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天色渐渐晚了,已经等待了快两个小时,扭动按摩了一下脚腕,准备起身自己慢慢挪动下山。
刚刚站直身体,就听见了不远处呼喊我名字的声音,是顾云深的声音。
我没看见人,但是对于被困在这个荒郊野外的人来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多么的开心,“顾云深,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我激动的不顾脚腕的扭伤,扶着树干快速的移动了几步,还是被脚腕的疼痛止住了步伐。
不一会儿,就看到了顾云深的身影。
顾云深看到我,快跑过来,等到了眼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狼狈,还是一身的西装,可以想象得到他是临时过来的,根本没有来的及去换衣服,西装都褶皱了,头发也凌乱了不少,但是都没有来得及去问,他就冲过来,关心我的身体。
“你还好吗?”
看到顾云深,我突然松了口气,不敢想如果没有人来找她,自己在这里待到深夜会怎么样,听到他急切的关心,我的眼眶也渐渐红了起来。
“我的脚崴了,不能走路。”
但是我不好意思让眼泪流下来,怕顾云深看到笑话我,我吸了吸鼻子,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
“我背你回去。”
我来的时候太阳正是暖和的时候,在树荫里呆久了,身上的衣服完全不够御寒,手早就是冰凉的了。
顾云深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到了我的身上。
就这样,顾云深背着我一步一步的下山。
快到山脚下的时候,碰见了刚回营地,着急找上来的阿沁他们一伙人。
“阿岑,你没事吧,都怪我就不应该留你一个人自己去爬山。”
阿沁也内疚极了,但是说这些都没用,再说是我支持她去爬山的,幸亏我也没出什么事情。
“没事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啊。”
顾云深直接把我放进了车子里,我的脚崴扭伤也不能再继续玩了,但是又害怕影响了他们游玩的心情,我安慰了阿沁好久,他们才答应留下来继续玩。
阿沁看着车子离开,对老公沈峰说,“你说顾云深不会心里骂死我吧,是我带阿岑来的,虽然阿岑嘴上说没关系,但是我心里内疚死了。”
沈峰单手搂住了她的肩旁,安慰怀里的妻子,“不会的,云深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再说了是你表哥鼓动许岑来的。”
“哎,对我表哥人呢,怎么刚才回来没有看见他呢。”阿沁在想会不会是内疚的离开了啊。
“哎呀,你表哥跟着云深一起上山去找许岑还没回来呢。”
“你快打电话给我表哥,看能不能打通啊。”
阿沁着急了起来,毕竟是自己的表哥,帮助表哥表白没成功,人还被抢走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表哥,这下表哥人还没了。
“我们回营地看看,你别着急,表哥身强体壮不会出事的。”
等到阿沁和沈峰回到营地的时候,邵徽刚得到消息,已经知道了许岑被顾云深带走了。
阿沁看着表哥呆愣的眼神,知道他肯定心里一定是不好受,“表哥,要不还是算了吧,阿岑那边我问过了,还是不行。”
邵徽没有说话,默默的走了。
医院。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顾云深和医生在门外面讲话。
对于歪到脚腕就住院,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还是自己本人,幸亏是VIP的单人房间,要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别人回答自己是因为什么病因住院的。
顾云深和医生说完话,推门进来了。
我的脚腕也包扎好了,拍了片子,没有伤到骨头,回家休息几个礼拜就好了。
“我觉得我还是回家吧,我也没什么事情,在这里住着实在是浪费医疗资源,也浪费钱。”
“我已经和医生约好了全身体检,今天时间晚了,明天检查一下没问题的话再出院。”我被顾云深强硬的态度打败了,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
“还有明天再让医生看下孩子,你安心休息吧。”
顾云深说完就做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一副还不离开的样子。
“我知道了,我会检查的,你不回去吗?”
还没等到顾云深的回答,病房门就被敲响了,进来的是顾云深的助理,手里面拿了很多东西,看着架势以为住院的是他。
助理放下东西,就离开了。
“吃点东西再睡吧。”
我刚想拒绝,但是鼻子就先闻到了香味,肚子也应时的咕咕叫出来声音来。
尴尬的我,脸上顿时滚烫了起来。
但是顾云深没说什么,只是支起来小桌子,给我把吃的放到了眼前。
这些吃食不像是外面点的,倒像是家里做出来的,尤其是这个猪脚汤,颜色和口感,有些熟悉。
“你不吃吗?”
“你先吃。”
我看着他给我摆放完,低着头在手机上手指在点着什么,以为是在处理着急的工作,就没再问他,吃了起来。
带的饭量我一个人吃了三分之一,就吃不动了,碗里的猪脚汤,也是留下很多,但是实在是吃不动了。
“我吃好了。”
顾云深从手机里面抬起头来,然后走过来给我端走了剩下的东西,我以为他会丢进垃圾桶里,没有想到下一秒钟,他就用着我用过的筷子、碗和勺子吃了起来。
“你…”
顾云深听到我说话看向我,“怎么了?”
“没事。没事。”
他都吃起来了,我还能说什么,爱吃就多吃点呗。
晚上。
我看着顾云深在狭窄的沙发里面躺着,看着自己宽敞的小病床,相对于小沙发来说是宽敞的。
“要不,你上来睡吧。”
我看着他躺在那里实在是憋屈,也和他平时的风格有些不搭,再说了人家今天还救了我呢。
顾云深紧闭的双眼,听完我说的话以后,下一秒睁开了,看向床上的我。
“你老老实实睡觉吧。”
听到他教训似的话,我顿时闭上了嘴巴,转了个头,懒得理他。
他仿佛感觉到我的不高兴,摸黑向床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