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老弟就没有什么想法?”
遭了,死亡问题。
要是答得好,保不准就要给他下套子,可要是答得不好,就要说他们木天宗的态度不好,而后拒绝议合一事,这下,他就成了全宗的罪人。
玉月圆问舞凝天,可是舞凝天却突然断了联系,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
他急得要死,但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他不可能一直拖着。
死马当作活马医,玉月圆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这个,陈大长老,晚辈认为,议合之事,重大至极,所以晚辈还想再多思考思考,再来发表晚辈的意见。”
而后,他补上一句:“您说呢?”
这话问得有些小心,倒是让大长老大笑起来。
“哈哈,好!那你就多加思考,老夫等待你的答案!”
完了完了,死定了,还等着我的答案。
玉月圆表面淡定,心里慌得一批。
等到好不容易结束了,这死老头还要拉着自已说话。
玉月圆三连拒绝,总算送走了这老头。
回到小木屋,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玉月圆累得瘫倒在床上,不过他可还没忘了舞凝天和自已失联这事。
他打开储物袋,喊舞凝天,可是她半天都没有回应。
玉月圆慌了,抖抖抖将储物袋里的东西都倒出来,才总算看见了舞凝天小小的身体。
舞凝天很小,小到根本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过玉月圆推测应该昏了过去。
他施展了一个恢复术,舞凝天的身形顿时变大。
仔细看去,果然是昏过去了。
“凝儿,凝儿。”
玉月圆细声呼喊着,不过一会,舞凝天便悠悠转醒。
“师父?”
“哎,凝儿呀,你这是怎么了?刚才怎么突然没联系了,这可急死为师我了!”
玉月圆焦急道。
舞凝天好像还没有醒过来,看了会玉月圆,又看了会屋子,这才慢悠悠道:
“我的灵力没有了。”
“灵力?是我昨晚——”
“——不是,昨晚我留了一部分灵力,按照我的推测,是完全可以应付今日的,可是方才在大殿上,我的灵力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全部都没有了,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舞凝天捂着脑袋,看似还有些后遗症。
“啊?那你灵力恢复了吗?需不需要为师传一点给你?”
舞凝天细细感受了一下身体中的灵力,而后慢慢摇了摇头。
“不用了师父,这会不知怎的,已经回来了。”
之后,舞凝天便没有讲话了,拄着下巴,好像在沉思什么事情。
玉月圆也不敢打扰,但是他也不敢出去,于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舞凝天,希望他的好徒儿可以想出什么好法子。
大概半个时辰后,舞凝天才有了动作。
只不过,这动作有些疯狂。
“你干什么!你疯了!”
玉月圆惊恐地看着舞凝天疯狂吸收着灵力石中的灵力。
他想过去阻止,可是身子还没碰到舞凝天就被弹飞了出去,紧跟着,舞凝天淡淡的声音响起。
“抱歉师父,您还是好好坐着吧,徒儿会护您周全的。”
话落,更为汹涌澎湃的灵力进入舞凝天体内,她被动承受着这些磅礴的灵力。
玉月圆看着这一切,却只能无能为力。
他大概也猜出来了,凝儿是想通过强行恢复灵力来助他恢复。
这次那些人有手段阻止他们的联系,保不准下一次是否就会有更大的危险和阴谋。
舞凝天想护他周全,自然不能容许任何的可能性出现。
她必须保证师父活着回到木天宗。
灵力席卷,屋舍翻滚。
似乎是站在周边,连带着玉月圆都被动吸收了一些灵力。
他静静运转着体内的灵力,静静等待着舞凝天吸收完成。
片刻后,舞凝天终于吸收完毕。
当灵力浪潮终止的那一刻,舞凝天捂着胸口,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她咬紧牙关,将剩余的鲜血一一吞下。
不能让师父担心。
玉月圆担忧地过来,想靠近而又不敢靠近。
“你……何苦为了我如此拼命?”
舞凝天笑了,不过笑得很是凄惨,嘴边残存的一抹血迹,无论如何也让人开心不上来。
她轻轻道:“师父对徒儿有救命之恩,徒儿自当护师父周全,这是徒儿应该做的。”
只是应该做的吗……
玉月圆苦涩地想着,心里好像上了秤,拉得他生疼。
舞凝天施展了清洁术,将自身清理干净,特别是嘴里的血液。
她缓缓脱下外衣,慢步朝着玉月圆走来。
玉月圆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也无心去挣扎,只顺从地接受这一切。
等到一切结束后,外面便传来了声音。
而后,敲门声响起,玉月圆穿好衣服,打开门,外边站着渐鸿宗大长老钱盖。
他眯着双眼,看向玉月圆。
“玉老弟可收拾妥当了?今晚可还有一场宴会呢。”
玉月圆强忍住这人不断打量的眼神,平声道:
“收拾好了,劳烦长老了。”
说完,他向前走了一步,并关上了木门。
木门被关上,所能观察的一切也就此消失。
钱盖收回视线,转而笑道:“那就走吧,老夫可等不及了。”
“嗯。”
玉月圆踏上木剑,飞往空中。
木门后,舞凝天眼睁睁看着师父飞往空中,直至化为一个小点,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师父给她施展了定身术,她没办法和师父一起,面对来自渐鸿宗和木天宗的阴谋了。
……
“玉老弟,今晚可要不醉不归啊!”
“嗯,这是自然。”
觥筹交错间,钱盖略带醉意地拉着玉月圆,一个劲地往他杯子里灌酒,酒没了,添上!没了,再添!
总之不能空着!
玉月圆肚里喝得泛酸,可是面上却只能强忍着喝下。
直到不知多少杯酒进了肚子,扑通一声,玉月圆倒在了石桌上。
宴会还在热闹地进行,只是玉月圆却被悄悄带到了别处。
咚!
玉月圆像条死鱼一样扔到了床上。
不远处的烛台上,一抹小小的烛火燃烧着,烛火给房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笼纱。
“依你所言,与他欢好,能压制吾体内的灵力?”
床榻前,两道身影交谈着。
其中一人身形略长,另一人略短,细看下去,是渐鸿宗大长老和木天宗掌门。
只见掌门弯着腰,很是恭敬:“这是自然,他是天灵根冰属性,压制您的天灵根火属性,轻而易举。”
“是吗,那吾便期待期待,”钱盖的手中把玩着一颗玛瑙核仁,那核仁通体红棕,在火光的映照下显现出一种深邃的光泽。
突然!
咔嚓一声,玛瑙核仁被捏得粉碎,碎成的残渣从指尖卸下,噼里啪啦落到了地上!
而后,一只大脚踏了上去,将那一地残渣踩成粉末。
“你可以走了。”
钱盖背着手,缓步向着床榻而去。
而身后的掌门,自然是恭敬着向后退,离开了房间。
光影交错间,床榻的墙上映上一个人影,那人影逐渐变大,变大,而后,一只手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