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深不知处后,江厌离和温情都告了假,蓝先生鉴于两人平时表现乖巧,便也没有多问什么直接批准了。
温情做好万全准备后,就和江厌离来到了后山,准备开始结丹事宜。
只见温情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一团蓝色的火焰出现在她手中。她将火焰抛向空中,火焰迅速扩大,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法阵。
江厌离走进法阵中央,盘腿坐下,闭上双眼,调整呼吸。温情则站在法阵外,紧张地注视着江厌离。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厌离的身体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她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温情心中一惊,知道这是结丹的关键时刻,不能有丝毫差错。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温情都不禁开始着急起来,担心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好在最后是完成了,她急忙跑到江厌离身边扶起她:“你感觉怎么样?”
江厌离面色虚弱的点点头,表示结丹完成了,可是这个不属于自然修炼结丹,她还需要时间去适应,这副身体也有点承受不住,温情连忙带她回去休息了。
江厌离到房间后就躺下了,这一睡,就睡到了后半夜。等她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感觉到口干舌燥,起身给自已倒了杯水。
然后迫不及待的开始运功,确实感觉不一样。她喜形于色,活了两次,终于成功结丹了,这就意味着她也可以开始修炼了,以后她也可以保护莲花坞,保护家人了。
她拿起床头的那把佩剑,这把剑是父亲在江澄结丹的时候给他们选剑顺便给她配的,世家子弟都有佩剑,她的更像是个装饰,从来没有拔出过。
她开始尝试御剑术,这个术法她看过无数遍,其中咒语更是倒背如流,可之前就是飞不起来,
江厌离集中精神,念起咒语,手中的佩剑竟然真的缓缓升起。她心中一阵激动,继续操控着佩剑在房间内飞行。
然而,由于她还不熟练,佩剑在飞行过程中突然失去控制,朝着墙壁撞去。
江厌离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想要抓住佩剑,却还是晚了一步。佩剑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江厌离心疼地捡起佩剑,检查是否有损坏。幸运的是,佩剑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
她知道自已不能太过着急,但心中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这种情绪让她感到有些焦虑和不安,她意识到这样下去会影响到自已的修行。于是,她努力调整心态,告诉自已不能着急,要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走。
江厌离继续向蓝先生请了长假,这段时间里,她频繁地前往后山进行修炼。从最初级的术法到高深的剑术,她发现自已对这些法术有着一种信手拈来的感觉。仿佛只要她用心去领悟,就能轻松掌握其中的奥妙。
她不禁感叹,也许是因为这个内丹实在太强大了,它给予了她无尽的力量和智慧。然而,她也明白,仅仅依靠内丹的力量是不够的,还需要不断地磨练和提升自已。因此,她更加刻苦地练习各种法术和剑术技巧,希望能够将它们发挥到极致。
等江厌离听说魏无羡和蓝忘机同时被罚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这几日一直沉浸在他的修炼里,没有好好关心关心魏无羡,等她匆匆赶过去时,刑罚已经进行到一半。江澄和聂怀桑站在远处一直干着急,江厌离急忙上前去打听情况。
这才知道,原来当日他们从彩衣镇返回的时候,魏无羡偷偷带了两壶天子笑回来,昨夜下学后带着江澄和聂怀桑在他的房间里畅饮,被蓝忘机抓了个正着。
聂怀桑和江澄看见蓝忘机后赶紧一哄而散跑回房间躲起来了,只有魏无羡无所顾忌的给自已倒了一杯,当着蓝忘机的面饮了下去,眼神中的挑衅不言而喻。
蓝忘机上前一步抓住他:“云深不知处禁止饮酒,你为何不遵守,马上跟我去领罚。”
魏无羡一把甩开他:“干嘛?我才不去。你没喝过酒吧,这酒得滋味,你想尝尝吗?”
“不可理喻。”蓝忘机发火了,他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有魏婴这种人。
魏无羡突然朝门口望去:“哎,师姐,你怎么来了。”
蓝忘机也跟着转身,结果门口空无一人,他才明白又被魏无羡戏弄了,当即要回头教训他,才发现自已动弹不得。
魏无羡端着酒杯来到他的面前,当着他的面倒了一杯喝下后,又倒了一杯直直给蓝忘机灌下:“哈哈,现在你也喝酒了,你也犯规了。怎么,还要拉我去受罚吗?”
