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魏无羡像只欢快的小鸟,高兴地提着几筐枇杷,在船只之间穿梭,嘴里还吆喝着:“来,吃枇杷啦!”
他热情地给大家分着,那灿烂的笑容就像这明媚的阳光一样耀眼。
他们所坐的船只较小,每艘船只能乘坐两人,这使得小小的船队在湖面上显得有些拥挤,但却也充满了热闹的氛围。
云梦之地,水泽遍布,而江厌离、江澄和魏无羡因常年居住在湖边,对水有着天然的亲近感,水性和御船术自然是没得说。
温情到底还是不放心温宁,所以便跟着一起来了。
而魏无羡呢,就像个黏人的小尾巴,一直缠着江厌离一起来,他觉得有师姐在,这趟出行才更有意思。
于是,本来他们四人的小队就变成了六人。
在山门口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前来除邪祟的姑苏双壁。
那蓝曦臣温润如玉,蓝忘机清冷似霜,二人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幅绝世画卷。
魏无羡等人一听说他们是去除邪祟的,顿时来了兴趣,几个人就像小孩子看到了新奇的玩具一样,围在姑苏双壁身边,软磨硬泡地非要跟他们一起去。
蓝忘机眼神下意识地看了看江厌离,那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开,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拒绝,可也没有答应。
就这样僵持着,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这时,蓝曦臣若有所思地看了蓝忘机一眼,像是洞悉了弟弟心中的想法,而后对着魏无羡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魏无羡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就这样,一行人就变成了八人,队伍一下子变得有些庞大了。
这次他们需要铲除的是水祟,那水祟位于彩衣镇的碧灵湖内。
这段日子,听说这碧灵湖可不太平,听说最近屡有乡民被害。
那些可怜的乡民,一旦落入湖中,便踪影全无,凶多吉少,甚至连尸体都没有打捞上来。
如此诡异的情况,显然不是简单的落水事件,必定是有邪祟在作祟。
这里的湖面不大,周围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湖岸边的水草在水中摇曳生姿。
或许是因为地理环境的原因,整个湖面上的船只都是较小的类型,一艘艘小船在湖面上轻轻飘荡,就像一片片漂浮在水面上的树叶。
云梦三姐弟分别带着不善水性的温情姐弟和聂怀桑,江厌离带着温情,江澄带着温宁,魏无羡则带着聂怀桑。
姑苏双壁则共乘一船,他们的船只行驶在最前面,宛如领航者。
蓝忘机身姿挺拔地站在船头,衣袂随风飘动,神色冷峻,目光警惕地注视着湖面。
余光不经意间瞥向了旁边嬉皮笑脸的魏无羡,他完全没有除祟时该有的严肃,一会儿和聂怀桑打闹,一会儿又跳到别的船上分枇杷。
蓝忘机忍不住拧紧了眉心,眉心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 “川” 字,他的余光向着魏无羡那条船上看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兄长,你为何会答应他们同往?”
蓝曦臣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温和地扯出一个笑意:“我以为,忘机是想要他们一起前往的。”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深意,仿佛看穿了蓝忘机隐藏在心底的想法。
蓝忘机眼神暗了暗,便没再说什么,他知道兄长已经洞悉了自已的心思,只是他不愿承认罢了。
那边魏无羡还在兴高采烈地分着枇杷,蓝曦臣看着那黄澄澄的枇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忍不住问:“忘机,你可想要吃枇杷?”
蓝忘机目光依旧看着前方,眼神坚定,不带一丝波澜:“不想。” 他的声音清冷,如同这湖面上的冷风。
魏无羡一下子跳到江厌离她们船上,他的动作幅度有点大,使得船身剧烈晃动起来,还隐隐有下沉的感觉。
可他却没在意,依旧满脸笑容,然后蹲下身把枇杷双手捧在江厌离面前,那模样就像一个献宝的孩童:“师姐,给,你最爱吃的枇杷,这里可是产地,口感比莲花坞好多了。”
江厌离接过枇杷,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多谢阿羡了。”
她从筐里拿了几个递给温情,然后轻轻捏起一个枇杷,剥了起来,动作优雅娴熟。
魏无羡又在船身继续下沉之前跳回自已的船上,那动作敏捷得像只猴子。
聂怀桑后怕地拍了拍胸脯,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心有余悸地说道:“魏兄啊,你别突然来这么一下啊,我可不会御船,到时候掉下去了。”
“聂兄啊,你这样可不行啊,这样还怎么除水祟。”
魏无羡叉着腰,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对着一脸害怕紧紧抓住船身的聂怀桑说道,可他眼中的笑意却出卖了他,其实他并没有真的责备聂怀桑的意思。
江澄和温宁则是安安静静地吃着枇杷,他们坐在船里,就像两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江澄是因为习惯了魏无羡的折腾,而温宁则是性格本就温和安静。
因为江厌离的嘱托和温情的缘故,江澄现在对温宁也有一种自家小弟的感觉,所以两人相处得还算融洽。
就在众人有说有笑之时,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散发出阵阵大雾,天色变得昏暗阴沉,仿佛黑夜提前降临。
“大家小心!” 蓝曦臣脸色一变,大声提醒道。
他和蓝忘机立刻稳住船只,拔剑在手,灵力运转,在船周围形成一层灵力护盾。
云梦众人也纷纷警觉起来,魏无羡将聂怀桑拉到身后,手中的佩剑紧握,随时准备施展拔剑而上。
江澄将温宁护在身后,目光警惕地盯着四周。
温情有些紧张的看着温宁,见江澄护着他便松了一口气,不过湖面上的雾气越来越大,最后几乎都看不见同一条船上的彼此。
江澄似乎感觉到船只吸水不对,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一股水流向温宁袭去。
江澄见状毫不犹豫地转身,用自已的身体挡在温宁身前。
水浪重重地打在江澄身上,他只感觉腿部一阵剧痛,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
但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没有让自已倒下。
“阿澄/阿宁” 江厌离和温情同时呼唤,片刻间便闻到有血腥味,不知道是谁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