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意思大伯娘你不知道?我娘已经把今个的衣裳洗了,现在多出来的衣裳谁的就谁洗,我们家的规矩向来如此。”古思娣不怕事也不怕惹事,是沈氏几个孩子性子最为泼辣厉害的。
至于古招娣跟沈氏一样性子软,本着多做一点也不会怎样没少吃亏。
平日里阿奶偏心就算了,一个月的衣裳她娘就要洗半个月,其余俩房只洗剩下半个月就好,原因就是大伯娘替家里生了两个儿子;至于三婶则是怀孕第一个不能操劳;而她娘临到生产还要大肚子各种干活,甚至干到在溪边生孩子。
平时他们家做得最多可到嘴里的东西却少之又少,而且每个月爹娘上缴的生活费也是最多的,凭什么遭受这样的待遇,想想古思娣就咽不下这口气。
就说大房家的俩儿子都跟她们差不多岁数,手无缚鸡之力,弱鸡得不得了。读书也烂到不行,将来难不成还能指望成才?
她可不觉得俩人将来能有什么大出息。
就因为她们是女孩子就不得宠,可小姑为什么在家就是掌上明珠,什么都不用干。
“你这丫头牙尖嘴利的,让你洗几件衣裳话这么多。”钱大芳对于古思娣恨得牙痒痒的,都不知道老二一家都那么老实,怎么就单单生出她这么一个反骨的。
平日里叫她干活她总能堵你一嘴,堵得你肺炸肝炸。
“既然不多,那三婶这些衣裳麻烦你帮我们洗了吧。”古思娣反击回去,古招娣在一旁拉着她让她别说了,怕她被教训。
古思娣才不怕,就是因为这样她和娘默默忍着所以一个两个才不把她们一家当回事。尊重也要分对象,不然只会被人践踏。
钱大芳挺了挺肚子,又拿肚子里孩子说事:“我肚子里这是第一个孩子,还是古家的第三个孙子,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死丫头竟然敢叫她干活。
她能跟她娘一样吗?她肚子揣的可是老古家的金疙瘩,不像她娘一肚子扫把星。
“三婶,阿奶可是一直说孕妇要多干活才是将来才好生,就像我娘一样干到生才容易生别到时难产,你都过了三个月危险期咋就不能干了。”古思娣看了她那肚子,大夫都未必能探到,她一直说是男娃,“还有你这肚子一天不生下来,是男是女孩还说不定呢。”
肚子被说不是男娃,钱大芳气跳如雷:“你个死丫头没大没小,今个我便替你爹娘教训一顿。”
今个不好好教训这个死丫头,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见状,古思娣拉着古招娣远远躲开,钱大芳扑了个空,突然抱着肚子痛叫一声,“哎呦!我的肚子好疼呀。”
古招娣生怕她出什么事吓得一脸苍白,想要过去扶她,被古思娣阻止,“三婶,你肚子疼怎么抱着头呀?”
没点新花样吗?
之前不愿意干活成天这疼那疼,总是拿肚子里的孩子当她偷懒的挡箭牌,哪天没准真的把自己肚子里的娃造作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