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起来后,秦渊便柔声说道:“不必多礼,董叔,还像之前那般待我便好。”
闻言,董家家主立即有些惶恐道:“陛下,您怎么能叫我董叔,我实在是承受不起啊!”
“陛下,先前小民有些得罪的地方,还请陛下恕罪!”
闻言,秦渊顿时笑道:“董叔,朕并不是这种迂腐之人。”
“先前还要多多感谢您能够帮助朕。”
“若是没有董叔您的帮助,想必朕根本就等不到影老的支援!”
“董叔,您就别客气了!”
闻言,董家家主赶忙恭敬回道:“陛下,这都是小民应该做的!”
“先前之所以会如此坚定的帮助陛下,主要是因为那刘清实在是太过欺人太甚!”
“我董家自从您下令与南蛮开战以来,便从没有过出售过高价粮食。”
“我们董家向来都是救济百姓为主,做生意,也只是为了裹住温饱罢了。”
闻言,秦渊心中也已经了然。
董家家主之所以会这么说,也实属正常。
自己毕竟是当今圣上,董家家主见到自己,定然会惶恐不安。
不过,董家所做的一切,秦渊从始至终都是看在眼里。
董家出售低价粮食之事,他自然是知道的。
只见秦渊轻声回道:“董叔,这些朕都知道,自然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冤枉了董家。”
“朕此次微服私访,便是为了这高价粮食之事。”
“如今朕已经得到了能够给刘家定罪的证据,所以才提前暴露了身份。”
“不过,那三大家族,倒是个不小的麻烦。”
“不知道董叔,是否有什么情报可以告诉朕?”
闻言,董家家主沉思片刻之后,随后便赶忙开口回道:“陛下,您也是知道,我董家一直便被三大家族与刘家排挤。”
“所以,我也并不知道多少情报。”
“三大家族之中,以陈家为首。”
“这陈家的当代家主,乃是粮食局陈大人的兄长。”
“听闻粮食局的陈大人对这位陈家家主是言听计从。”
“以至于如今整个整个京城之中的粮价,都是由陈家家主决定。”
“自从您下令与南蛮开战以来,陈家家主便嗅到了其中的商机。”
“他先是试探性的抬高了粮价,见朝廷并没有派人来查,之后便伙同粮食局的陈大人,一同垄断粮价。”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整个京城的粮价便已经飙升到了一个十分恐怖的数字。”
“您是不知道,整个京城之中的百姓那是苦不堪言。”
“有些入不敷出的百姓,生生是给饿死的啊!”
“那陈家家主,挣得可都是人命钱!”
说完,董家家主便有些恼火,但还是努力克制了下来。
而此时一旁的秦渊闻言,心中也是逐渐被怒火笼罩。
这陈家家主,可真是个人物啊。
自己下令与南蛮开战,他竟然能够想到借此哄抬粮价。
还有那粮食局陈大人,自己之前为何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
而且,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手下的那些官员,会不知道这里面的隐情。
欺上瞒下,好一个京城粮食局。
秦渊心中默念了几句那陈大人的名字,随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见秦渊对着董家家主轻声说道:“董叔,这些情报对朕来说,十分有用。”
“等朕彻底将京城之中的粮价问题解决,朕一定好好封赏董家!”
董家家主闻言,随即便跪在地上恭敬道:“谢陛下!”
秦渊闻言,随即便将董家家主扶了起来。
随后又是对着站在一旁的董玥慧开口说道:“董小姐,有没有被朕的身份吓一跳?”
“朕说过,只要有朕在,董家便不会出事。”
闻言,董玥慧一愣,眼神之中满是惊异。
眼前的这位年轻男子所带给她的惊喜,实在是太多太多。
以至于到了最后发现他竟然是当朝圣上的时候,董玥慧才恍然大悟。
难怪他一直都是这么的从容不迫,丝毫没有表露过慌乱之色。
也难怪面对刘清的逼迫时,他会表现出绝对的自信。
就仿佛,刘清在他的面前,一直便是一个蝼蚁一般。
那时的她便想象过这种可能,但自己却不停的劝告自己,他不可能是皇上。
却没想到,命运总是如此捉弄人。
如今的她在秦渊的面前,没有丝毫的光环。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秦渊时,她还是高高在上的董家大小姐。
如今,她却连与他对话的勇气都没有。
有的,也只是惶恐不安。
想到这里,董玥慧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凄凉。
“小女见过皇上。”
“皇上所言极是,若非有皇上相助,我董家,恐怕今天便要覆灭了。”
“皇上的恩情,小女终生难忘,定用一生报答皇上!”董玥慧跪在地上,声音恭敬道。
闻言,秦渊心中自然明白董玥慧语气之中带有着几分疏远。
毕竟,如今的秦渊,已经不是董玥慧心目中的那个李公子了。
他现在是大渊帝国的主宰者,整个王朝的皇帝。
秦渊顿了顿,随后缓缓开口说道:“董小姐,朕知道你现在在生朕的气。”
“朕不是故意要向你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
“实在是因为京城之中的局势太过复杂,朕若是暴露了身份,怎么能查出刘清和他背后的刘家?”
“朕确实不是故意要向董小姐你隐瞒。”
说完,秦渊便不再说话,静静地望着董玥慧。
董玥慧闻言,心中顿时感到有些复杂。
秦渊所说的这一番话,确实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只是,董玥慧的心中还是有些淡淡的伤感。
只见她对着秦渊说道:“陛下,那日与我相遇的李公子,就是假的吗?”
而一旁的董家家主闻言,赶忙便将董玥慧拉到身后,随后便急忙开口解释道:“陛下,小女不知礼数,还请陛下恕罪!”
闻言,秦渊只是淡淡一笑道:“董叔,不必如此,朕没事。”
“董小姐,李公子也好,是朕也罢,都是朕一个人罢了。”
“你不必因此而感到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