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真金不怕火炼,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若神一拳打出,不说天崩地裂,也是苍劲有力,平常的骷髅暂且不必说,就是那平常的丧尸也都被他一拳打死。
甚至诡异生长而出的狂野郊树、张牙舞爪的食人巨花都难以将他吞噬,只能畏惧万分的闭着嘴巴不敢上前。
无他,尽管此刻正在晚上,但是在若神的背后却有着一道漆黑无比的倒影,甚至就连血红色的月光都无法将之穿透。
漆黑的暗,无量的黑,将所有的一切都要逐步吞噬的恐怖,在这红夜中茁壮生长!
江洪在楼顶朝下看,强,若神确实很强,他的强大来源于除了智商以外的毫无短板。
他身体健康,几乎免疫所有病毒,他肉身坚硬,就连空间裂缝都难以割裂,他恢复力强大,即便受了伤,也能很快恢复。
甚至就连耐力,他都一点儿不缺。
可惜,他就像一副铠甲,并没有强绝的战斗力,目前所有的幸存者中。
唯二拥有强大的破坏力的仅仅只有江洪和李爷而已。
江洪的破坏力来源于掠夺而来的‘天之绝空’,李爷的则是来源于‘霸王撼天劲’。
“可惜,李爷虽然攻守兼备,战斗领会,智慧通达,但神通的副作用太大,不能轻易出手,目前只能靠我们两个的配合了。”
江洪看着距离若神越来越近的那宛如古代和尚打扮的丧尸。
进化,什么叫做进化?
十二年后的自已,曾向当前时间节点传递了三个消息,其中有一个便提到了进化,但却并没有细说,仅仅是提了一嘴而已。
说的最多的却仅仅只是如何制作‘神格’和掠夺其他怪物的‘天赋神通’。
后来江洪也想了很多,对于一个大夏土地上生长而来的人,最看重的是什么?
当然是可持续发展了,若是不能可持续发展,那还搞个鬼啊。
但是,未来的自已却一反常态,没有把这条路子说明白,这就很古怪了。
那是否说明,天赋神通的进化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乃至于到十二年后,依旧也没有一条完整适合人类的进化之路?
想着,他就愈发的感觉迫近了真相。
楼下的大地之上,那宛如精钢一般的丧尸,随着时间的变化,他的眼神愈发的清澈,仿佛蕴含着无穷的智慧和通达,宇宙中的万事万物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毫无秘密。
他干枯如柴枝的黑手轻扬,点点泛着邪意的黑色光辉从天空中落下,洒落到周围方圆数百米范围内的每一个生灵头顶,甚至就连层层阻隔、片片壁垒的建筑物都无法格挡。
江洪瞧了温苏和张恨水一眼,这两位连忙行动。
各自分工,张恨水顶起‘万物返初’领域,将所有的黑色星辉扫灭的一干二净。
温苏则是连忙弹出脑袋,朝着那丧尸看去,一串串数字在眼前浮现。
与此同时,那丧尸仿佛已经察觉到了他的窥视一般,抬起早已经干透了、仿佛是木乃伊般的头颅朝着温苏看来。
就是这么一眼,仿佛陷入了无间轮回,走入了无量地狱般。
温苏手指虚握,汗毛倒竖,恐惧遍布全身。
他可以肯定,这绝非丧尸骷髅能有的一般反应,也绝非是只有简单的进食本能。
而是恐怖,血腥,暴力,杀戮,以及...看惯了万事万物而我心不易的冷静!
他揉了揉眼睛,一道橘红色的光芒闪过,在‘’万物返初‘’领域的作用下,他心中的恐惧被驱散。
再扭头看去,只见那丧尸老僧身上并无那种深不见底、浩如渊海的负面情绪。
反而宝相庄严,看之宛如一个枯坐寂静的青灯老僧。
在他肉身的周围,一只只原本暴躁狂怒的丧尸、骷髅,乃至沸腾恐虐的飞禽走兽,此刻竟然都罕见的安静了下来。
一个个的收起了泛着寒光的獠牙,安安静静,仿佛乖巧学生娃一般的,就这么的端坐在他的面前。
寂静,无声。
霎那间,原本充满了杀戮喧嚣的大地陡然为之一静。
只有若神依然在孜孜不倦的执行着江洪的指示,他看着那毫无反抗,仔细端坐着的丧尸,顿时大喜。
一拳一个脑袋,一脚一条丧尸。
孜孜不倦,仿佛勤勤恳恳的园丁,仔细的打理着自已田间的杂草,一点儿都不慌张。
江洪不禁大大的为他点了赞!
谁说这若神蠢啊,这若神可太棒了!
这种诡异至极、恐怖万分的场景,也就他这位若大胆,敢冲上去了吧!
然而那丧尸不语,依旧在仔仔细细的诵读着一句句佛偈:“身如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身如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这是...”好熟悉,江洪听着这一句句仿若洪钟大吕,攀登高山,一步一个脚印的句子。
他当然知道这是佛门古偈,但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说的。
“这是神秀大师,北佛门的六祖...”商周子有些恐惧的看着那宛如干尸一般的老僧。
神秀大师...江洪想起来,他记忆中确实有这位存在。
可....他的遗蜕怎么会在这里?
他有些古怪的盯着商周子,在他的印象中,这些人确实有着各种各样的爱好。
一旁的温苏和他的副手颜婉宁不禁尴尬了起来。
商周子说不出口,但是温苏却说得明白。
“我们其实不是大汉市人,我们是金陵人那儿出了一件古代二郎真君的玉板,我们为了巴结上边人...就来这里购买遗蜕了...”他说着便有些尴尬。
谁能想到这玩意儿在拍卖会上,正竞价呢,突然活了过来不说,很多一块来的人还都消失了,并且丧尸还跳起来,一口咬死了著名摸金校尉胡老摸。
现在更是做出了如此诡异的状态。
他旁边的颜婉宁不禁有些恐惧的缩到了他的背后,有些颤抖的问道:“他不会活了过来吧。”
江洪叹息一声,这还用说吗?
这不是已经活过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