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心如刀割,只能当做破钱消灾。
再看看自己的脸,怕是几天都没脸出去见人。
被打还输了钱,都是老大媳妇那婆娘给害的,古老婆子把气全出她在头上。顺便把沈氏还有他们孩子这半个月的活都给干了,还要刘燕把这医药费给付了,不然以后有她好看的。
当天晚上古老二回来,见自己媳妇和孩子被打成这般,没等他质问古老婆子率先哭上了,“老二,是娘冤枉了沈氏还有孩子,是娘的错。都怪老大媳妇搬弄是非我才错怪了你媳妇,你要是心里不解气娘给你打。是娘糊涂不给听老大媳妇胡说八道,娘错了。”
总之先哭为赢。“娘也给她们请大夫看了,用的也是上好的药,鲁大夫说不会留下疤痕的。”
古老二还能说什么,特别是看到她被李翠花打成这幅德行,也气不上来。但也看不得自己的媳妇和孩子在这个家里受委屈:“娘,我今个想跟你说这事。我和我媳妇每个月上交的生活费都不少吧,甚至比大哥和三弟都多。我的孩子每天干活最多吃得最少,这是什么道理!
我知道你喜欢孙子,可你也不能这样区别对待呀!她们可是我亲闺女,你的亲孙女呀!”
大房和三房在外头合做生意,一直说铺子生意有多好,可一缴生活费每个月每房只缴了二两,两房口风一致统一说要各种铺货再多拿不出来;而古老二夫妇是挣多少缴多少,一个月最少也得三两起步。
夫妇想着他们家孩子多自觉多缴纳一点,没曾想缴多了孩子却吃得比谁都少。
“不是老二,她们有吃肉的,在吃方面我可是一视同仁的……”
“娘,我中午回来吃饭都知道了,原来我平时不在家她们就是这样吃的,难怪大哥两个儿子养得白白胖胖,我的闺女却养得跟瘦猴子似的。
娘,以后每个月我们也都上缴二两银子。”古老二说了重话,都到这地步了娘还想要骗他。
若是公平对待,多缴纳一点他都没话说。
一听到古老二以后不全部上缴,古老婆子哪哪都不好了,不停地戳着他的额头,“老二呀!我从小到大一把尿一把屎拉扯你长大你就是这样对我!我当初生你差点老命都给搭上了,你现在是不是有了媳妇就忘了老娘。
好呀,你不缴就算了,我和你爹就当做没你这个儿子……”
古老二习惯了她这样的对待。
说到一个情绪太激动直接又“晕”过去,而古老大和古老三刚好回来撞见这一幕,赶紧扶助她,“娘,娘,你可不能有事呀!”
“不是二弟,你怎么把娘给气成这样!”古老大摆着架子,开口训人:“就算娘再过分也是我们的娘呀。”
古老三也跟着唾弃,“是呀二哥。娘当初生了你差点死了,你还这么气她!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至于每个月缴纳生活费,这都是我们对爹娘的孝心。”
古老二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他只是想让娘公平对待,怎么到头来就成他的错了!
“娘,你可不能有事呀!你要是有事可叫我们咋办!你媳妇让人来欺负到娘头上就算了,如今你还来气他!老二你是不是要娘死你才痛快!”古老大厉声呵斥,嘴上说关心眼里却没有半点动容。
古老二:“不是,大哥……”
“二弟,我对你实在太失望了!你还不赶紧去请大夫。”古老二点点头急着要去找大夫,出门恰好撞上李翠花过来,她给沈氏送吃的。
“二楼兄弟,你这急匆匆是要去哪?”
“我刚才只是跟我娘说两句她就晕过去,我现在要去请大夫过来。”古老二火急火燎,正要离开被李翠花给拦住。
“古老婶晕了?”李翠花嗤笑一声,“下午我说抓她去坐大牢她也晕过去,不过等会自己又醒过来了。干嘛去找大夫浪费这个银子,我这就去帮你弄醒她。”
也就他们夫妇容易被拿捏,古老婆子动不动装死她们便不安,甚至内疚怪到自己头上。
“翠花姐?你有这本事?你以前当过大夫?”古老二半信不疑。
“大夫倒是当不上,可是对付这种突然晕过去的我最在行了。”李翠花拍了拍胸口很是在行的样子。
不是喜欢装死,看来是下午打得还不疼。
这次定要替沈妹子好好报仇才是。
“那再好不过,你快点跟我过来。”
古老二带着李翠花过来,“翠花姐,你快帮忙看看。”
一看到她古老大满脸不悦,“不是,老二你带李翠花过来干嘛!下午都把娘打成那样你带她过来是弄死娘不成。”
“古大楼你别血口喷人!你娘都不带说什么要你在这瞎逼逼。这么关心你娘也不见你平时给她银子花。还在外做生意一个月却只缴二两银子,你还不如回家种地。读了那么多年书还不如二楼兄弟给人造房子交的多,说出去我都替你丢人。”李翠花的嘴是村里除了名能喷,能喷到扎心炸肺被活活气死。
古老大哪是她的对手,饶是平时能说会道的古老三也不敢开口,怕被喷。
“老二,你确定她能行?你别等会把娘弄得更严重。”
糟了糟了!
有李翠花在,老娘这次是难逃一劫了。
“我相信翠花姐。”古老二毫无保留地相信。
“别的我不能给你保证,可对于这种临时晕过去的我最在行了。”李翠花故意放大声音,说给床上古老婆子听。“就算一脚踏进棺材里我都能给掐活回来,这是我们李家独有的掐穴手法,百试百灵无一失败。”
而躺在床上装死的过去一听到李翠花说这话,立马想从床上醒来。
该死的!这李翠花怎么哪哪都有她!
她是不是整天吃饱没事做一直往家里跑。
然而李翠花走过去见她要醒来的痕迹,这怎么行!
现在可不是她想晕就晕想醒就醒,眼疾手快立马往她的人中狠狠掐了下去,另一只手往死里地掐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掐了放,放了掐,反复十来回跟揉面团似的。
只听“啊”的一声,古老婆子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屋顶,声浪轰得墙上的灰尘刷刷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