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清将两个新做好的鸡蛋灌饼拿到隔壁羊肉汤摊子。
苗若雪笑意盈盈地接过饼，“清清，你放心，我不会白吃你的饼。等会儿若是有熟客过来，我就给他们介绍介绍。”
“好，那就先谢过苗姐了。”
慕清清回到小吃摊，先把苗若雪端过来的羊肉汤给喝了。
熟悉的味道，将她的记忆拉回到前世的那一日，对她来说只是“去年”才发生过的事。
苗若雪不仅给她一碗羊肉汤，还让她借住在家里，让她不至于大晚上的流落街头。
第二日慕清清将手里的竹筐给卖掉后，想将羊肉汤的钱还回去，苗若雪却没有收。
苗若雪劝她早些回家去，临走前还给了她两张饼，让她路上吃。
慕清清花钱坐驴车回村，回去后，叶家一家对她半句关心的话也无，开口就是指责，埋怨她回来得晚，还非要装作娇贵坐什么驴车。
那个时候，她早已对叶家人寒了心，但想到一双儿女，她仍选择隐忍。
没想到只是一年后，她和她的儿女，以及叶家人，都因为梁王妃叶萋萋而死在了梁王仇家的手中。
慕清清将羊肉汤喝完，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打算先做几张饼出来。
这会儿来往的人不多，她先做一些切开，等有人路过的时候，再给他们品尝。
这条街上的人不多，来来往往的几个人也都是直奔羊肉汤摊子来的。
苗若雪坐在摊前，手里拿着饼吃着，有客人走过去便问：“老板娘，你手里的这饼是哪里买的，怪香的。”
苗若雪抬手指了指隔壁，“就是这位妹子做的，不仅闻着香，吃着也香，你尝过就知道了。”
客人问过后，便走到小吃车前，看着慕清清刚做好的一摞饼。
殷二娘紧紧攥着手，笑眯着眼睛问：“这位贵客，您要买饼吗？”
“这饼怎么卖？”
“六文钱一个，有鸡蛋、土豆丝和生菜，味道极好。”
客人咽了咽口水，从钱袋里数出六文钱，递了过去，“我要一个。”
慕清清动作极快地将刚锅上刚做好的那张饼抹上酱料，裹上土豆丝和青菜。
她问：“您是要现在吃还是等会再吃？”
“现在吃，我还要去隔壁喝碗羊肉汤。”
慕清清就将鸡蛋灌饼用油纸包上一半，递了过去，“您小心烫。”
“诶，好嘞。”
客人拿着饼，回到羊肉汤摊子前，跟苗若雪报了一碗羊肉汤，就坐下吃饼。
羊肉汤还没盛出来，客人轻轻咬了口热腾腾的饼，瞬间便呆住了。
这味道，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吃。
客人估量了下自己的胃量，朝隔壁小吃车喊道：“姑娘，我再买一张。”
嗯，他应该是能吃完的吧？
摊子这边其他正在喝羊肉汤的客人，此刻也有些犹豫。
他们点的是十文钱一碗的羊肉汤，再加一文钱买张烙饼，这个份量连饭量大的人都能吃得很饱，他们平时也都是这样吃。
可谁知现在喝完羊肉汤吃完饼，闻着小吃车传来的香味，他们竟然还觉得有些饿？
一个身材健壮挺拔的男人从羊肉摊的桌子前站起来，付过汤钱后，默默走到隔壁的小吃车前。
“姑娘，你这饼，我能尝一块吗？”
这样的要求若是换做其他摊子，或许老板不会同意。
但对慕清清来说，试吃她以前见过不少，如今也能接受良好。
更何况，她本就有让过路人试吃的意思。
“可以，我这就给您切一块尝尝。”
慕清清想着毕竟是第一个要求试吃的客人，不妨就从中间切一块带着鸡蛋的。
将切好的一块饼递过去，男人接过后，便直接塞进嘴里。
随即，男人的眼睛瞬间亮起。
没想到这街边的小吃，竟然也能做出如此好吃的味道。
若是给他家主子带回去，兴许能让主子多吃些。
想到他家那个快要瘦成一片纸的主子，男人就发愁。
男人抬起手，比划了个五，“我买五个，不，还是十个吧。”
他可以吃两张饼，给主子尝尝，还有他的兄弟们。
总之，十张饼完全能分的出去，更别提是味道这般好的饼。
慕清清眼睛里生出诧异，没想到这刚开业，就有大客户出现。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男人掏钱的手，虎口处有茧子，看模样应该是习武之人。
且这身穿着，虽然能看出来已经有所掩饰，但此人八成是大户人家出身，可能是护卫之类。
“好，我这就给您做。”
殷二娘和慕大富一听男人要买十张饼，也连忙过来帮忙打下手，生怕慕清清忙不过来。
但他们很快便发现，慕清清的动作极为熟练，根本就没有他们插手的机会。
他们能做的，也就是帮忙收收钱。
饼还没做好，男人就数出来六十枚铜板，给慕大富递了过去。
“先前好似没见过你们，是刚来镇上摆摊吗？”
殷二娘点头道：“是啊，贵客若是尝着味道好，可要常来支持我们生意。”
男人爽快答应，“那是自然。”
慕清清做饼的速度很快，不大会儿就将十张饼做好，先用系统给的仿古包装袋将饼装起来，犹豫过后，她又从车上取出仿古打包盒装好。
她这些东西看上去是牛皮纸做的，旁人不会怀疑，但她一直跟爹娘待在一起，他们会怀疑来历。
不过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爹娘都会愿意相信她。
殷二娘看到打包盒后，眼神微微愣了下，但也没多想，只当是这小吃车的上一任主人留下来的。
男人拎上他买的饼，就喜滋滋地走远了。
他一走，羊肉汤摊子前正在喝汤的其他客人也蠢蠢欲动。
就算他们吃不下了，这饼的味道这么好吃，买一个带回去，好像也可以的吧？
于是，不消片刻，就又有三四个人朝小吃摊走了过去。
慕清清刚好将刚才切开的那张饼切好，分给客人们品尝。
饼一直在锅边上温着，还是温热的，此时吃味道刚刚好。
客人们刚看到苗若雪和吴念川吃，早就心动了，因而入口的时候抱着不小的期待。
他们生怕这饼的味道吃起来没有闻着香，一口咬下去，瞬间便打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