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淩一手抱着一堆牛肉干,一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抓回石头上坐好。
汪染岂是能听话的主,她看向张起淩,眼里带着不满,瞪向他。
“你又是几个意思?”
张起淩慢悠悠的将牛肉干装进背包里,然后给了她一个在这样下去,会暴露性别的眼神。
威胁?她怕吗?不存在的好嘛!
“你扒了小爷衣服,把小爷从里到外都看光了!你还好意思瞪我?呜呜……~没天理了。”
汪染扑通一声从石头上滑坐到地上,手腕还被张起淩抓着,另一只自由的手拍打着大腿,哭声连片!
“海绵~我活不下去了,哎呦喂~清白都没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刀呢?我要自宫,以示我是被强迫的!”
张起淩眼眸中透着少许无奈,她自哪门子宫?那个假的还需要刀?虽然没看见,但余光一扫而过的时候,确实有东西,一看就是假的!
汪染这一系列闹剧,给河里的野鸡脖子都整不会了。潜在水里伺机而动。
它以为没人发现,其实不然,汪染警觉性比在场的大部分人都高。
而张起灵在她出手之际,嗖的站起身,在蛇窜出的一瞬间,拔刀将其斩断。
嘶!还挺帅的。
汪染看着地上两截的蛇尸,忘记了刚才的行为,脸上还挂着轻而易举哭出来的泪痕。
张海眠和阿宁相处的这几天,觉得她人很不错,性格也很好,打算帮她一把。
将阿宁拽到了一边,提醒她远离河边和野鸡脖子,最好此次结束,离开她所属的公司。
张海眠的话点到为止,至于阿宁作何打算,她就不想管太多了。
阿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问出疑惑,反而有七成心思相信了她的话。
因为刚才那条蛇又是奔着自已来的,很邪门,就像冥冥之中被安排好,必须要把命留在这一样。
汪染还保持刚才撒泼的姿势,看向地上断成两截的蛇,这东西阴魂不散呢。
“王染,你快起来吧,你那些话,就算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信。小哥不是那种人!”
无邪看了眼没什么情绪的张起淩,又看了下地上的蛇,这地方它出没的太勤,不是好事,要赶紧找到三叔。
“啊,是是是,不是那种人,你说的都对。”
等你被老瓶子按在地上摩'擦,你就知道他是不是那种人了!汪染心中泛起邪恶的笑声。
“刚才我给三爷发信号,没有收到回复,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小三爷,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潘子打算找一个地方休息,再次联系无三省。
无邪总觉得汪染说的这句话,有其他的含义,却想不出那含义到底是什么。
毕竟她突然顺着自已说话,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走吧。”张起淩背上古刀,起身间瞥了汪染一眼,率先从河流石头上走过。
威胁,绝对是威胁,汪染觉得刚才张起淩看她的那一眼,肯定又在警告她,别得瑟。
前边背着古刀的人,并不知道后边的人想多了。
“老瓶子,小爷后悔了,就应该给你古刀的时候,加一个附加条件!让你从这里一直背着我去西王母宫!”
汪染跳着脚,在后边追了上去,这条件必须磨到手!
“看见没,这就叫,欺负老实人!”胖子和无邪跟上去,还不忘吐槽。
阿宁和张海眠抓起地上的背包背上后,也跟在他们身后。
张海眠觉得这一路上,她和染染似乎都比以往开心自在,就是不知道这种生活还会持续多久。
原来的人生太过于不幸,所以在系统出现后,选择了这个世界,也无非是觉得人生到哪都一样。
不过现在看来,不止多了自在,还多了惊险刺激。
走过河流,穿过林间,迎面就看见不远处河流之上西王母宫留下的遗迹。
经过无数个日夜的洗礼还能存留的古迹,着实让人叹为观止。
“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呢?”汪染四处观望。
“这里除了我们,就是野鸡脖子,你是不是出现错觉了?”
无邪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异常。
“绝对是人!我拿人格担保!”
汪染朝着她最怀疑的方向走了过去,前方听到她话的张起淩,眸光微闪,抬脚走到她身旁,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还有人格呢?”无邪回想她那些露骨的言语,就控制不住想怼她。
不过,无邪却有些信了她说有人跟着的话,他怀疑她说的人是陈文錦,毕竟他们这些人中好多都是被录像带引来的。
“人格的事,一会我腾出来空,和你好好谈谈,”
汪染给无邪扔下一句话,又抬眸不耐的看向挡住自已去路的张起淩。
“来,老瓶子,你又啥意思,亲无邪不让!我现在去抓跟踪我们的人,你也不许,真要当我太爷爷?”
难道……跟踪他们的人,老瓶子认识?该不会……老相好的吧!怕无邪误会?
汪染看向张起淩的表情逐渐猥琐,果然岁数大,会玩,这还没追成呢,背地里还藏着一个!
“在这等我。”
张起淩对着无邪也扔下一句,随即提溜着汪染的后衣领,飞速跑出了暂时的休息点。
汪染反手抓着他控制在自已后衣领的手,扯了半天,也没把自已救下来。
直到手酸,腿蹬累了,才彻底放弃,整个人悬在空中,脸上蔫了吧唧的样子,呆呆的盯着飞速过去的风景。
“别以为小爷打不过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啊!你到底想干嘛!”
被放下来的汪染看着周围,了无人烟的破地方,非常适合毁尸灭迹,但她的表情非常淡定。
“你到底是什么人?”张起淩眉心微凝,声音肃然。
“我是你爸爸!”
原来是审问她来了,那能说吗,当然不能!
哎?说了,会不会提前进入大结局啊!不行,小灿子还在那呢,他死了,可不行,挨欺负没怨言的还得是汪灿。
“突然出现的人,最可疑。就应该直接了结她,你不应该把她带来。”
从树后走出戴帽子,满身是泥垢的身影,一看就是个女人,身材很好,声音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