田氏就做主,让她拿去自己吃。
顾婉鱼没有吃独食,喊着几个姐姐,跟哥哥一起吃。没喊小孩子,螃蟹寒凉,怕他们人小,吃了拉肚子。
几只螃蟹,几个人也就吃吃味,溪流里的螃蟹没有海蟹鲜,有一股微弱的土腥味。
顾婉鱼还剥个蟹腿,喂了在一旁馋嘴的子安。
蟹腿一入嘴,子安就心急的去嚼,一股腥味在嘴里弥漫,他吃不惯,一张小脸立马皱了起来,又不舍得吐。
顾婉鱼在一旁看的咯咯笑“不好吃吗?挺新鲜的啊。”
“等会跟着姐姐吃鱼啊。”
刘子安乖乖点头,看着顾婉鱼都是星星眼,一旁的顾元都没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
不过最后,子安还是被他娘袁氏抱走了,不让他在顾长青这里吃。
现在每家粮食都紧张,小娃吃的不多,田氏极力挽留,袁氏还是把儿子抱了回去,家里也煮了鱼,就不在这里吃了。
再次吃到了鱼,配着茭白炖,香的很。顾婉鱼喝了两碗鱼汤,吃的饱饱的。
她起来走走,消消食,路过那一脸刀伤的男人,扫了一眼,觉得他不太对劲。
顾婉鱼凑近去看,这人脸好红,呼吸也粗重了些。
她立马喊顾长青“爹,你快来看!”
顾长青立马放下碗过来。
“爹,他好像发烧了。”
顾长青看了看,还上手摸了摸,身上的肉滚烫,真的发烧了。
“爹,怎么办?”
顾长青叹了口气“他身上有伤,会发烧很正常。”
“小鱼,你买个体温计跟布洛芬,要是烧的太高,咱给他喂点药。”
至于能不能扛过来,就看他自己了。
顾婉鱼点点头,立马搜索商城,花了四十代币,买了体温计跟布洛芬。
体温计拿出来,顾长青迅速插入男人腋下,顾婉鱼偷偷看儿童手表记时间。
大概五分钟,顾婉鱼拍拍她爹,顾长青把体温计拿出来,背过身一看,三十九度五。
“小鱼,得给他灌药,去倒杯水来”
顾婉鱼把从仓库拿的药,放她爹的手心里,去倒了杯水来。
顾长青已经把药塞到男人嘴里,接过水,给他灌了进去。
顾长青一直在旁边盯着,吃药不顶用,这人烧退不下去。
过了半个时辰,可能是太难受了,这男人竟醒了过来。
“你,咳,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