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离这一觉睡到了第二日,等她醒来的时候,才知道魏无羡和江澄又犯错了,这次还连累了蓝忘机。
等温宁断断续续的给她叙述一遍后,她才理清思路。
“所以昨日阿羡带了两壶酒回来,夜晚的时候拉着阿澄和聂公子在聂公子的房间一起喝被蓝二公子发现了?然后蓝二公子也饮了酒,今日一早酒醒后拉着几人在戒律堂受罚吗?”江厌离把事情的经过总结出来问了温宁。
温宁听了后思考一下好像就是这个意思,用力的点了点头。
江厌离和温情对视了一眼,这蓝二公子会和他们一起饮酒?这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吧。
江厌离随后叹了口气,先不说魏无羡是怎么做到带着两壶酒没被发现的,就说来了这里后收到的大大小小惩罚也不少。
以往江澄都是劝诫看管得比较严的,怎么这次也跟着犯错了。
而且昨日还受了伤,立刻喝酒对伤口恢复也不好,江厌离不由得又担忧起来。
至于蓝二公子饮了酒这个事情,可能只有他们回来才弄明白其中关联吧,因为实在想象不到一个随时随地把雅正两个字做的一丝不苟的人,会跟着魏无羡他们胡闹。
温宁脸上也是布满担忧,而温情则面色如常,不过她过来的时候顺便把常用的药箱也带过来了。
本来她是打算今日下学以后过来给江澄换药的,虽说有江厌离在不一定用得上她,但想到江厌离估计没有恢复好,江澄又是因为温宁才受伤了,到底是温宁欠了他的。
所以在听说了后便跟着温宁来到云梦的院子,打算等会儿给两个受罚的人顺便看看伤势。
“哎哟,江澄你疼不疼啊?我这伤实在是疼得不行。”远处突然传来魏无羡的哭喊声。
江澄突然一把按住他,准备上前蒙住他的嘴:“你小声一点,是想要阿姐知道吗?”
这一下一不小心又碰到魏无羡受伤的地方,魏无羡立刻大喊起来:“江澄你干嘛,本来就疼。”
江澄白了他一眼:“有这么夸张吗?”
“你才挨了五十戒尺当然感觉没什么啦,我挨了三百戒尺诶。”
“活该,谁让你带酒回来的,还整人家蓝二公子,不过蓝二公子也受了三百戒尺,从头到尾一声不吭,怎么就你鬼哭狼嚎的,聂怀桑都比你好些。”江澄忍不住数落他。
魏无羡扶着腰吸了一口凉气:“你好意思说,虽说酒是我带回来的,你没喝啊?要不是看你昨日心情低落,我会组织聂兄找你谈心吗?怎么样?今天心情好多了吧?”说完他又贼兮兮的悄咪咪问江澄。
江澄嘴硬道:“不好,本来没什么的,这下连我都被打了五十戒尺,还不知道怎么跟阿姐说。”
“是啊,又要害师姐担心了。”
等他们推开小院的院门时,便见院子里三个人眼神齐刷刷地看向他们,那目光中包含着惊讶、担忧等复杂的情绪。
魏无羡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他试图挤出一个笑容来缓解这略显紧张的气氛,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江澄则是轻声的叫了一声:“阿姐。”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不安,眼睛一直盯着江厌离,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江厌离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们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心疼、有忧虑、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
随后,她便起身默默地上楼去了,那背影显得有些孤单和决绝,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魏无羡和江澄的心上。
这下江澄和魏无羡都尴尬的立在了原地,他们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不知所措。
魏无羡张了张嘴,想要喊住江厌离,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姐离去。
温宁急忙上前扶着魏无羡,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魏公子,你怎么样?” 魏无羡朝他扯了个微笑,可那笑容里却没有一丝喜悦,现在他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
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师姐刚才那冷漠的眼神,心中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
以往他们每次受伤,师姐总是第一个冲过来,眼中满是担忧,细心地为他们处理伤口,温柔地安慰他们。
可这次,师姐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视他们,就连江澄也不管了。
难道师姐真的对他们失望了吗?这个念头在魏无羡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之中。
他没有心情回复温宁,只是任由他扶着自已往房间走去。
温宁把他扶到房间床上,因为受伤的是背部,所以魏无羡只能趴着睡。
他把头埋在枕头里,仿佛想要把自已与外界隔绝开来。
他的脑海里全是师姐以往的温柔模样,和现在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落差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温宁还以为他很疼:“魏公子?伤口很疼吗?一会儿阿姐来给你看看。”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担忧,站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魏无羡。
院子里江澄失落的坐在石凳上,低着头不说话。
他的右手紧紧地握着佩剑,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一时间空气有些凝滞,仿佛连时间都停止了流动,只有那沉重的氛围笼罩着整个院子让人喘不过气来。
温情看了看二楼,又看了看他:“江公子,江姑娘还是很担心你的。” 她的声音很温柔,试图安慰江澄。
江澄点了点头:“我知道,可是这次,阿姐也很失望吧。”
“江姑娘一直把你们当作最重要的人,每次你们受伤,她心里该有多疼啊。这次我想也只是气你不顾腿伤的情况下还跟着魏公子胡来。”温情一针见血。
同样作为姐姐,她能和江厌离感同身受,也明白她的心事。
“走吧,回房间我给你看看伤势,顺便再给你的腿换药。”温情站起身来提着药箱。
江澄有些不好意思:“这怎么好麻烦温姑娘。”而且他们今天伤在背部,难道要让他在温情面前宽衣解带吗?江澄瞬间感觉耳朵有点发热。
温情没察觉到他的小心思,只是淡淡的开口:“你的腿是因为阿宁受伤,我理应负责。”
江澄见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急忙收起自已的小心思,跟着温情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