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奔波久了反而觉得,还是后山舒服。”
天地是闯出来了,初冉退休的心也生出来了。
做生意好累,跟生意人打交道太累了。
“累了我们就回来。”
初冉躺在雪重子的手臂上,雪重子的手臂动了动,让初冉靠他更近一些。
直至把人揽进怀里,他才满足。
“嗯,真是不出山门,不知山好啊。”
初冉搂着雪重子,闭上了眼睛,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后山平平淡淡的日子也很幸福,不过我还是觉得,宫门的人都应该出去见识一下世间的险恶,不然啊,容易被骗,万一再出现第二、第三个无锋呢,总是这么单纯怎么行。”
单纯是世间难得的幸事,但除非能有人一直保护这份纯真,否则,这将成为敌人手中的利器。
很显然,以宫门所处的位置,不需要那么多单纯的人存在,否则宫门的百年基业将无人可守。
“长老们松了口,已经在逐渐实行了,会好的。”
雪重子一只手在初冉后背轻轻拍着,
“别操心了,睡吧。”
“嗯。”
初冉很快被雪重子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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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重子一直记着初冉说过的,“三书六礼、四聘五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凤冠霞帔”,除却凤冠霞帔还在制作中,一切准备就绪。
凤冠霞帔是雪重子亲手设计,请了最好的匠人和绣娘手工制作,至今已花费将近一年的时间。
大概再有半个多月便可完工。
到时,他将求娶初冉。
正好这段时日他们回了宫门休息,把生意交给了手下人去打理。
给了雪重子充足的时间准备惊喜。
初冉说过,女孩子都很喜欢惊喜和礼物,特别注重仪式感。
雪重子不懂,但愿意学。
他在学着,如何爱人,如何做一个好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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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一直在外奔波,初冉已经许久没有静下心来研制毒药和研究新暗器了。
每隔一段时间,后山与前山之间会进行友好的“学术”交流,相互学习,共勉。
这次回来正好碰上了这个时机。
初冉早就想找宫远徵切磋切磋,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这次,她跟着雪公子、月公子和花公子一起去了前山。
地点定在徵宫。
前山除了宫远徵外,还有一个宫紫商。
宫紫商还跟以前一样,幽默风趣。
宫远徵的胜负欲比较强,上一次,他制作的毒药被月公子解了,总想扳回一局。
至于雪公子和花公子,他暂时没放在眼里。
雪公子和花公子受了宫远徵不少气,这次有初冉撑腰,腰板都挺直了。
有初冉在,后山不可能输。
宫远徵嗤笑,没把初冉放在眼里,
“你们后山是没人了吗,派出一个女人来比赛。”
宫紫商听到这话,默默转移了阵地,站在了后山一方。
小屁孩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谁都是可以得罪的吗?!
今天他就会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如果说他是天才,初冉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等着被打脸吧。
哎哟,想想还有些刺激,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宫远徵哭呢。
宫紫商想着想着把自已逗笑了,连忙捂住了嘴,免得被宫远徵发现。
这小子可记仇了。
宫远徵没把初冉放在眼里,初冉却十分了解他。
百年难遇的天才,她很难让自已不多关注关注。
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何况宫远徵犯了大忌,看轻对手。
必输无疑。
初冉是月宫的人,首先要比的,肯定是这药理。
按以往惯例,初冉吃下宫远徵的毒药,要是半个时辰内能解,既算她赢。
不过,初冉临时加了一条规则。
她也要给宫远徵下毒。
同样的,宫远徵要是能解,也算他赢。
宫远徵很爽快答应了。
头一次有人跟他比制毒,他眼底都泛起了兴奋的光。
希望不会让他太过失望。
一刻钟后,初冉轻松解了宫远徵的毒。
宫远徵的脸色不太好看。
他连初冉给他下的是什么毒都还没摸清。
两刻钟过去,宫远徵额头已经沁出了汗水。
毒发了。
宫远徵硬生生扛了半个时辰。
他没有放弃解毒,却没能成功解毒,反而促使了毒发提前,用尽办法也没能让自已减轻半分痛苦。
初冉看他可怜,亲自喂了解药给他。
小屁孩儿看不起人,毒一次可能不会长记性,以后多毒几次就老实了。
“呐,这是药方,你自已研究研究。”
初冉把毒药药方丢给宫远徵。
至于解药嘛,都说了,让他自行研究,能不能研究出来,就看他的能力咯~
宫远徵的脸色极臭,却也收下了那份药方。
愿赌服输,是他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下一个,比暗器。
同样是半个时辰,拆解对方的暗器且在最短的时间内装回去者为胜。
初冉觉得宫远徵在暗器上的造诣比他制毒的天赋要高些。
她拆解以后差点没能装回去。
好在最后还是在半个时辰前装好了。
而宫远徵,不好意思,他连初冉的暗器都还没分解完成。
这次的比试无疑是把宫远徵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要不是这两样东西都是他亲手制作,未假手于任何人,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谁泄密了。
“啧啧啧,没想到培育出出云重莲的天才这么不堪一击,让我有点失望啊。”
初冉跟逗小孩儿似的,调笑了宫远徵几句。
宫远徵哪儿受过这委屈,当下便绷不住了。
可宫尚角不在,没人能为他撑腰。
说曹操,曹操到。
与雪重子比武的宫尚角过来了。
“远徵弟弟,比试如何了?”
雪重子默默站在初冉身后,初冉没有转身,他去勾她的手指,被初冉拍了一下。
“这么多人呢,注意点。”
若是平日就算了,今天是个严肃的场合,初冉不想被身后的宫紫商看到笑话。
“你不关心我。”
雪重子低声控诉。
“要么平手,要么你赢,有什么问的必要吗?”
世间有几人能打得过雪重子?也就一个宫尚角能勉强跟他打成平手,还是在他没心情虐人的情况下。
“哥。”
为自已撑腰的人来了,宫远徵立刻换了副委屈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