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这么多工夫去弄原材料。在长州镇和澄江镇跑来跑去,我容易吗?和牛尾接头。”
“牛尾?”
“是,牛尾。那个开店的家伙。”张杰说,“一次才给我一点点。我估计还不到半斤。怎么做,怎么才能大批大批卖货?你只知道大批大批卖货,一点都不实际。”
“好了,好了。”苏忿生没好气。
“是不是,你要先问过我。”张杰向前走了两步。
“是啊,原材料也是问题。特别是砒霜,那是州府管制物资,不是随便就可以弄到的。”
苏忿生陷入了沉思。
在州府医馆。
扁鹊大夫满脸笑容坐在苏忿生夫妻对面。
“又见面了。感觉还好吗?”扁鹊大夫说。
“还好还好。”徐怀钰也是笑容满面。
“徐怀钰气色不错。”扁鹊说。
“谢谢大夫。”
“怀孕大概六七个月了吧?感觉怎么样?”
“很好,很好。”徐怀钰答道。“不过去厕所的次数太多了。”
苏忿生微笑着看着爱妻。
“哪天让徐怀钰好好放松,她这段时间太辛苦了。”苏忿生微笑着。
“好丈夫。”扁鹊大夫说。“苏忿生,我看你好像都已掉头发也没心理负担了。”
苏忿生摸摸光头:“哈。”
“怎么样,感觉怎么样?”扁鹊直视着苏忿生。
“还行,还行。”
“他气色好看多了。”徐怀钰说。“你看,体力方面也好多了。”
“那就好。”扁鹊大夫说。
“是不是说明医疗效果出来了?”
“这是初步判断。”扁鹊说,“只能作为初步判断,向好的方面发展了。”
“那我们还要做哪些方面的治疗啊?”
“根据苏忿生的情况,我们会进一步跟踪。这个你们放心好了。”
在一个木材场,到处堆放着乱七八糟的的木材。
有些木材巨大,估计几个大汉也难抬起来。
有些地方堆的很高,但堆得很不稳,好像随时就要倒塌下来一样。
苏忿生和张杰站在一堆木材下。
苏忿生戴着一顶宽沿黑帽。
他取下来,摸了摸,又戴回去了。
张杰非常紧张,身子在抖动。
“木材场,为什么要选这里?”张杰说。
“这不好吗?”苏忿生说,“这里才够严密。”
“这里像什么啊?”张杰不满说,“太荒凉了,太吓人了。”
“那你说选哪里做交易?你教我。”
“不知道。但选牛头餐厅也好过这里呀。我就经常在那里交易的。坐着,吃着,多舒服。也没有人在那里被抓。”
张杰啰啰嗦嗦说了好多。
正说着当时,一辆豪华马车沿着木柴堆缓缓驶过来了。
天气干燥,灰尘很大。
张杰抱着头,又摸摸肋骨,他感觉全身都在痛。
“你感觉不舒服,可以不必待在这里。真的。”苏忿生说。
张杰生气了:“乱说,我也不是懦夫。”
他紧张地挺了挺身子。
两人都抖了一下身子。
马车在他们前面不远处停下来了。
下来三人。
癫狗,大胖子和光头。
“你真会选地方啊。”癫狗过来时笑着说,“我的先和你们熟悉一下。互相尊重,才能得到自已想要的东西。是不是?”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呢?是不是街道已经关了?”癫狗指着这些木材说。
张杰和苏忿生互相看了一下。
“孙思邈,开门见山。货呢?”
苏忿生拿出一盒。“我们制作出了点问题。”
癫狗一把抢过来,递给身旁的光头。
光头打开看了看说:“数目不多。”
癫狗生气了:
“你告诉我每次交易五盒以上,你现在只拿一盒,什么意思,玩弄我们呀?”
苏忿生和张杰沉默着。
癫狗一转身,伸手。
高大胖子递过来一大袋钱。
癫狗拿出一小袋,扔给苏忿生。
苏忿生接过。
癫狗又上前抢过钱袋,倒出一些。
“这是一万银币,你们浪费我的工夫,退回一些给我。”
“不会吧。”苏忿生说。
“他奶奶的,你怎么还敢说话。”癫狗怒气冲冲,他指着苏忿生和张杰,“你们两个,像怡红院里的婊子。”
他转身就走,要回车上。
“给够钱。”苏忿生说。
癫狗惊讶地转身。
张杰吓坏了,苏忿生是不是疯了,敢惹癫狗?
“给五万吧。”
“你说什么?”癫狗把耳朵竖起来。
“你喜欢这批货,还想要更多,就当投资吧。”苏忿生说。
癫狗阴森森靠近苏忿生。
“草拟奶奶的。你这个死秃子。”他想一下,“我给加你四万二,下个月交货。”
“行!”苏忿生点头。
癫狗转身从大胖子手里抢过整袋钱:“下个月交货。不要蒙我,你们知道后果的。”
“要不要十盒?”苏忿生说。
张杰差点吓晕,他瞪着苏忿生。
癫狗转了一圈身子。
“说归说,老头子。秃子。”癫狗眼睛冒着凶光,“要是欠我钱,后果非常严重啊。”
他怒气冲冲把钱倒在了苏忿生面前,转身带着两个马仔上车。
苏忿生蹲下,捡起了这些钱。
“你刚刚做了什么事呀?”张杰几乎哭了,“不要命了,我还要啊。”
在一个明媚的早晨。
在张杰住的房子前。
老人们在散步。
张杰在房内走来走去。
“十盒啊,十盒。相当于我以前全部制作的快乐脑尸丸。”
苏忿生不说话,他在开清单。
“这个镇买完也没这么多馿膏。”
“我们这次不用馿膏了。改用阿胶。”苏忿生说。“我们还有更好的制作方法,肯定比以前的更好。”
“啊,这样也可以呀?”
“哼,我方法多着呢。”
“太好了,太好了。”张杰拍着桌子,“你苏老师太伟大了。”
他把一张单子啪一声放在张杰面前:“去把他们采购齐。不够买齐的话,也有些难度。”
“买炉子,买瓶瓶罐罐。还有蒸馏用的。”张杰说,“什么叫蒸馏用的?”
“你可以去做酒的酒坊买。”苏忿生说。
“哦,我明白了。”
“还有赤硝,这是些什么啊?”张杰站起来,“我不玩了,我不玩了,我要搬走。”
苏忿生忙站起来拉着他:“张杰,张杰。听我说。”
“你想赚很多钱,是不是,你想过上富足的生活,是不是?今天,就是你过上富豪日子的开始。”
“你不想再过那种买油买烟都没钱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