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也要去,要不你跟上?”黑瞎子挑眉,有问题就把问题带在身边,方便行事。
至于什么写作素材这种鬼话,他是一丁点也不信。
“好,谢谢大哥。”
汪染笑的眉眼弯弯,表面上一派那种给糖都能跟着走的样子,内心却还在想着这个人像谁。
如果他是普通人,以她的身手自然不带怕的,那如果打不过,她包里也带了重量级武器,大不了一起归西。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各自的车,黑瞎子坐在后排,前方一身酷劲装扮的女人侧过头,疑惑的问,
“黑瞎子,怎么回事?”
“一个问路的小朋友。”被称作黑瞎子的人,一脸无所谓,靠在背椅上。
刚那少年看上去很年轻,如果去的不是和他们一个路线的话,倒是还真能让人听信他的话。
后边的车内,电话响起,汪染单手接通,
“染染,你没走丢吧。”那边声音有些急切。
“放心,我长嘴了,会问,找了个人问了一嘴,他说他顺路,在前边开车带我……顺路……(重复嘟囔两句)顺路?海绵啊,刚才那个好像是你偶像之一,黑瞎子!!!(激动,差点踩刹车。)”
反射弧长到能绕她以前学校的操场好几圈,瞎子的穿着,她以前还cos过,怎么能才想起来,破脑子,果然和汪灿待久,不好使了。
“那什么,你先跟着他,别多说话,保持高冷形象,等和我汇合再定。”
张海眠放下望远镜的瞬间,发现一个红衣身影,非常淡定的观察他的走向,内心却和面上相反,就差上去要个签名了。
“我都大哥大哥的叫人家了,还故意装做啥也不懂的男孩子,告诉他我是去找你一起研究恐怖写作素材的,你觉得我再装深沉,好吗?”
仔细一想,自已好像装的更令人起疑,天啊,笨死得了。
“你女扮男装来的?喉结带没?头发剪了?还是假发?胸藏起来没?你这一出场。就被怀疑了个彻底吧。”
张海眠快速的收拾了下必备的物品,背上背包一边稳了稳耳朵上的耳机。朝着红衣身影跟了上去。
“你问这么多,我回答哪一个?装扮上没问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走在大街上穿中性风格的,都是女的找我要联系方式。
咋说呢,汪染的身材一顶一,就是穿衣服的风格宽松,一般人不凑近看,看不出来所以然。
“先不说了,你就跟他们过来,到时候我有办法解决,无邪来了,我跟上去看看。”
张海眠背上背包,寻了一条近路直接越过破败的大门,悄无声息的跟在他身后。
汪染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看了一眼手机,无情啊,有了偶像忘了姐妹。
前边的车突然停下,汪染才发现周围环境已经变了,透过车窗可以看到残破不堪的牌子上写着格尔木疗养院。
到了!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汪染要去抱抱多年未抱到的海绵小宝贝。
她也不顾前边车上的人要去做什么,刹车,拔钥匙,锁门,一气呵成,嗖的一下人就在黑瞎子和一脸淡然的男人面前,跑进了疗养院。
黑瞎子见状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两人一前一后跟了上去,进的是一个大门,却不是一个方向,目的不同。
“人呢……”汪染嘴里小声念叨着,一边拿着手电四处照。
此时地下室,无邪瞪大了眼睛,看着正在和怪物打斗的女孩,她是谁?和自已是否同一个目的?录像带的第三个难道在她手上的各种疑问都在他脑海中环绕。
张海眠一边制服霍铃,一边想打着借腰带的旗号,凑近看一看偶像,突然想到小哥拽无邪腰带的场面,在无邪的眼前跑了。
对,跑了,她要是在这制服变成怪物的霍铃,那岂不是看不了名场面了。
“喂,姑娘,你走带我一个啊。”
无邪此时觉得这个姑娘好无情,心里拔凉拔凉的,看着霍铃转头瞅向自已,更凉了。
拐角处,汪染和跑过来正想找一个最佳观影处的张海眠,正巧碰上。
两人相拥,开始飙泪。
“十八年了,我终于找到组织了,就算是现在死了,也值了。”汪染拍了拍张海眠的后背。
“十八年了,我们都不是从前那个废废了,但我依然爱着你。”张海眠的一句话,让路过的误会了。
小哥路过,眉梢不易察觉的抖动,缓步奔着地下室方向而去。
“刚才是不是有人过去了?”张海眠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好像是你的偶像之一,那叫什么来着,不说话的瓶子?”
十八年,汪染觉得脑子都要待瓦特了,刚才那装扮,记忆犹新,应该是。
汪染和张海眠松开对方,看着小哥走的方向,对视一眼,默契的跟了上去。
“海绵啊,你的手能不能……松开。”有点疼啊,激动也不能可着她胳膊上的嫩肉抓啊。汪染疼得就差掉眼泪了。
“啊?哦哦。”呆!
张海眠松开掐在汪染手臂上的手,眼睛冒桃心直勾勾盯着棺材后边躲着的小哥和无邪。
小哥捂着无邪的嘴,两人躲在棺材后面,这时霍铃突然出现棺材上,小哥拽开无邪,和霍铃打了起来。
又扯下无邪的腰带,将霍铃关进带铁栏的房间内后,缠住了铁门。防止她出来。
“我真恨不得小哥扯完腰带,再继续扯裤子。”张海眠控制不住心里那如浪一般翻涌的心情。声音也有些大,并不是小声嘀咕。
“咳咳咳,他们不聋。”汪染眼看着那边的两人视线移到她们这边。
她心道,我这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额……”张海眠讪讪的对着他们扯开嘴角。
“你们是谁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无邪此时完全忘了要问小哥什么时候从青铜门里出来的。
而是看向眼前这一对看着很是般配的俊男靓女。
这个地方平常人估计不会特意前来,所以她们很有可能目的和他相同。无邪心里想着,看着她们的视线,都带有防范。
“你好,无邪,我叫张海眠,你旁边那位,是我们张家的族长。这么介绍你是不是能听的很明白。”
再不信,她也有证据,发丘指,纹身,都有。挑明关系才不会被怀疑。
“小哥,你认识她吗?”无邪看向旁边的小哥。有点不信张海眠的话。
小哥摇头,不认识,但是他注意到了她的发丘指,不是假的。只是她旁边的少年有点可疑。
“你怎么证明你是张家的?”无邪的话刚问出来,棺材板就动了。
人多,无邪好像也不是那么害怕了,四个人齐刷刷的盯着棺材。
张海眠知道是谁,汪染忘了。
汪染也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一块不算小的木板,直接照着露头的黑瞎子拍了下去。
看到的,反应慢的,谁也没拦着。
黑瞎子在木板拍下来的一瞬,右手抱着盒子,单手撑在棺材边缘,高抬腿踢碎了朝自已袭击的木板。
“我好心告诉你位置,你这是想灭口?”黑瞎子落地,勾唇似笑非笑的盯着汪染。
“谁好人从棺材里出来?正常人都会觉得这里出来的是个鬼东西。”
意思是,汪染的行为就是正当防卫,万一出来一个跟霍铃一样的怪物,多危险。
“伶牙俐齿。”一句话,既说他不是好人,又说他是个鬼东西。黑瞎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