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小声嘀咕着:“我儿子身体有些异常,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而且村里的人都知道你不是我们家的亲戚,他们会在背后骂你的啊。”
王艳想着自己这一路过来的艰辛,突然咬了咬牙。
“婶子,只要你能给我一口饭吃,就算让我嫁给你儿子我也愿意!我说真的,没想过要诓骗你。”
“姑娘,你别这么说,你要不是走投无路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啊,别乱想啊。”
赵婶子大概能够猜到,这个王艳要不是因为真的饿晕了不小心栽到了河里面,要不就是想找村里的其他人家要口饭吃,他们不同意被赶了出来,一时心灰意冷才选择投河自尽的。
不过无论出于何种原因,这姑娘被自己儿子救了下来倒也是一场缘分。
王艳看她表情似乎有些松动,立刻趁热打铁道:“婶子,我只是看着瘦,其实还是很有力气的。只要你愿意收留我,以后我一定把你当做亲生母亲来孝顺,也会好好照顾二虎哥的,绝不让他为难。”
赵婶子听着这些,真的很心动。
毕竟这姑娘看上去身体也还算健康,长相什么的她也不愿意去想了。
之前那个女人长得倒是不错,但一家子都不是好相与的,多亏了他们及时止损,否则现在还不知道要闹得多难看呢。
想了想,赵婶子跟她商量着:“这样吧,这几日你就先在我家住着。你的事儿我还要和我家人商量一下,别担心,在我家至少能吃饱穿暖。来,跟我过来换身干净衣裳。”
王艳自从和家里人开始逃难就没有认真洗过澡了,身上的味道可想而知。
赵婶子亲自让赵二虎给她烧了一大锅水,让她去后面洗了下后又把自己一件颜色稍微素淡一起的衣裳给她换上,随后招呼王艳在家里休息一会儿。
看她眼睛下面一片乌青,也不知道多久没休息了,赵婶子也很心疼。
王艳再三谢过,收拾好了之后才一会儿工夫,就在旁边的一张小竹床上睡着了。
赵婶子想了想,让赵二虎在家里看着,自己跑去找了白娇娇,跟她提起这个事儿。
在看到女人的第一眼白娇娇心里就有了别的想法,不过还是提醒了一下。
“婶子,你先别着急,我知道你想给二虎哥找个媳妇,不过女方的人品才是最重要的,得先好好观察一下,不能再犯之前的错误了。”
“对,你说的有道理,那我最近把二虎和她隔开一点吧,先考验一下,看她是否真的手脚勤快。如果人品没问题,再让二虎和她接触一下?”
赵婶子和白娇娇聊了好一会儿,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这才回家。
王艳的确是和她说的一样,特别勤快。
到赵婶子家里住下后每日天不亮就起来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喂养家禽家畜。
遇到赵二虎外出的时候就不远不近的在他后面跟着,无论他做什么事儿都上前帮忙。
村里的人都没见过这个女人,有些好奇。
不过赵二虎一直冷着脸,也不好意思上前询问。
王艳知道是白娇娇救了自己,一日,她跟着赵二虎一起上山砍柴的时候看见白娇娇正在照顾田地里的药材,特意上前道谢。
看她有些辛苦,经过了赵二虎的同意之后还亲自过来帮忙。
到了赵家后她身上也洗干净了,穿的都是赵婶子按照她的尺寸改好的衣裳。
不过脸上有一道疤,看着有些吓人。
白娇娇看着远处的赵二虎卖力砍着柴火,轻轻地指了指她的脸:“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啊?什么时候受的伤?我是个大夫,可以帮你看看。”
“多谢白大夫,不过我的伤已经好多年了,可能好不了。对不住,吓着你了吗?”
“没事,这点小伤我不会害怕的,”看着她不愿意说,白娇娇倒也没有强求,只提醒道:“反正你以后要是想找人看看的话可以来找我。”
“知道了,”王艳陪着她干了好一会儿的活儿,有了她的加入,自家这点活儿不过两个多时辰就干完了,白娇娇对王艳的印象比起之前立马好了许多。
不过赵二虎在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明显还是有些自卑的,这姑娘手脚勤快,做事也很麻利,对她爹娘也非常孝顺。
虽然脸上有一道疤,不过赵二虎觉得姑娘的人品才是最重要的,跟她这么一相比,之前那个寡妇简直就是监狱其外败絮其中。
可是之前和他退了婚的那个女人仗着现在嫁的人家距离赵家不远,经常和自家相公一块儿当着赵家人的腻歪,各种刺激赵二虎。
当天,容阿景和白娇娇一块儿带着王艳他们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夫妻俩人种种让人倒胃口的举动。
又看见那女人冲到赵二虎前面仗着他老实憨厚,说不出太难听的话,把他骂得一无是处,容阿景快要忍不住了,几个大步走上前,小山一样的身形挡在女人面前,脸上满是讥讽之色。
“没瞧见现在二虎兄弟身边多了一个又孝顺又勤快的女人吗?就你这样的,就算白送到赵家二虎也看不上,你给我滚!再敢胡闹,我就把你结结实实的揍一顿,不打女人那一套说辞在我面前没用!”
“你敢打我?”女人尖叫了起来:“信不信我去告诉里正!”
“有本事你就去啊,光天化日之下就和你相公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还不知道你们私底下究竟到底有多伤风败俗呢?难不成你在和二虎哥没有退婚之前就已经和你现在的相公勾搭上了吗?正好,我待会儿就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村里所有的老少爷们儿了。”
白娇娇上前跟阿景一块儿一唱一和的,女人眼看着说不过他们,再次把火力对准了赵二虎。
赵二虎心里不痛快到了极点,可是又说不过她,只能闷闷不乐的回家。
王艳赶紧在他身旁跟随,主动安慰。
“二虎哥,你别听那个女人说的,我觉得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责任,你对婶子和大叔都很好,是个孝顺的,这就已经足够了。那个女人一看就知道心思不正,你别听她的。”
跟在后面的容阿景对着白娇娇挑了下眉,小声嘀咕着。
“这个倒是不错,看得很明白。”
“大老远从北边逃难回来,什么苦都吃过了,那不得看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