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癫狗用短羽连弩戳着苏忿生的胸膛。
“信鸽传来消息,我表哥正在赶来这里。他把我们带过去,他们天黑前就会赶到。你要么跟我们走,要么你就等死吧。”
癫狗把“等死”二字叫得特别大声,吓了苏忿生和张杰一跳。
癫狗把短羽连弩转向指着张杰:
“你,最好祈祷佛祖保佑,马车还坐得下这么多人。”
说完,把短羽连弩插在裤腰带,转身出去了。
张杰阎王殿里走一回,已经吓得满头大汗,脸色发白。
苏忿生坐了下来,拍拍胸口。
在苏忿生家的房子前。
苏忿生的马车和徐怀钰的马车并排着。
早上,两匹马也在马厩里安详吃草。
“你去了哪里?”徐怀钰问刚刚回来的小忿生。
“李斯带我去了澄江镇那里,我们去贴爹爹的画像。”
徐怀璧看着徐怀钰,心疼死了:
“姐姐,你多久没睡觉了啊。快去休息。”
“徐怀璧说得对。”蓟嶂说,“要去休息,你这样,扛不住的。你还怀着孩子呢。”
“有事叫我。”小忿生说。
“好吧。”母亲说。
小忿生进了他的房间。
“姐姐,你看,到现在还没找到姐夫。”徐怀璧说,“也许是好消息呢。”
“什么?”徐怀钰惊讶说。
蓟嶂忙示意徐怀璧不要说了。
“一定有什么地方我们还没注意到。”徐怀钰对蓟嶂说,“你是缉私队的,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还有一些信件,应该有线索。”徐怀璧突然说。
“什么信件?”徐怀钰问,“我怎么不知道呢?”
“……啊,”蓟嶂不得不说了,“苏忿生失踪之前,接到一些信件。我们去问了驿使,他们说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是我听到有人叫他,好像是有人叫他。”徐怀钰回忆说。
“问题就是这里。”蓟嶂说。“究竟是谁来的信件?”
“神秘的信件?”徐怀钰说,“蓟嶂,你就追踪这神秘的信件。这信件意味着什么?”
蓟嶂摸了一下头:“徐怀钰,我真的不知道。人人都有自已的秘密,我们不能把所有秘密都告诉别人。”
徐怀钰好像有些生气了,她站了起来。
“苏忿生还把他的绝症的消息不告诉我们呢。”徐怀璧说。“假如别人给他写信,又不愿告诉别人,难道他在外面有人?”
蓟嶂和徐怀璧没想到越说越糟糕,走进死胡同。
两人叹了口气,仰躺在椅子上。
徐怀璧想了想:“姐夫是不是又吸快乐烟丝了?”
“他早就不吸了。”
“他自已说的,不是吗?天天医疗插针吃药,不吃一点快乐烟丝,谁也受不了。”徐怀璧说,“我们医馆,几乎都是这样。”
她对蓟嶂说:“也没可能,姐夫上瘾了,躲在什么地方吸快乐烟丝呢?或者欠了贩卖快乐烟丝的不法分子一大笔钱。”
徐怀钰抢着说:“你姐夫才不会这样。”
“你连他和谁通信都不知道呢。”徐怀璧转头对蓟嶂说。“你去拷问一下那些快乐烟丝的贩子,看看能不能问出蛛丝马迹来。”
蓟嶂点头。
“只能这样了。各位。唯一的办法。”
在张杰母亲家。
他母亲正在整理院子的花草树木。
一辆马车奔了过来。
蓟嶂从马车上下来,走向张杰母亲。
“抱歉,夫人。”蓟嶂说,“我找张杰,他在家吗?”
张杰母亲有些戒备说:“不在,你找他干嘛?”
“您好啊,我是蓟嶂。我想和张杰谈谈。”蓟嶂一边走近一边说,“关于我姐夫苏忿生的事。”
“苏忿生是谁?”
“就是你儿子张杰的药学教员。”
“哦,我记起来了。苏老师。”张杰母亲恍然大悟。“那是很久前的事了。”
“是的夫人。”蓟嶂说,“我认为我姐夫和张杰有很复杂的联系。”
“真的吗?”张杰母亲说。
“是的。”蓟嶂肯定说。
“那先坐吧。”母亲叫蓟嶂坐在一张椅子上。
“为什么苏老师要找张杰呢?也许苏老师看中了张杰某种特殊潜在的东西。”张杰母亲说。“试图激励他,哦,苏老师是很少的还关心张杰的老师啊。”
“是的,苏老师是好老师,为人师表的好老师。”蓟嶂赞同。“可惜他得了绝症。”
“啊,非常可惜,这么好的老师啊。代我祝福他啊。”
“等他回到家,我会的。”
张杰母亲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实际上,他失踪了,但更像离家出走或者是……”蓟嶂停住了,“我问过了所有认识的人,希望都不大。”
“那太糟了。”母亲表示同情。“我能帮助到你什么吗?”
“我希望你能联系到你儿子。要不实在没有线索了。我找过张杰,找过张杰所有朋友,都没有张杰的消息。”
“啊,但为什么一定认为张杰与苏老师有关系呢?”母亲下意识的保护儿子。
“不确定。别误会夫人。”
“你是捕快吗?”
“哦,不是,我不是。”蓟嶂急忙回答。
张杰母亲冷冷看着蓟嶂,不相信他的话。
“我是缉私队的。”蓟嶂只好说。
张杰母亲伸了一下脖子,好像在说:“原来如此。”
她口里说:“我儿子惹什么事了吗?”
“暂时不能告诉你。”
张杰母亲突然站起来:
“你这个人,来到这里就吞吞吐吐,说东说西,我就猜你就没好心眼。”
蓟嶂很惊讶,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
“夫人,抱歉,我不代表官府,我不在乎你儿子做了什么,我只想找回我姐夫。”蓟嶂也站起来。
“他妻子,也就是我姐姐,她担心死了,难受极了。而且她还怀孕八九个月了。”
张杰母亲盯着蓟嶂,看他是不是说谎。
“我很想帮你啊,但是我确实不知道什么。”母亲说。“我已经两个月没见到我儿子了。我估计近期他也不会出现。”
“感谢你的配合。”蓟嶂说。
他转身要离开张杰母亲家。但他想起了什么事。
“张杰是不是驾驶一辆浅红色马车,车后面画着一只鸟?”
“哎,一辆马车而已,好像是。我也不太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