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失忆的眼盲孤女,却有一个人人羡慕的仙人夫君。
直到那日,自称是他妻子的帝姬岚柯寻来。
挥手间,布满尖刺的藤蔓牢牢捆缚在我的身上,鲜血淋漓的将我带上了九重天。
自此,让我沦为了最低贱的侍妾。
我被诬陷偷窃,打折手脚、夫君颤抖着抚上我容貌尽毁的脸,却只说让我忍一忍。
直到那日岚柯故意打翻天火,我在大火中疼的撕心裂肺,骨血燃尽时。
脑中忽现百年前,我的爹娘族人被数万利箭刺穿胸膛,天火烧了整整百日。
而下令之人正是我的夫君。
……
门外传来巨响时,我正在为夫君熬煮汤羹。
成亲七年,为治我的眼盲,夫君每与我待上七日便要外出为我寻上七个月的药。
今日恰好是他归来的日子。
听到响声的我连忙抓着盲杖,摸索着往门外走去。
“夫君……”
可没等我推开门,一股巨大的力量将门破开,连带着屋子里的一切都被掀飞倒地。
我也被掀翻,滚烫的汤羹摔在地上。
手按在满是瓦罐碎片与热汤的地上,鲜血与疼痛霎时间涌出。
还未等我喊出声,布满尖刺的藤蔓猛地将我浑身缠绕住。
尖刺刺穿我身体的每一处,疼得我立刻卷缩身子。
看不清来人,我只能恐惧地小声呼喊着。
“夫君,是你吗?”
“夫君?”
一道略带讥讽的女声响起,随后我便被猛地拽到了院子中。
耳边响起杂乱的声音。
“你也配这么称呼他?”
“我还以为阿延哥哥在凡间藏了个什么狐媚子,原来是你这个变成瞎子的贱人!”
刻薄的话语吐露而出,我惶恐地追问道。
“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不是什么狐媚子,我只是在此地等我夫君,你快把我放开!”
不等我说完,身上的藤蔓忽然收紧,疼得我惨叫出声。
那道高高在上的女声再次响起。
“小贱人,我再警告你一句。”
“你口中的夫君是仙界司延战神,而我是他的妻子岚柯仙子。”
“至于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瞎子。”
她冷笑一声,
“看在你痴心一片的份上,我就如了你的愿吧。”
我不相信这个岚柯仙子所说的一切。
七年前,失去记忆的我,捡回了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
他说他叫宴叙,被仇家追杀意外坠崖。
我们日日相处,逐渐日久生情拜了天地成了夫妻。
宴叙说过他未曾婚配,他不会骗我,也一定会回来寻我陪我白头。
我反复回忆着当初宴叙在我耳边的那些话,期盼着这个所谓的岚柯仙子发现弄错后能放我回去。
顾不上身上刻骨的疼痛,我只知道夫君要回来了,再晚些回去,他就吃不上鲜热的汤羹了。
我在冰冷的寒宫被藤蔓绑了整整七天。
疼痛已经麻木,浑身血液几乎流尽,刻进骨子里的寒意却让我连晕过去都不能。
就在我以为我活不过明日时。
第八日,我迎来了一个我从未想过的人。
“阿梨。”
曾经让我朝思暮想的声音出现在这里,便就成了对我最大的打击。
可我不死心,在身上的藤蔓解开后迫不及待抚摸上他的手腕。
无数次情动时摩挲过的伤疤,让我的眼泪顿时落了下来。
“所以,我应该称呼你什么?”
“宴叙,还是司延战神?”
“你说过的,你不会对我说谎。”
“你说你未曾婚配,此生只我一人足以。”
“骗子!”
我崩溃地推开司延,疯了一般地质问道。
“你为什么要骗我?”
司延不顾我的反抗将我抱在怀中,安抚着我。
“阿梨,我从未想过骗你。”
“我与岚柯只是天帝所定的婚约,我心中的妻子只有你一人。”
“她本性不坏,只是受人挑拨才会对你出手。”
“我保证,等我处理完天界的事情,就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回家,过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日子好不好?”
我拼了命地摇着头,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你放开我,放手!”
见我要走,司延顿时慌了。
他死死抓着我,沙哑着问道。
“阿梨,我不放!”
“我们说好会永远在一起的,你从未想过对你食言!”
“若是你不信我,那你杀了我,我把命赔给你,你别走好不好?”
手上悄无声息被塞进一把刀,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猛地朝着司延的胸口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