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这样真的有效么,新妻小姐的本体真的会被逼出来么?”
安田猛看着被裂魂鞭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小茜,有些不忍的灵力传音道。
“我不知道。”李彻平静地回答。
“什么?”
“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放手去做,如果什么都知道的话,我们也不会落在现在这个地步。”
李彻最后往小茜鼓涨涨的胸口甩了一鞭,把裂魂鞭卷在一起还给了安田猛。
“魂灵即便已经离开了身体,但是还会和身体产生一定的联系,有一本炼金术书籍里是这么写的,虽然最后又是遇事不决,量子力学就是了。但我们可以用这种疼痛来逼出那隐藏者的灵压。”
他看了眼还趴在地上喘息的小茜,“这种裂魂鞭的伤害有限,所以她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可能随时死掉。”
有可能死掉……安田猛咋舌,可这的确会是李彻人设做的事。
“不过这就当做她欺骗我们的惩罚就是了,毕竟她一开始可没有说这里其实藏着这么多的危险啊。”
李彻让安田猛接下来用灵感探查空间里最有可能产生灵压波动的地方,经过一段时间的感知,最后两人将目光默契的投向身后——那鲜红的血池与盛血杯子。
“是……这杯子?”安田猛有些不太确定。
是的,所以你可以用你的ex咖喱棒一边喊着“呀买咯”一边把他劈了么。
李彻没有说话,而是扫视血池,又看看地上还因为疼痛抽搐的小茜,再看看血池和周围的血池。
1、2、3、4、5……
1、2、3、4……
“跳下去!”
李彻忽然吼了一声,从怀里摸出一个炸药形状的东西,扔进了面前的血池里。
推着安田猛和小茜跳下了高台。
池水在身后炸了三米高。
“李君……这是?”
平稳落地的安田猛没理解李彻突然间的行为。
“上面的血池比下面的血池多了一具白骨。”李彻给左轮上弹,“那应该就是多出来的妒女假装的。”
安田猛抬头一看,随着爆炸,血池里的血水少了一大半,露出一些残存的肢体,在这些残存的肢体间,一枚血色的红茧巍然矗立着。
“这是……”
还没等安田猛反应,李彻就在小茜惊恐的目光里从里衬扯出一排连起来的炼金符箓,一个飞身起跳,在空中将符箓尽数贴在了红茧的外壳上。
随即灵力注入,红茧被黑色的火焰包裹,熊熊燃烧。
火焰中,女人如同被缚在十字架上的巫女,安静地被烈火焚身。
她真的长着和魂灵小茜一模一样的模样,一样赤裸着身体,却不显得魅惑妖冶,反倒带着一抹圣洁,就好像是救世主被她的信徒烧死,可那又怎么样?
“不……不……”
小茜终于吐出了好痛与救救我之外的字,她的眼神遣卷,那么悲伤,像隔着一层海眺望。
火焰中,女人如同被缚在十字架上的巫女,安静地被烈火焚身。
她真的长着和魂灵小茜一模一样的模样,一样赤裸着身体,却不显得魅惑妖冶,反倒带着一抹圣洁,就好像是救世主被她的信徒烧死,可那又怎么样?
“不……不……”
小茜终于吐出了好痛与救救我之外的字,她的眼神遣卷,那么悲伤,像隔着一层海眺望。
“阿拉,阿门,阿弥陀佛。”
李彻在胸口画了个十字。这一幕看起来有点像什么驱邪仪式,所以他情不自禁就角色扮演起来。
“不……”
小茜浑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跪在了地上。
她的身后,恶棍冷眼欢笑。
安田猛摸了摸鼻子,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一行人反倒看起来像坏人。
还是十恶不赦那种。
“看样子你的尸体被当成了这里最好的精品,为了我们能活下来,所以抱歉了。”
李彻对小茜说,“毕竟我这是防范于未然,也是为了帮你,你不是想要解救这些女孩吗?”
他反手拿出双刀:“我们这就帮你把她们从那无间地狱中解脱出来。”
他把双刀插在自己的太阳穴,血如泉涌!
