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溜出来。
月光下，胖子的光头泛着光。
“死胖子，这是我母亲家。”张杰真想把胖子揍一顿。
“杰哥。”胖子说，“我到你家找不到你，就来这里了。”
“快点说，什么事？”
“杰哥。你上次给我的货，还有没有？”
“没了。死胖子，得了吗，快点离开。”张杰看见母亲家里亮灯了。
“我知道你还有。”胖子固执说。
“哥们。”张杰说，“即使有，也不能免费啊。你以为我是大财主呀！”
“不，不会是免费。”胖子说，
“我有个表哥，认识几个有钱人，就在城里，正准备开聚会呢。你那个货，太受欢迎了。你觉得怎么样，杰哥，大干一次吧！他们已经说了，要全部买下来，你有多少？”
张杰心动了，那是一大笔钱啊，现在正缺钱。
在苏忿生家。他又在拆那个“储钱室”。
里面还有一些银币，他收起来。
这时听到暗号。苏忿生叹气了。
从门缝看出去，是张杰。
他开门把张杰推到一边。
“你想死呀，来我家干什么！”苏忿生说。
“我等那个臭小子走了才进来的。”张杰说。
那个“臭小子”，应该是指小忿生。
苏忿生阴沉沉逼近张杰：“你想害死我吗？”
“害个叼。”张杰抓了一下老二那里。“你脑子坏了呀！”
苏忿生推了一掌张杰。
“我是来向你汇报的。”张杰说。
“我们的事你跟谁说过？”
“都没说。”张杰说，“你以为我傻呀！”
“那你来干什么？”苏忿生严厉说。
“我哪里知道。”张杰说，“就是觉得要来，打个招呼吧。”
苏忿生哪里会相信他：“打个招呼？”
“是呀，打个招呼。”张杰说，“用一个词叫什么：汇报工作。”
“汇报工作？”苏忿生说。“你觉得我们该汇报一下工作吗？”
“是呀。”张杰说，“那些事发生后。我觉得该汇报一下工作了。比如说，你知道的。谁也不想提起那些傻事。”
张杰结结巴巴说：“我就想告诉你，那个有多受欢迎。我们做的那个快乐脑尸丸，简直疯了。”
“我们做的。”张杰说，“我有个兄弟，宁愿割块肉，也想吃一个。”
“那很好。”苏忿生思考着。
“我是说。如果你真的看开了，咱们俩再来制作一些。”张杰说。
“滚，滚出我家。”苏忿生指着外面。
“干嘛呢，我只是说说而已。”张杰说。
“不准踏进我家半步！”苏忿生说。
“干什么呀。”
“滚！”苏忿生怒吼。
“走就走。”张杰转身走了几步，他掏出一袋银币，“你知道吗，上次的卖了，这是四千银币。我一点都没抽成。”
张杰一扔，转头走了。
银币骨碌碌滚了出来，一些掉到水池里了。
苏忿生看着这些银币。开始捡起来了。
但水池里还有，他就找了一个网兜捞。
在常州府最好的医馆里。
“经过我们的认真检查。毫无疑问，圆鹊大夫的结论是对的，已经病入膏肓了。”
扁鹊大夫对面，坐着苏忿生和徐怀钰夫妇。
“大夫，是可以治愈吗？”徐怀钰说。
“如果在一般的医馆，一般的大夫都会说等死了了，但我们不会这么说。相同的情况，我治愈了几例，至于是一半一半的机会。我们采取的办法是最有效的。”
大夫继续说：“虽然我们不能打包票，但治愈率非常高。好多在其他地方大医馆都束手无策了，但咱们开发的疗法，非常有效。”
徐怀钰激动地伸手摸着苏忿生的手。
苏忿生点头：“那副作用有多少？”
“天下任何药，都是毒药。”扁鹊大夫说，“但我们经过几十年的摸索，副作用已经小得很了。”
“例如呢？”苏忿生说。
“最典型的是脱发。”扁鹊大夫说。“或者全身无力，吃不下饭，想吐。等等。”
扁鹊大夫说了很多。
苏忿生感觉耳朵嗡嗡响了。
在张杰母亲家。母亲正在打扫卫生。
她打扫非常仔细。
在一个笔筒，她找到了一支快乐烟丝。
她把快乐烟丝交给张申看。
张申把张杰找出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张杰盯着快乐烟丝，许久没说话。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张申说。
“我不知道。”张杰说。
“这次别想一推责任了。”张申说。
“我们给你多少机会？”母亲痛心说，“而你呢，多少次我们一家就坐在这里，说着同样的话！”
“你别这样看着我们，装着无辜的样子。”
张申向天叹了一大口气。
“你玩弄我们的感情，一再保证不碰这东西了。让我们再次给你机会。”母亲继续说，“而你呢？每次都当我们是傻瓜。”
“够了，张杰。”母亲决绝说，“到此为止吧。”
“我家不准出现这种东西。”张申咬牙说。“我们要你离开这里。”
张杰看看母亲，母亲含泪不看他，
看看父亲，父亲正瞪着他。
张杰觉得好笑。他拿起那根快乐烟丝，走了出去。
母亲几乎哭了。
张杰站在母亲家门口。
弟弟张浩推门出来了，他走到张杰身边。
“谢谢你没有告诉父母。”张浩说。“你还能还给我吗？”
张杰笑了，掏出那根快乐烟丝，伸到张浩面前。
张浩伸手要接。但张杰把快乐烟丝捏碎了。
他把快乐烟丝扔在地上，还踩了几脚。
再一脚把快乐烟丝踢得远远的。
“顺便说一声，你这快乐烟丝也他奶奶太差了。”张杰指一下张浩，转身走了。
在苏忿生家。
“这病还能治愈。”徐怀钰说。
苏忿生正和小忿生在看什么。
“你们听到了吗？”徐怀钰大声一点。
苏忿生转身看着她。
“我说，你的病可以治愈的。”
苏忿生笑了一下，继续和小忿生在看什么。
“好了，下个月开始治疗吧。”徐怀钰说。
苏忿生转身，微笑着点点头。他走向徐怀钰。
“我只是觉得咱们要再讨论一下而已。”苏忿生说。
“还有什么好讨论的！”徐怀钰说。“你要得到最好的治疗。扁鹊大夫是最好的大夫啊。”
“是关于钱的事，可能要赔上九万银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