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胆怯地看向跳房子男孩,没有人率先开口说话。
跳房子男孩的脸色变得很生气,他大叫起来:“我已经等不及了!你们怎么还不开始游戏!”
“我先投。”
实验服的正太淡定地举手,打断了想要发疯的跳房子男孩。
拿走金线小球,他现在格子线外,打开第一个格子外的隔板门,将小球随便往地下一丢。
他投入了数字为“1”的房子,现在这个房子就是他的了。
每个玩家拥有三次投掷机会,之后的两次,无忧都是这样将手伸进格子线内,拿着球直愣愣往下一放。
先投球的人拥有投掷最前面格子的权利,后面再投的人如果不想和其他玩家待在同一个房子里,势必要避开已经被人占领的格子。
有几个脑子转得快的玩家,立刻反应了过来,抢着要去投球。
……
前五个格子在抛掷时还能精准地掌控一下落球点,可是越靠后的格子,因为距离而变得难以精确位置。
即便历经过黑雾和新手游戏,玩家们的力气增幅不少,但想要投掷出几十米远的距离还是殊为困难的。
更别说升起的隔板会阻碍金球的下落,一旦金球撞到隔板上被弹飞出去,那么一次投球的机会就被浪费掉了。
已经有三个人因为投不进格子里不得不要等待游戏地分配了,还有一个女生因为力量问题,投入了一个已经有人的格子。
要和她待在同一个房子里的皮衣男眼神瞬间就变得凶恶起来。
女生脸都白了,死死抓过手里的包,赶紧翻出一个电击笔,攥紧在手中。
无情是最后一个投的,她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掂着金线小球在手里抛了两下试了试份量,然后后撤两步,甩臂抛出。
小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圆弧,带着空气的爆鸣声,精准地砸入血线上最远的格子。
数字靠后的“8”“9”“10”的格子因为距离太远,都是空缺的。
她第一投就投中了一个无人的格子,剩下的两投干脆直接往脚下一扔,没有投入格子,不需要选择,那么十号格子就是她的房子了。
其他人看她的目光都是不可思议,最后一个格子的距离都有五十米不止了吧,她怎么能投得那么远还那么准?
清脆的拍手声响起。
跳房子男孩惊悚的面容突然出现在一个中年大叔的眼前,惊得大叔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跳房子男孩拍着手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坏笑,笑嘻嘻道:“那么现在就让我们为没有房子的玩家分配房子吧。”
话落,他脑袋上的绿色圆锥小帽就跳了下来,绿油油的小纸帽活泼欢快地在地面上蹦蹦跳跳,它没跳一下,就在后面留下一个绿色的圆锥小帽。
只不过,这个绿色小帽要比原来的那个小上一圈。
它每跳一下,就留下一个差别细微的绿色小纸帽,就像是套娃一样。
一共十个绿色小纸帽,对应着跳房子男孩说得抽到每个房子的概率都是相同的。
长发女生数了一下绿色小纸帽的位置,拿了第七个小纸帽。
她想,如果房号是根据排列顺序排的,那么第七个就是七号房子,一个没有人的空房子。
一个写着数字的小纸条从绿色纸帽里飘出来——九。
跳房子男孩跳过来,跳高高看了眼她手中的纸条。
“啊~好幸运,是九号房子。”
“啊——”
长发女生陡然听到他的声音,一转头就几乎贴脸看到了跳房子男孩的恐怖面容,吓得大叫一声瘫坐在地板。
跳房子男孩不满地捂着耳朵:“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我的耳朵都要被你吵坏了!”
他扭头看着还在发愣的两人:“等死啊!还不赶紧去抽你们的房子!”
剩余的两个玩家肩膀抖得厉害,根据刚才长发女生的抽号情况来看。
代表房子的数字和圆锥小帽的摆放顺序没有任何的联系!
他们哆哆嗦嗦,犹豫着不知道该伸手去抽哪一个脑子。
玩家是十一个人,房子却只有十个,也就是说即便是最好得情况下,也会有两个人被分到同一个格子里。
现在的空房子只剩下八号房子和七号房子两个,如果他们运气好,刚好抽到两个空房子,那么说这轮有危险的玩家或许只有两个。
待在同一房子里的皮衣男和一个女生。
可如果他们运气不好,没有抽到空房子,就要面临着与其他玩家同处一室的情况。
从剩下的九个格子里抽中两个空房子,概率只有九分之二。
挣扎良久,他们伸手各自抓了一个绿色纸帽。
“哎呀~一个是七号空房子,一个是——”
“有人的三号房子呢。”
有人狂喜,有人惊恐。
在跳房子男孩的驱逐下,玩家相继进入自已的房子。
不同颜色的隔板房门被拧上,游戏中的空气变得死寂起来。
无忧所在的一号房子,是由浅绿色的隔板四面围成,隔板是木质纯色,看上去极富童趣。
房子空间狭小却没什么摆设,只有最角落里摆放着一个和隔板颜色相同的木箱子。
他走向木箱子,打开——
斧子、菜刀、尖刀、锯子、铁锤……
箱子里全是各种手持武器。
明晃晃的凶器,明晃晃的游戏意图。
第一阶段只是一个简单的过渡,第二阶段则是开始煽动玩家互杀。
他想,每个房子里都会有一个这样装满武器的木箱子。
房子里只有一个玩家还好,可一旦房子里的是两个玩家……
矛盾就会被大大激化。
普通人如果不是被逼入绝境,是很难越过心里的道德防线,主动去杀死一个人。
也就是说,没有外力的逼迫,第一个十分钟里,玩家里大概率只会死一个人。
因为皮衣男一定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