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逾动作一顿,抬起头看我:“你结婚的时候,跟他见过一面。”
我诧异道:“我结婚那天你来过?”
陆逾但笑不语,眼里说不清是怅然还是难过。
我识相的闭上嘴。
开庭迫在眉睫,我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其他事。
案子的前因后果和各处细节我都翻来覆去的理了又理,第一次庭审时的视频也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我很了解许宴,就像他了解我一样,他不会轻易认输。
即便证据确凿,我还是担心结果不如人意,所以只能尽量再多做些准备。
毕竟那个家庭,已经经不起第二次伤害了。
半个月后,林炝的强J案再次开庭。
法院门口,林澜带着许宴跟我不期而遇。
林炝吊儿郎当的跟在他们身后,满脸的无所畏惧。
他轻佻的打量着我:“你就是许宴的前妻?长得倒是不错,就是有点不识好歹了。”
“你想帮那一家穷人送我进去坐牢?你知道老子为了这个案子给了许宴多少钱吗?”
陆逾沉下脸,挡住他打量我的视线。
而我的教养不允许我跟这样的人渣说话。
我意味不明的看了许宴一眼,嘴角勾起讥讽的笑。
许宴镇定的站着,像是没听到林炝的话。
如果不是他微微颤抖的手,我以为他真有表面这般平静。
林澜露出粲然的笑:“言初,既然都要离婚了,可不要指望阿宴在法庭上对你手下留情。”
说完,她挑衅般附到许宴耳边,亲昵的说:“阿宴,要加油哦。”
陆逾冷冷道:“以江律师的能力,还轮不到他来手下留情。”
“倒是林家出了个这么个畜生强J犯,还是好好想想怎么稳住自家的股票吧。”
林澜面色一僵,失声道:“你是……陆逾?”
林炝就没那么好脾气了,刚想翻脸,在听到陆逾的名字后又猛的停了下来,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我拍了拍陆逾:“骂得不错,回来有赏。”
陆逾无视掉惊讶的林家姐弟,挑眉轻笑:“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点点头,昂首挺胸的走进法院。
在第一次审判将案件定性后,第二次想要上诉定罪无疑会变得更加困难。
即便在证据链充足的情况下,依旧会被抓住漏洞衍生出更多所谓的疑点。
可我这段时间花费大量时间精力反复阅卷、收集线索调取证据,绝不是徒劳无功。
这个案子,我胜券在握。
在受害者一家人期盼的目光,我寸步不让,将所有的疑点一一拆解驳回,同时封锁住所有可能存在的法律漏洞。
许宴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惨白。
最后,他问了一句蠢话:“既然是强J,那为什么受害人要求我方被告戴套呢?”
我笑了:“难道对方律师认为,一个女性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尽量减少对自己的伤害,就是自愿的了?”
庭审进行到这个程度,其实已经结束了。
法官一锤定音,林炝强J案成立,判处犯人林炝八年有期徒刑,并对受害人一家道歉,给予五十万经济赔偿,即刻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