……
疼痛感在神经系统里飞奔着。
李彻睁开眼,抬头看见红茧完好无损的打开着,女人一双金色的瞳子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赤裸身体的女人长臂一招,大片红血如同追逐羊群的群狼争先恐后附着在她那魔鬼般诱人的曲线之上,成了一袭红色的长袍。
李彻眉眼如同新发于硎地弧刀锐利起来。
武士阶……
怪不得那么快就……
他看了看身边的安田猛,对方还沉溺于女人的幻境之中,嘴里还呢喃着有关他过往的一些事迹和对未来的一些畅想。
安田猛是个孤儿,没有爸妈,从孤儿院逃出来后一路流浪到了东京,阴差阳错服用了黑市用于增强血统的炼金药剂“灵觉”成为了血裔。
最后更是阴差阳错在一次任务中付出了名为“财运”的代价拔出了斩鬼刀“财迷”——即便他的梦想是在东京买一个豪华的大平层。
不过自那以后他的梦想宣告破灭,而是悄然换成了起码这辈子要在地上捡到一次钱。
拔出“财迷”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捡过钱,各种彩票老虎机赌博什么的就更不用多说,财富的霉运彻底找上了他。
现世中任何能够赚钱的工作都会自然而然的被他搞砸:
原先他凭借自己不错的外貌在东京一家偶像事务所当平面模特,可是后来因为他不愿意被那一口老牙的事务所女所长给潜规则,下意识把对方推开,但是却忽略了血裔的力量。
女所长断了两根肋骨,告他故意伤人、违反艺人合同多项罪名,再加上她的名望与干系,直接让安田猛下了大狱。
如果不是李彻,恐怕安田猛这个无依无靠无牵无挂的斩鬼人最后就这么孤独的死在监狱里也说不定。
现在想起李彻那天出现在监狱的场景,安田猛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就这么威风凛凛地出现,带着浓妆艳抹的女所长。
那时候两人仅仅就是在一次任务里相互合作过。
男人跟他说:“我这里有个任务需要你的帮忙,所以长话少说废话少讲,准备出狱就好。”
女所长跟他说:“安田君果咩乃,保释金我已经交了,是我不好,请您原谅我。”
“好了,闲话少说,准备出狱吧。”
李彻在狱警不爽的眼神里做了个点烟的姿势,女所长立刻恭敬地为他点烟。
“李君……”
安田猛深受感动,随即就见李彻忽然掀开桌子,冲他飞起就是一脚。
……
李彻一脚把安田猛从幻境里踹醒:“你这家伙,这种时候了还搁着搞什么bl兄弟文学,是疯了吗?”
安田猛清醒过来,鬼使神差的问李彻:“李君,那天你到底对女所长干了什么,所以她才愿意不计前嫌放过我?”
李彻摊摊手:“我把她妈杀了。”
“就是附身在她身上,一见男模就发骚的死老太婆,就这么简单。”
他抬头看向上方水池:“总之,现在,我们得想办法跑路了。”
“不打吗?”
安田猛已经拔出了剑与枪。
李彻斜撇了他一眼,似乎是很莫名其妙:“这家伙的初始灵压就在武士阶了,我们两小浪客拿头打?你不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这是什么妖怪?”
安田猛打量女人,发觉李彻说的不错,这是一个只是简单的看起来,就明白自己绝对打不过的敌人。
而且真的是和新妻小姐的魂灵长的一模一样。
安田猛瞧见一直呆呆望着女人的魂灵,心里感叹道。
“谁知道呢,虽然我觉得她应该和周围那些红茧里的女鬼一样是妒女,可是我却没有在她身上感受到丝毫妒意,那只有两种可能。”
李彻竖起手指,“第一,她的等阶太高我们察觉不到;第二,她不是妒女,而是比妒女更高阶的存在……”
“所以我倾向叫她妒女之女。”
安田猛愣了一下:“为什么要叫这种名字?”
