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着?为情所困呗。”宁修禹说完,迈着小步伐往路边走去。
宁婉追上去,哭笑不得,“宝贝修,你是知道了什么不成?”
“别看青青宝贝每天热情开朗,肆意大笑,像是没有烦心事一样,但真正遇到烦心的事情,她总会通过喝酒来麻痹自己。”
宁婉觉得自己不不如一个三岁多的孩童,不由有些汗颜,“是我这个闺蜜做的不好。”
“妈妈你只是反应慢,脑袋笨而已,不是你不好。”
“我不觉得你是在安慰我!”
宁修禹抬头,看到宁婉那张嘴角抽.搐的脸,哈哈大笑,“嗯,我也没想安慰你,因为作为青青宝贝的闺蜜,你真的太合格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闹,即便是路人看了也跟着笑。
傅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宁瑜的同学会他待到一半就待不下去了,那些人除了迎合他,奉承他,就是说宁婉的坏话。他的脖子像是被人勒紧,总觉得有些难受。索性借故离开,却没想到在路边看到了宁婉和宁修禹母子俩。
“少爷,要一直按照这个速度开吗?”
傅霆的双眼一直没离开前面的母子俩,“停车。”
从车里出来后,傅霆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慢慢踱步跟在宁婉和宁修禹身后。
没多大一会,宁修禹忽然注意到身后的人影,“妈妈,有人跟踪我们,我数一二三,我们赶紧跑。”
傅霆本是闲散的跟在两人身后,没想到两人忽然跑了起来,还很快不见了踪迹。安耐住心里的不悦,他赶忙追了几步,来到拐弯处时,身体遭到了鞭打……
宁修禹手里拿着一截树枝,恶狠狠看过去,看到傅霆的那一刻,脸上狠厉的表情消失,绽放出微笑,“帅哥哥,怎么是你?”
“傅总?”宁婉和宁修禹一样惊讶,小声嘟囔着,“干嘛像个变.态一样跟在我们后面,我们还以为是流.氓呢。”
一句话里又是变态又是流.氓,更让傅霆十分生气。这种气不像是属下在工作办事不利的生气,而是一种全新的生气感觉——明明很生气又生不来。
“帅哥哥,你不会被我打傻了吧?”宁修禹扯了扯傅霆的西装袖子。
“我要惩罚你!”傅霆弯腰把宁修禹抱起来,举过头顶又落下,如此反复了十多次。
宁修禹咯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到宁修禹笑得那么开心,宁婉也跟着笑,“你慢点,别摔着我儿子。”
傅霆的眸光移过来,宁婉一下子惊呆了。
近距离之下,她第一次仔细看傅霆的面容。一个如总是高高在上的高冷男子,忽然在灯光下绽放出万燃焰火般璀璨的笑容,让她久久不能平静。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迷失在他的笑容里,再也找不到方向。
“妈妈……妈妈?”
清醒的那一刻,宁婉觉得自己蠢毙了,自己肯定是一脸花痴的看着傅霆,很可能还被傅霆看到了。
宁修禹已经从傅霆身上下来,正拉着宁婉的手,“妈妈,我们去海边放烟花吧?”
“嗯?”宁婉立即拒绝,“妈妈明天还要上班,不能玩的太晚,所以……”
宁修禹仰头看向傅霆,“帅哥哥,你是妈妈的老板,你可不可以……”
“明天你可以迟到。”
别人都说有钱任性,宁婉只想说“有老板撑腰任性”,只是顾忌到傅霆和宁瑜的那层关系,她还是婉言拒绝,“还是算了,小孩子太晚睡觉也不好。”
“宁小婉,你能不能体谅你儿子一下下?”
宁婉伸出手刮了刮宁修禹的鼻子,“我怎么不体谅我儿子了?”
“你儿子我终日在家看书习字,你忙得天天不着家,好不容易帅哥哥要带我们去海边放烟花,你竟然还不同意?哼,气死人了。”宁修禹撅着一双小嘴,着实可爱。
“扣罚当月奖金。”
“什么?”宁婉揉了揉耳朵,“傅总,你什么意思?”
宁修禹朝傅霆竖起大拇指,转头对宁婉说:“这还不明白?如果你不服从老板命令,当月奖金全没!帅哥哥,我说得对不对?”
傅霆再次把宁修禹抱在臂弯里,冷冷道:“是。”
“宁修禹,你向着一个外人说话,你反了你?如果没有奖金,咱们这个月喝西北风啊?”
“妈妈你错了,我不会和你喝西北风的,我要去帅哥哥家里住十天半个月,你和青青宝贝在家里好自为之。”
宁婉懵了,“什么时候决定好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妈妈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宁修禹双手抱胸,帅气的小脸一扬,满脸的高冷模样,“总之一句话,你去不去?”
宁然突然觉得,这个样子的宁修禹的神色如傅霆如出一辙,不由得看呆了。
“妈妈,你愣着干什么?到底答不答应?”
半个小时后,宁婉从车里下来,顿时感到一阵凉意。
海边的夜晚有种春寒料峭的感觉,阵阵凉风伴随着一波海浪吹来,带来更多的凉意。
一下车宁婉就打了一个寒颤,忍不住说:“你们是疯了吗?这个天干嘛要来海边放烟花?”
宁修禹窝在傅霆怀里,身上盖着傅霆的西装外套,“的确有点冷,妈妈,你有什么好建议?”
“回家是最好的选择。”今晚喝了不少酒,再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宁婉只想赶紧回家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切,问了也是白问,”宁修禹转而问傅霆,“帅哥哥,你说呢?”
“带你们去另外一个地方放烟花。”
车子沿着海岸线行驶了十多分钟,沿着山路往上走去。
前面的路漆黑一片,远远望去是蜿蜒的盘山公路。
车子在山上行驶了好一会,似乎距离目的地还有很长时间。
宁婉在心里抱怨,非要放什么烟花啊,如此一来一回,恐怕要后半夜才能回家了。
傅霆在车上打了一个电话,吩咐那边准备好烟花。
当宁婉专心听傅霆讲话电话的时候,熟悉的音乐声传来。
电话接通后,安白温润的嗓音传来,“宁婉,安青已经睡下了,你和修禹到家了吗?”
“还没有。”宁婉望着车外的黑光,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电话里是安白紧张的声音,“怎么还没到家?是不是没打到车?我去接你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