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你听我说——”
“师父，徒儿还有事，就先走了。”
玉月圆话还没说完，就被舞凝天打断，而后她急匆匆地走出了大门。
只剩下玉月圆伸出的挽留的手，和一脸失落的表情。
又失败了。
最近凝儿天天躲着他，根本找不到说话的机会。
玉月圆咬咬牙，干脆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心。
只能这么做了，要是这么做还没有任何的挽回，就……
就怎样玉月圆也不清楚，就这样放弃吗？他不会甘心的。
当晚，舞凝天接到了师父的指令，让她洗漱过后前往他的屋舍。
舞凝天一听就没有什么好事，八成又是师父想出了什么点子，这么久了，愣是不死心，她也没办法，重话说不出口，只能躲着。
看来今日，是躲不掉了。
她慢吞吞地来到师父的屋舍前，犹豫了一会，才敲响了屋门。
“进来。”
玉月圆清朗的声音传出来，有些隐约，听不太清楚。
但舞凝天还是察觉出了几分不对劲。
她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打开门，一股醉人的香味瞬间扑鼻而来，空气中全都是这种甜腻的味道。
舞凝天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她小心地走过去，便透过惟惟罗帐看到了一个人影。
隐隐绰绰，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舞凝天到这里就已经想拔腿走人了，可是奈于师父，只得喊了声：
“师父？”
话落，身后突然出现一道风，接着，她就被抱住了。
舞凝天的身子瞬间僵住了。
而身后的声音并没有放过她，“凝儿，你到底为何不和为师在一起？”
来了来了，死亡问题。
舞凝天照常回答：“师父，师徒有别，我们不能在一起。”
“凭什么不能？这地方前不见人后不见鬼的，就算我们在一起了，又有谁看得到呢？”
后面玉月圆愤愤的，很是不平。
“天下的一切，都会看到，事情只要做了，就有人看得到。”
舞凝天回转过身，话还没讲上一句，眼睛就先闭上了。
现在的玉月圆，身上就只有几片轻薄的薄纱笼罩，面色潮红，眼神迷离。
“师父，您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先吃下这颗丹药。”
“我不吃！”
丹药被递到嘴边，可是却被避开了。
“师父。”
舞凝天的话语带上了祈求。
至此，玉月圆才扭回头，勉强地进了嘴。
下一秒，身上又传来了温度，舞凝天从储物袋内拿出件大氅，给玉月圆披上了。
玉月圆无语，“大热天的你给我披着个大氅，是要热死我吗？”
“没有，徒儿愚笨了。”
下一刻，大氅被收走，舞凝天人却走向了外面。
“师父，您先更衣，徒儿在外面等着您。”
玉月圆有点不想动，吃了药后，药效还没有见效，身体有点晕晕沉沉的。
但他还是换了身衣服，换好后，出去了，就看到了清冷的月光下，那人孤傲绝尘的背影。
不知是不是凝儿从小待在他身边，将他那一身清冷孤高的气质学了个十成十，甚至于来说，比他还要寂静。
大部分的时候都不怎么讲话，别人和她交谈，就一些表情和简单的句子，也就见了他，才会说长一点。
所以当之前舞凝天说那些话时，他是很震惊的，还以为是开了窍，结果都是照搬着话本子上的。
真是……让人白激动一场。
玉月圆走上前，轻轻唤了声凝儿。
“师父，您可要想清楚，师徒禁忌，可是要让全天下都不耻的。”
舞凝天没转过身，声音清冷，可是却带有一丝温度。
玉月圆摇头，语声坚决：“这都没什么的，反正我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也不在乎。”
“师父怎么不用为师这个自称了？”
舞凝天冷不丁的一句话，让玉月圆大脑有些微微的短路。
“这……”
他能说这是他的小心机吗？不想在她面前自称为师，不就是想要和她在一起吗？
可惜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整个人就被按在了石桌上。
清清冷冷的感觉瞬间逼向他面门，舞凝天的眼神带着难以言说的温度。
很炙热，玉月圆从来没有看见过。
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睛就被遮住了。
舞凝天的声音从他耳边摸进来，听着很是痛苦。
“师父，您不会喜欢徒儿的，徒儿做了很多恶事，徒儿，担不起您的徒弟，更担不起，您的道侣。”
玉月圆感觉她快要哭了，他从来没见过舞凝天如此失控。
在他面前，她连情绪都很少表露，更不要提像现在这样失控。
“我不会的，你说与我听。”
玉月圆抬手抱住她的腰身，想要安慰她，可是舞凝天拒绝了。
“师父，您就当今晚是徒儿失控了，是徒儿强迫了您，这一切都和您无关。”
说完，他的唇上传来很是炙热的温度，不是体温，是心温。
舞凝天吻得很是急促，像是忍耐已久，玉月圆脑子笨，都快赶不上她。
等到一吻完毕，他的眼睛还是被罩着，舞凝天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今夜过后，徒儿和师父之间的一切便都回归正常，徒儿已申请前往前线作战，明日便会启程出发，师父，您……”
她好像有些说不下去了，或许是知道自已该说什么，但是内心里却知道并不能说。
玉月圆这会脑子清醒了，一口咬上舞凝天的下巴，怒道：
“你说一句喜欢我是能死吗！”
沉默。
“……师父，您多保重。”
而后，更为猛烈的吻落下来，烫的玉月圆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石桌上，两道身影相互交缠，夜色渐渐变黑，一切都消失不见。
……
第二日一大早，玉月圆双眼一睁，不顾身体的疼痛就直接跑下了床，可是等到打开门一看，清清冷冷，什么都没有了，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
他不死心，继续喊：“凝儿！！凝儿！！凝儿！！！”
直喊得喉咙嘶哑，也不见人的回应。
玉月圆双眼环顾，四周都是一片的死寂。
咬牙，他还是跑出了院门。
就算看不到，也一定要去，万一，就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