蓝忘机的脸色变得通红,他努力想要挣脱束缚,但却无能为力。魏无羡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蓝忘机没说话就一直盯着他,眼中的怒火快要喷射出来了,盯得魏无羡有些心虚。
他这才意识到自已玩得有点过头了,他迅速解开了蓝忘机的束缚。
“蓝湛,对不起啦,我只是想开个玩笑。下次我请你喝酒赔罪吧!”魏无羡笑着说道。
蓝忘机的目光依然冰冷,但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转身离去,谁知,才回个头,他就倒了下去。
“哎,蓝湛,不至于吧,才一杯。”魏无羡扶着他坐回了桌子上。发现他确实醉的不省人事。
他默默扶额,不会吧,不过睡了也好,第二天总不至于真的带着自已去领罚吧。他也跟着躺回床上开始呼呼大睡。
由于头一天喝得太多了,魏无羡上学的时候一身的酒味无法散去,被蓝先生发现,当场大发雷霆,要对魏无羡处罚。
随后赶来的蓝忘机也负荆请罪,承认自已犯了戒,蓝忘机践行家训,处处都起表率作用,为人雅正端方,蓝启仁才把云深不知处的赏罚大权交由他,他也一直以来做得都很好。
此次蓝忘机竟然如此大胆地公开违反了戒律,这令蓝启仁与蓝曦臣皆感到震惊不已。然而,纵使他们再怎么惊愕,对于这种违规行为,惩罚依旧是必不可少的。于是,蓝启仁做出决定,蓝忘机将受到与魏无羡同等的责罚——每人各领受三百下戒尺。
一开始魏无羡还表现得满不在乎,他觉得疼痛只是暂时的,忍一忍也就过去了。然而,当惩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魏无羡突然恍惚间看到了江厌离的身影。这让他感到无比羞愧,他不敢再抬起头来面对她的目光。师姐一直以来都是他最亲近的人之一,但这次,他却让师姐失望了。
魏无羡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他意识到自已的行为给身边的人带来了多大的困扰和伤害。而此时,他只能默默承受着身体的痛苦,无法挽回已经发生的事情。
与此同时,蓝忘机始终保持着面不改色的神情。尽管他的背部早已被鲜血染红,他依旧挺直了腰板,坚定地向前走着。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仿佛他正在用行动向众人证明着什么。
处罚终于结束,魏无羡低着头,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而蓝忘机则默默地离开,背影显得孤独而坚毅。这场罚跪对于两人来说,不仅是一次身体上的折磨,更是一场心灵的洗礼。他们或许会在这个过程中反思自已的过错,并努力成为更好的人。
魏无羡就不一样了,他从结束后江澄扶着他就一直鬼哭狼嚎的喊着痛,直到江厌离都忍不住关心他了,他才又开心起来:“师姐,你不生我起了吗?”
江厌离:“师姐不会怪你,可是阿羡,师姐希望你不要这么任性好吗?这次还连累了蓝二公子。”
江澄在一旁也满脸自责,又看到魏无羡背上的伤,更加不开心了:“此事我也有参与,要不我也去受几鞭吧。”
魏无羡一激动就扯住背上的伤,疼的他吸了一口凉气:“嘶,你疯了,好不容易逃脱了,你以为这处罚是玩啊?”
“好吧,那最多下次你被罚抄家规的时候,我帮你抄一半。”
“这还差不多,看来这顿打没白挨。”
走着走着魏无羡突然又哎哟哎哟地叫起来:“哎呀,我好疼啊。”这叫声比之前更响亮,表情也更加夸张,仿佛身上的伤痛已经无法忍受。江澄见状,也顺着他的话问道:“那要怎么样你才不疼呢?”
魏无羡一听,立刻来了精神,笑嘻嘻地说:“当然是多吃师姐炖的排骨啦,我这个伤可是要好好补补的。”说完,还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江厌离。
江厌离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还是温柔地扶着他说:“只要你下次不要再闯祸了,师姐保证排骨汤管够。”听到这话,魏无羡当即大喜过望,连忙说道:“多谢师姐!”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仿佛刚刚的伤痛瞬间消失不见。
等魏无羡趴在床上江厌离给他上药的时候,看着他满背上血肉模糊,江厌离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泪水混着药物滴在魏无羡背上,让他一激灵,回头瞬间看见江厌离泪流满面。碍于现在有伤不能乱动,他又爬回去。
憋了半天才低声道歉:“师姐,对不起,又还能哭了。”从小他都知道师姐看似柔弱,却也是个坚强的人,从不轻易掉眼泪,近日自已居然惹哭了她两次,他暗骂自已就是个混蛋。
江澄刚出去换水回来,回来见到江厌离眼睛红红的,疑惑是不是魏无羡的伤太严重吓到姐姐了,他上前一步,接过江厌离手里的帕子:“姐姐,我来吧。”
江厌离退到一边:“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说完叹了一口气,就转身走出去了。
魏无羡从始至终都趴着,仿佛睡着了一般,只是江澄稍微没把控制住力道,会让他身体不自觉的做出反应。
江澄赶紧放轻手法:“我还以为你疼晕过去了呢。”
魏无羡躲在被子里:“我只是不想看见师姐伤心的脸庞罢了。”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不可察觉的失落。
江澄上完药后,默默地坐在床边。
魏无羡忽然开口道:“江澄,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无理取闹?总是给师姐添麻烦。以前把莲花坞弄得鸡飞狗跳,现在在这里也是一样。”
江澄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你别胡思乱想了,莲花坞的弟子谁不说一声你这个大师兄的好,估计这几天你不在他们都很想念你啊,现在好好养伤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这也不能全怪你,本来我也有份的。至于姐姐,回头我们再好好给她说说,相信她会原谅你的。”
魏无羡沉默了片刻,又说道:“我答应师姐,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已,好好听话,不到处惹事,不会再让她担心的。”
江澄看着魏无羡坚定的表情,点了点头。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抬头看去,只见江厌离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排骨汤走了进来。刚刚她什么都不说就走了出去,两人以为她不会回来了,原来是去给他们做汤了。
“阿羡,可以起来喝汤了。”江厌离温柔地说道,然后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先给江澄端了一碗,随后端着另外一碗来到魏无羡的床头。
魏无羡艰难地坐起身来,也不伸手接,江厌离见状明白他的意思,就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他,魏无羡慢慢张嘴,喝了起来。
江澄在旁边忍不住道:“你是伤在背上,又不是手断了,多大人了还要人喂。”因为说的太急忍不住咳嗽起来。
“慢点吃,别噎着。”江厌离看着江澄的样子,站起来用手帕给他擦了擦嘴:“在姐姐心里啊,你们两个永远都是个小孩子。”心中不禁一软。
魏无羡拿过江厌离手里的碗将碗里的汤一饮而尽,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流遍四肢百骸,原本有些发沉的身子也轻快了不少。他放下碗,舒了口气,道:“谢谢师姐。”
江厌离看着他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声音轻柔地说:“跟我还这么客气?”她一边说着,一边又盛了一碗递过去,“多喝点,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