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陌生男人困在怀中,卫妤实在无法接受。
可她一挣扎,齐笙仿佛惩罚似的,手下用力,抓得她发疼,嘴里还不忘威胁:“就这样,乖乖跟我回去,回去之后,我不会动你,但你现在若是想逃跑……”
他又加大了力气。
卫妤有种腕骨要被捏碎的错觉。
“我会把你的腿打断,等你进了轻风家里,再找人给你续上就行。”
不幸的老虎,也不能忘了老虎的本性。
卫妤暂时放弃了逃跑。
和齐笙硬碰硬,她讨不到好果子。
察觉到女人不再挣扎,齐笙放开了对她的桎梏,面容依旧柔和。
轿车的后座上,一男一女,谁也没有说话。
卫妤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
再说下去,也只会被身旁男人的言语迷惑。
他的话,或许是可信的,可两人的立场完全不同。
更改了目的地后,路程远了许多。
卫妤靠在座椅处,几乎要睡过去了。
“你那丈夫现在还没找到你,本事差得有点多。”
齐笙没有看着她,似乎是自顾自地说:“说到底,你们都是长在温室里的花朵,赢不了我这种亡命之徒的。”
卫妤依旧不理他。
如今她也没心思与他聊天消遣。
“哎,刚才把你吓到了?怎么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了?”
齐笙这才朝她靠近了些,头探到她的面前,温和笑了笑:“你听话点,别惹我生气就好了。”
“……你有病吧?”卫妤实在没忍住:“你刚才还说要把我腿打断,现在让我和你说话,可能吗?”
“我说了啊,只要你听话。”
齐笙一手拨弄着你的发丝,仿佛在安抚:“现在我这样,不是很好吗?”
卫妤:“……”
她还是选择继续闭嘴吧。
否则不知道哪句话又把这人惹到了,对她更不利。
直到道路两侧的房屋越来越稀疏,卫妤才知道,他们在往郊区前进。
轿车最终在一栋大别墅前停下了。
空中小院……名字似乎与这别墅一点关系也没有。
直到进入了别墅,卫妤才知道此处为什么叫这名了。
因为别墅的一楼,是空的,只是简单刷了一遍墙漆,没有任何其他装饰。
别墅内也没有上二楼的楼梯,有的只是一个木梯,直接连接着二楼的地面。
推开那一块儿挡板后,入目与寻常的住处没什么区别。
客厅,厨房,卧室……一应俱全。
卫妤跟着上了二楼,问:“这地方原来有人住吗?”
“原来是有的,只是现在,她不在了。”
齐笙是最后上来的,他领着卫妤将房间看了一遍。
“吃喝日用都有,你暂且在这里住着,食物我不定时会给你送些过来,换的衣服衣柜里都有,都是全新未拆的,你,别想逃跑。”
随后,齐笙也没交代其他,直接顺着木梯又下去了。
卫妤来到入口,探了探。
挡板被送背面锁上了。
“……”
这种设计,也确实配得上“空中小院”的名字了。
卫妤在沙发上坐了很久,竟不知该做些什么。
手机不在身边,屋子里也没有任何电子设备。
她被软禁了,与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
在这里,除了日常生活可以做的,她什么也做不了。
难道她真的,无法逃脱吗?
另一边,时酌已经来到了云轻风的别墅前。
上次他只是来了医院,却没有造访别墅。
别墅的门是敞开的,仿佛知道他会来一样。
“时总,他胆子太大了,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李助理跟着一起来了,附近情况他也探查清楚了。
这附近……似乎真的一点可疑的地方都没有。
“你们两个在外守着,你和我进去。”
跟在时酌身边的,除了李助理,还有两个从组织内部挑选的,伸手极佳的兄妹,分别叫段安和段乐。
两人曾经出过任务,不过都是打探消息,几乎不需要用到武力。
这次,总算有可以大展身手的地方了。
待两人进了别墅,段乐小声问:“哥哥,你有没有觉得,这里过于安静了?”
“嗯。”
段安满面警惕:“这才更有问题。”
直觉告诉两人,这附近绝对算不上安全。
是云轻风的埋伏吗?
他们确定不了,只能保持高度警惕。
时酌进了别墅后,看见云轻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咖啡,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见他来了,也不意外。
“时总,你还是来了,安可呢?你难道不是给我送人来的?”
此时的云轻风,看着真像一个阳光干净的少年。
难以想象,这人心思深沉,一番谋划,把自己父亲的企业据为己有。
“长话短说,小妤呢?”
时酌笃定,人一定在他这里。
“什么意思?时总,姐姐不见了,也不见得一定是我抓走了啊,虽然,我确实很想把她留在身边。”
云轻风皱眉,仿佛也在为此事难过:“这样吧,你与我说说具体情况,我帮着与你一起找。”
他说得像模像样,仿佛此事真的与他无关。
越是如此,时酌越是难以沉住气。
“云轻风,我知道是你。”
可他拿不出铁证。
“安可说,你指使的她去贫民区找人,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个组织?”
那个组织……带走他阿姐的组织……
“什么租住?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云轻风浅笑:“我只是告诉安可,如果不想被我找到,就去贫民区躲着,千万别被我找到,怎么?她自己动了歪心思,最后怪到我头上来了?你信她的话?”
时酌眉头皱得更深:“你的话,我也不信。”
“何必来质问我?时总,我很喜欢姐姐,她不见了,我愿意帮你一起找人,虽然,不一定能找到。”
“时总,不如我们来做一个约定吧,谁先找到她,谁就有资格拥有她。”
云轻风放下咖啡杯,杯中液体已经见了底。
他眼底满是笑意和胜券在握。
“好歹合作过一次,这次,我也不瞒着,来一次公平竞争吧。”
时酌冷笑:“算盘打得不错。”
本该是他来兴师问罪,结果被人反将一军,倒是先与他谈起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