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染醒后,张起淩放开了她,她学会了用意念将东西收回,却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小哥,裘德考手下还有点用处,这地图你看看。”
胖子拿着地图和张起淩研究路线,而汪染已经拎起背包自顾自在洞穴墙壁周围找出口了。
汪染走到一处裂缝前,双手扒着裂缝,朝里边看,裂缝深处漆黑一片,狭小悠长,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已的身高。
啧!过不去,什么破地方啊。
除了裂缝就是密洛陀,张家到底藏什么宝贝了?
张起淩视线从地图移开,寻找那一抹身影的时候,就看见汪染在他斜对面的墙壁旁,弯着腰扒着裂缝,随即又气呼呼的朝着他瞪过来。
所以……他什么时候惹她了?
他不知道,她就是单纯的想和任何一个人干架,没有理由的想撞死所有人!
“这里。”
张起淩收回视线,指着地图上的一个标志,胖子随后招呼众人,用强碱喷洒上面开出一条甬道。
汪染被张起淩牵着手,走在甬道口的最前面。
胖子和霍家队伍紧跟其后,穿过甬道,映入眼帘的洞穴上方满是垂下的奇岩怪石。
“用不用我给您老找一条狗链子,您给我挂脖子上!”
他走哪,还拽上她,连体婴吗?
汪染抬起被他牵着的手,阴阳怪气的说,目光盯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双手。
“哎!小哥,好像没路了,我们也走有一会了,先原地歇一会,再看看地图吧。”
胖子巡视了一圈,没发现有任何甬道或者裂缝,又听见汪染的话,赶忙插了一句嘴。
张起淩点头,视线落到汪染的脸上,忘记他之前和忘记之后,差距还是有的,但是不多,比如手欠嘴毒还是存在的。
汪染挣脱了两下,手还是被张起淩死死的握着。
“哼,行,你有种。”她心念一动,手中出现一瓶胶水。
目光与他对视,满眼的挑衅,势要与他破罐子破摔。
张起淩不知道她手中拿的是什么,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没有松手。
汪染单手拧开胶水的瓶盖,直接将胶水倒进两人双手上,速干后,胖子出去方便回来后,就看见两人手上缝隙里满是变白的胶水痕迹。
“救我!啊!”
胖子刚才方便过的地方传来惊恐的呼救声,裘德考的手下转身要跑的时候,被密洛陀所伤。
男人痛呼,倒下的瞬间,他身后的墙体内,密洛陀依次破墙而出。
“双剑合璧,你上,我殿后。”汪染一个转身,背对张起淩,两人合作应对密洛陀。
“三弟啊,你是真会玩。”
胖子都来不及在吐槽,拿出匕首,和已经聚集过来的密洛陀开始打斗。
“都愣着干嘛,上啊。”假霍绣绣命令霍家人。
张起淩见密洛陀太多,边打斗边观察密洛陀出来的洞口位置,回想地图上的标记。
“卧槽,你放风筝呢?”
汪染在他凌空一脚踹向密洛陀时,被张起淩单手带到空中瞬间,还踹飞一个朝着两人刺过来的密洛陀。
随后汪染单膝落下跪地,拿出匕首直接刺穿被踹倒在地的密洛陀心脏部位。
“您老下回有大动作,能不能知会一声。”
这要是她狗屁不是,肯定直接脸着地。
汪染一脚踹飞密洛陀,还不忘和张起淩说一句。
“来不及。”
张起淩眼里神色莫测,锁住又过来的密洛陀的喉咙处,直接将其摁在岩壁上,汪染依旧配合用小刀直奔心脏。
“记仇的老人。”汪染啧了一声,又被张起淩拽着一边,躲开了密洛陀的攻击。
他那个样,明显就是因为刚才胶水行为,故意的报复,她应该给他改个名,叫小心眼子。
“这边。”
张起淩看到汪染身后的裂缝,发现了不同寻常。
胖子和众人也紧跟其后,拿着强碱的人在后边垫后。
通过甬道,汪染走在张起淩身后,她低头看向脚边前方的万丈深渊,雾气腾腾看不见底,锁链木桥直通对面的崖壁。
胖子走上前探出一只脚踩了踩木桥,试探了下结实程度。
“小哥,地图给我。”
张起淩将口袋中的地图递给胖子,胖子打开观察此地和地图中的对应位置。
“看来是在对面了,老高,你这地图靠谱吧!”
胖子看到了地图上,显示锁链桥对面的墙壁后是有通道的,他回身故意问。
“靠啊!”裘德考中的其中一个叫老高的人回道。
“既然靠,那你带个路呗!”胖子笑的不怀好意。
“等会,你这地图显示的位置不是桥对面。”
汪染刚才瞄了一眼胖子手中的地图,那上面的标记,完全是在桥下方。
“不在桥对面?”
胖子又将地图摊平在手中,定睛一看,确实不太对,图是平面,而现实可是立体的。
“这怎么下去?”假霍绣绣也看明白了地图上显示的位置。
“跳下去。”汪染甜甜一笑,直接拽着张起淩一跃而下。
“三弟一如既往的虎啊,小哥,到下边给个信!”
胖子蹲下身喊道,边断崖下方望过去,两个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迷雾中。
张起淩拔出古刀,插入崖壁之内。
随后看见下方有能站住两三个人的凸起地方,又拔出古刀,两人稳稳落地。
“小哥,三弟,你们两个到底是殉情了,还是找到地方了,吱个声!”胖子扯着嗓子朝崖下大喊。
一个不说话,一个不想回,两人都望向对面的甬道口,持续了几秒后。
张起淩转过身,身后的背包面对汪染。
汪染撇了撇嘴,拉开他背包的拉链,从里边拿出信号弹。
上边收到信号弹的人,开始固定绳索,朝下边的悬崖一个接一个的爬下。
“绳子。”张起淩见她没有下一步动作,淡淡的提醒道。
“我把我手剁了送给你吧,我有点后悔了,这不纯纯的听你差使嘛!”
汪染嘴里嫌弃着,又从张起淩背包里掏出一捆绳子,在他转过身面对自已时,塞到他的怀里。
张起淩将古刀夹在手臂下,将绳子缠绕在刀柄,缠绕几圈后,手下动作突然一停,他抬眸盯着她。
“又怎么了?”汪染语气带着无奈,还有点泄气。
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她。
“绳结。”张起淩眼里划过一丝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