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村的锯条都在这里了。”云彩抱着装有锯条的盒子,走进院子,递给胖子。
“辛苦了,云彩妹妹。”胖子笑着接过。
而汪染此时正趴在地上,身下铺着垫子,垫子是无邪找来的,人是张起淩放上去的,要求是汪染提的。
她说她想晒太阳,提前过养老养生的生活。
“染染姐,这样真的能养生吗?”
云彩在她头顶的位置蹲下身,好奇的看着她身上盖着薄薄的一层布,连头都盖上了,其实她很想提醒,这白布不吉利。
而云彩为什么会得知汪染是女孩,那就要回到昨天胖子和汪染斗嘴了。
云彩扶着汪染上楼的时候,汪染并没有藏着掖着,而是捂着肚子嘟囔着疼。
女孩子之间细心,看到汪染这种情况,在按照体重,一猜一个准。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也躺下?”汪染声音从白布下传出。
主要她就是想躺着,还想晒一晒温暖的阳光。
“我还是算了吧。”
云彩站起身拿着毛巾走到胖子旁边,看着胖子拿锯条锯铁块,时不时抬手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
随着地上折断的锯条越来越多,云彩递上去的最后一个也断了。
“这是全村最后一个了。”云彩还没等胖子说话,就将话说了出来。
“要小爷说,大哥你不如爆破,直接炸碎。”
汪染翻了个身,面朝天,白布依然还在脸上。
张起淩手中拿着匕首把玩,见她白布盖在脸上,眼眸眯起,总觉得她这副样子看着让人不太舒服。
“那万一这里边小哥藏了东西呢,岂不是也跟着碎了?”
胖子拿起铁块,这玩意到底藏了什么,能这么难打开。
“所以,老瓶子是把脑子藏里边了吗?”
汪染撩开白布的一角,瞄了眼张起淩,对视上的瞬间,她又将白布盖了回去。
“这……小哥,你媳妇说的啊,不是我说的。”胖子将铁块放到凳子上,赶忙澄清。
“我说的有错吗?他不失忆了吗!万一这是个记忆储存罐呢!”
睁眼说瞎话的汪染,这要是系统出品的话,还真有可能,不过她也是异想天开。
“嘶……有那么一丁点道理啊,小哥都这么神秘了,藏的东西也有可能非凡物啊。我先去县城一趟,整点硫酸试试。”
胖子说完,就转身走了。经过汪染的时候,总觉得这孩子这是没有忌讳。
“染染,咱能不能换个颜色?”无邪蹲在她旁边,轻轻拽了下盖在她脸上的白布。
“这颜色多纯洁,像小爷的心一样。”
汪染说完这话,还有点心虚,最近做的事,没有一个和纯洁挂钩的。
“颜色是很纯洁,但你盖在了头上,而且还躺着。要是我奶奶见我这么干,绝对能追我两条街,都不带累的。”
无邪一边说。一边脑海里都出了画面。
“小爷还真想看看你被老人家追着打的画面,要不等你回去试试?到时候给我来一通电话,我去看戏。”
汪染同样在脑海里脑补,一个身体健朗的老人,拿着拐棍追着无邪,朝着他屁股打的场景。
“行,到时候无家欢迎你来看大戏。”
无邪脸上挂着无奈的笑,下一秒,眼中划过狡黠,抬手抓起她身上的白布,起身跑出去好远。
“妖怪,哪里跑!敢偷张师傅的袈裟!!拿命来!”
汪染原地起跳,刚站直身体,一个脚步嗖的追了上去。
小天真这是不知道自已几斤几两了,敢和她撩闲。
张师傅?袈裟?
张起淩淡淡的目光看向在院中绕圈追赶的两人,就好像一个老头在看孙子一样的沧桑态度。
“你小子,还挺能跑!”
汪染弯腰双手撑膝,深呼吸吐气,缓了几秒,对着远处已经停下脚步的无邪喊道。
“不跑,落在你手,岂不是很惨。”无邪双臂环于胸前,笑着打趣。
“哼,别的不说,你还挺会猜。”
汪染勾唇坏笑,蹲下身假装系鞋带,顺手在无邪没注意的情况下。捡起地上的石子,一个跑步起步的姿势,嗖的窜出去,直奔无邪。
“染染,你这就有点不讲武德了啊!”无邪反应不慢的开始绕圈。
汪染呵呵笑着,突然停住脚步。手中的石子直接甩了出去,啪的一声打在无邪的小腿上,一个狗啃式平地摔完美落地。
她颠了颠手上剩余的一颗石子,快步走到趴在地上未起来的无邪旁边蹲下。
“啧啧啧,你说小爷不讲武德是吧!那小爷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不讲武德。”
汪染阴阳怪气的声音落下,还没等无邪起身,一手抓着无邪的裤腰带,手中凭空出现的刀直接迅速划断。
“王染!!!”
无邪在她松手跑的瞬间,提着裤子站起身,恼怒的喊道。
“小点声,小爷还没老到耳聋眼花呢。”
汪染手上的刀消失,直接跑到张起淩身后,双手搭在他的双肩,半蹲下身,藏在他身后。
惹急了,小狗要咬人,这个时候就要找个靠谱的靠山。
“你出来,我也打不过你,你躲什么?”无邪提着裤子,走到两人面前。
“我怕你打我~”
汪染一边抽泣,一边假装抹眼泪,左手凭空出现黑色垃圾袋,哗啦一声响,套在了张起淩头上。
“垃圾袋套头,吃喝不愁!”转眼间,人就顺着门口方向跑了。
“干啥啥不行,惹事第一名。”
无邪吐槽了一句,慢悠悠的跟了出去,主要是怕她迷路,万一电话都不打,岂不是丢了。
张起淩非常淡定的摘下头上的垃圾袋,并且放到了口袋里,起身跟了出去。
看热闹的云彩,有一种近乎于第六感的直觉,这个垃圾袋会套回汪染的头上。
跑远的汪染最后被张起淩扛在肩上,带回了阿贵家,此时的天色已经昏暗,落日余晖尽染天边。
汪染半卧在床头,百无聊赖的开始在手机上找之前被扔进大海的信息。
张起淩坐在桌前,昏暗的暖色灯光下,他执笔画着和他铁盒子人身上的纹身。
“小哥,你还记得那塌肩膀身上的纹身吗?”无邪低头观察张起淩画的图案。
“记得。”张起淩轻声道。
“老瓶子要是隔天就忘,那可真的要老年痴呆了。”
汪染还记得下午被扛回来时,被拍屁股的事,嘴上必须把仇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