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淩俯身凑近她的耳畔,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间。
“在盘下去,会变成金`针`菇的,乖宝。”汪染语重心长的提醒。
“你可真敢说,话说回来,刚才跑的比狼都快,怎么又拐回来了?”
无邪本以为是塌肩膀,结果走近定睛一看,是去而复返的汪染。
“月老说了,我今天下水遇财。”汪染睁着眼睛说瞎话。
“三弟,不是我说,这月老管的还挺宽。”
胖子走过来的时候,张起淩已经把汪染松开了。
“云彩宝贝~处吗?”
胖大哥这是又吃咸着了,哼哼。
汪染抱着大树,歪头看向湖边帐篷外向这边看过来的云彩,高声喊道。
“处!”
云彩非常配合的回应,她内心表示,只在乎颜值,不看性别。
“我真是,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胖子走了,他得和云彩沟通一下。
“男女通吃,还真是让人不能小瞧你。”
无邪的话说到最后,汪染就带着蛛王,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大树。
无邪刚抬头,就和蛛王打了个照面,他眼睛闭上了几秒,像是在缓冲什么,随后又睁开时,蜘蛛直接落到了他脸上。
忍……无邪咬了咬牙。
汪染躺在大树的枝干上,右手悬空提着控制蜘蛛的绳子,左脚搭在曲起的右膝上,悠哉悠哉的晃悠。
“蛛蛛说它喜欢温润如玉的,所以,我让它和你多接触接触,交流一下感情。”
“我该谢谢你夸我,还是谢谢你送我蜘蛛和我培养感情?”无邪退后了几步,与蜘蛛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羊角的湖,我的泪!啊~啊~”
说是鬼哭狼嚎也不为过,羊角湖底要真的有鬼,都能在半夜被招上来飘一圈,找小伙伴。
汪染只顾着五音不全的唱歌,没搭理无邪,又从空间里依次拿出蜘蛛,嘴里念念有词,一只,两只,三只……
最后树枝树叶上爬满了蜘蛛,开始布局撒网。
这操作,就是活了百年的张起淩看着,心里也有点无奈。
“天真哎,孩子疯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觉得你有必要去弄两套像样点的潜水装备。”
胖子收拾带过来的装备和食物,朝着树林边上的无邪喊道。
“知道啦,我明天就回去整装备。”无邪低头揉了揉仰头已久的脖子,又再次抬头,“你是打算住在盘丝洞吗?”
树上的蜘蛛网已经初步成型,由于蜘蛛太多,除了汪染和她身下一旁的出路,其他地方已经满是白色规整的蜘蛛网,蜘蛛倒挂,场面一度密密麻麻。
“那你打算进`洞吗?”
汪染随手抓了一只蜘蛛,指尖逗着蜘蛛的嘴边,吓得小蛛蛛都装死了。
这么怕她?她微眯眼眸,她身上有和老瓶子一样的血?纹身的原因吗?
“小哥,要不砍树吧。照这样下去,她一会八成也下不来了。”无邪没理她,而是小声对张起淩说。
汪染闻言挑了挑眉梢,住这安全有保障,就是入目全是蜘蛛,确实有点……而且,他们也没有斧子,砍树很难的好吗!
她勾唇,拿出小刀,在手上划了个口子,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她一甩血花四溅,刷的一声,对,声音很大,伴随着树叶的哗啦声,所有的蜘蛛嗖嗖逃窜。
她肩膀上的蛛王,要是仔细看它的脸,都能看出来无奈和嫌弃。
[蛛王:没出息的一群东西!还得是本王!]
一滴血,滴到无邪额头上,才知道她干了什么。
无邪惊讶的表情褪去,重新挂上了一丝忧虑。
“老瓶子,你真的想不起来你都做了什么吗?小爷现在特别想按脖放血。”
汪染盯着手心一抹流动的红色,心里的异样疯狂滋长。
“你是不想活了吗?”无邪和张起淩对视一眼,暗中传递信息。
张起淩抬头看向汪染,她的视线并不在他们身上,无邪蹲下身双手掌心朝上交叉,为了避免有声音,张起淩选择了踩手助力,一个弹跳,正好拽到汪染悬空手臂。
“降瓶十八掌!看招!”
汪染被抓到空中的瞬间,带血的手掌直接奔着张起淩的俊逸的脸而去。
张起淩在两人落地的瞬间,钳制住她打过来的手腕,她也不让份,另一只手竟然奔着旁边走过来的无邪抓去,膝盖朝着张起淩腿间顶。
“偷鸡摸狗!”
汪染的小词一套一套的,就是对象选错了。
张起淩趁着她手都在忙着,抬手微微用力捏了下她的后脖颈,随后收到了一个怒瞪的眼神,汪染整个人都倒在张起淩怀中。
“小哥,你一个人能看住她吗?”
但是,他要是把她带走,好像更看管不住……无邪很有自知之明。
“能。”
张起淩抱起汪染,和无邪朝着帐篷方向走去,大不了栓个绳子系在裤腰带上。
“呦,三弟似乎很喜欢横着出场,很有特色。”胖子一凑近,才发现不对的地方,他还纳闷,人怎么这么安静。
“这是捏晕了?”胖子又后退两步说。
“胖子,带纱布了吗?”无邪
“带了,我去拿。”胖子
空间内,两只意识。
“眠宝啊,我想死你了,快给我抱抱。”
“染染,你是不是被野生系统抓了。”
两人虚空相拥,随即分开。
一个一脸想念,一个眼里带着担忧。
“有办法吗?”
汪染的表情突然冷了下来,她不喜欢受制于人,更不喜欢受制于统。
“有,需要等两年,统界在逐步解决,设置收回权限。”
张海眠扫了眼桌子上的书,是有关于雷城的分线,染染最近进空间看书了?不像她的性格啊。
“眠宝,你是不是受伤了?”
自从能本人进空间后,她们就没有用意识进来过。汪染直接察觉出了问题所在处。
“还是瞒不过你,不过没什么大碍,只是想偷个懒。”
外边那两个家伙,张海眠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她又看不出来问题。
但变化开始之前,发生过一件她忘记的事。
“没发生别的事?”汪染发现张海眠的表情有一点不自然。
“染染,我最近喝了一次酒。”张海眠弱弱道。
“就你那沾酒就倒的体质,还敢喝酒,等等!旁边有没有男人!”
该不会她不在她身边,家被偷了吧!汪染身上散发出了低沉的邪气,是哪个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