好绕口和诡异的名字。
李彻没好气看了他一眼:“因为这是妒女中的妒女,雌性中的雌性啊。”
见安田猛还是傻傻的模样,李彻叹口气:“那就叫她妒忌女皇吧。”
起码比妒女之女好。
安田猛点了点头算是认同。
但随即想到两人的侧重点是不是有些不对,现在的重点不是给妒忌女皇起代号而是思考该怎么从这里脱身才对!
忽然他屏住了呼吸,李彻给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顺带将还被长绳绑着的小茜拉了过来。
三人的位置刚好处于水池的下方,妒忌女皇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反之亦亦然。
可对方像是根本就不在意他们似的,从血茧中脱离出来后就径直朝托起血杯的石台走去。
只见台上的妒忌女皇举起血杯,那盛血的杯,咕噜咕噜冒起了水泡。
小茜目光灼灼看向那开始咕隆翻涌的血杯,眼中流露出渴求的欲望。
更多的血从血杯中涌出流下,瞬间就填满了水池,朝着四周那些早已挖好的沟壑填去。
很快,那喷涌的红水流水线再度连成一片,那些外壳看起来有些发白的红茧随着血水的填充如同待绽的花瓣纷纷打开,那些赤裸身体的女孩跟着有所颤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安田猛看着那些在歌声下悄然开始复苏的妒女们,一股寒气直接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李彻咬牙:“这还用看是怎么回事吗?看过电影和动漫么,里头最终大boss苏醒狂拽酷炫吊炸天之后的下一幕,绝对就是朝天嘶吼召唤自己的小弟啊!”
“我们得快点跑路了。”
李彻扛起被炼金长绳裹着的小茜,撒腿就朝后面跑去。
安田猛愣了一下,也跟着朝后面跑去。
必须得趁着这些妒女还没反应过来逃离这里!
“李君,为什么还背着新妻小姐逃跑,她应该知道这一切吧。”
逃跑过程中,安田猛还给李彻灵力传音道。
“不是背着她逃跑,是阻止她们两个见面,你没看见这家伙那渴望的眼神,总觉得她们两个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也说不定啊!”
来时的路口就在眼前,李彻却越跑越觉得身体没有劲力,感觉身体就好像忽然之间被抽空了体力一样。
这时他忽然发觉过了半天安田猛都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捧哏该做的事。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下意识回过脑袋。
面色一苦,表情欲哭无泪。
女皇不知何时坐在他身上,翘着两条大白蟒般的长腿,居高临下看着他。
冲他说:
“跪下。”
花园神社。
又经过数次战斗,已经精疲力尽的稚子二拔鬼化状态即将结束。
她身上有太多的伤,渐变色的马尾沾染太多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
可是看那场中越来越激烈的战斗,即便鵺兽有黄泉之石的加持,可是随着伊吹贺之前用以维系其存在的灵力直接消逝,以及黄泉之石对阴阳师负荷的加重,现在鵺兽在场中也逐渐处于下风之中。
它的身躯已经残缺了。
稚子看了看还冷着脸苦苦支撑的伊吹贺,咬了咬牙,将斩鬼刀一点点送入了刀鞘。
灵力抽取的麻痹感刺激全身上下的经脉,血液从她玫红色的嘴唇上流出,点点绽在地上仿佛一朵花。
眼神忽地一暗,差点倒在地上。
稚子咬着牙,竭力睁开眼睛,双手拄刀支撑自己不会倒下,把手按在凯蒂猫挂饰的刀柄上,绷紧全部身心……
伊吹贺发现了她做的一切,却只是抿了抿嘴唇,没有制止。
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话……
——
【布拉德皮特与汤姆克鲁斯:两人均主演过一部名为《夜访吸血鬼》,有点南通倾向的电影。】
【骨女:骨女的本来面目是一副女子骨骸,她生前遭人妒忌、背叛,最后悲惨死去,经年累月化作一堆白骨,但对世间的执念却久久不能散去,于是到了夜晩,她就手执一盏牡丹花灯,在路边迷惑过往的男子。在男子眼中她是面容姣好的普通女子,但在旁人眼里却是一副吓人的白骨。(笔者参考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