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永安侯府纵使好了许久,也不及镇远将军府。
为了满足林露的要求,沈从鹤不得不变卖了自己不少的字画古董,凑钱为她办一场大婚。
而林露还不甘心,当初沈从鹤画的那些话本与画册,早已流传整个京城。
在她的刻意透漏下,很快就有不少人知晓了那书画中的“鹤露双剑”,正是沈从鹤与她。
平民百姓不了解这些恩恩怨怨,皆感慨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京城权贵们,却很快理清楚了一切,表面不显,背地里却都在看笑话。
就连他们的大婚,也只是派了一些旁支的人前去赴宴。
原本准备好的大婚,因为无人竟险些成了一场笑话。
连沈南舟与沈知娇,也被不少人耻笑。
“要我说他们就是活该!”
侄媳妇这些年也从侄子与兄长口中,得知我这些年的付出,更是愤愤不平。
“姑姑您为他们操劳多年,结果养出了一群白眼狼。”
“有那个林老太在,我看这永安侯府离败落也不久了。”
我无奈地点了点侄媳妇的头,提醒道。
“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就得了。”
“可别在外头跟小孩子跟前说,免得惹了是非。”
“如今我与永安侯府再无关系,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谁料侄媳妇却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
“谁说没有关系了。”
“姑姑您那两个不孝儿女,可别忘了。”
“那等自私自利、心胸狭隘之辈,我估计很快就要找上您了。”
或许是应了侄媳妇的话,不过半月,沈南舟与沈知娇便一同找上了我。
管家原本是想将他们拦在门外,恰好我路过便让放了进来。
刚一进来,两人便狼吞虎咽着桌子上的糕点。
我让秋嬷嬷将侄孙他们都给带走,随后端着茶杯道。
“你们来寻我,又是为何?”
沈知娇率先开口道。
“母亲,我知晓您心中有怨气。”
“可您也不必将事情做的如此绝情吧。”
去而复返的秋嬷嬷忍不住皱着眉,训斥道。
“大小姐,您还是慎言。”
“否则就别怪奴婢让人将你们赶出去了。”
“凭什么!”
沈知娇仰着头,愤愤道。
“这镇远将军府,怎么也跟我们有关系呢。”
“母亲您为了一己之私,竟带走了永安侯府那么多钱财。”
“你知不知道,如今我们连那些丫鬟小厮的工钱都发不起了?”
“可怜我的夫君,如今日日操劳,整日为银钱所累。”
“而您呢,在这里喝着价值百金的茶叶,自顾自享乐。”
我看向一旁的沈南舟,问道。
“所以你来寻我,也是为了这件事?”
沈南舟脸上略过一丝难堪,随后又忍不住说道。
“母亲,这件事或许父亲是有些对不起您的地方。”
“可您未免做的太过分了。”
“这永安侯府的一切本就是父亲的,凭什么您要带走这么多?”
“知不知道前些日子,儿子险些被扣在酒楼都不能离开了。”
听着他们字字句句的埋怨,我除了些许刺痛,竟觉得本该如此。
有沈从鹤那样不负责任的凉薄父亲,又怎么能指望这双儿女好到哪里去呢?
“我从没有带走属于永安侯府的任何东西。”
茶杯放下,我望着他们坚定地说道。
“带走的,那都是我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