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苏忿生家。
屋檐下的风灯没有熄灭。
灯光中,一个巨大的影子打开了窗户,偷偷摸摸。
在微弱的灯光中,看得清是苏忿生。
他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爬了进来。
看了看徐怀钰和小忿生的房间,没惊动到他们。
苏忿生进了那个杂物间,急急忙忙找到了那个箱子。
打开,那些银币和那把短羽连弩还在。
他急急忙忙装了一些在袋子里。
他打开那个“存储库”,把那把短羽连弩放了进去。
也把剩下所有钱放回去了。
这时,一束油灯光照了进来。
苏忿生赶紧关好储物库,躲在门后,偷偷往里面看。
徐怀钰挺着大肚子端着油灯起来了。
她进了在灶间,开始忙碌。
小忿生也拄着拐杖起来了。
“肚子饿了吗?”徐怀钰问小忿生。
“是啊。”
“那吃点粥吧。这个粥很好吃。”
小忿生看见母亲很憔悴的样子,摸着母亲的胳膊说:
“你还好吗?”
徐怀钰点点头。
苏忿生从门内偷偷看着母子在吃粥。
趁母子俩不注意,溜了出来,在一个凉亭坐下。
他一抬头,看到了凉亭柱子上还贴着寻找启示。
那是徐怀钰和小忿生贴的。
他的肖像还是小忿生画的。
他感慨万千,几乎流泪了。
独自一人快速走在马路上。
回到了医馆。
他把那些针重新插在自已身上。
很疼很疼,但他咬牙没叫出声来。
在缉私队蓟嶂的房间。
林健敲门进来。
看见蓟嶂又在问那个城南州府物资库的守卫。
“问得出什么来吗?”林健问。
蓟嶂把一盒东西扔给林健。
“什么来的?”
“在癫狗家里找到的,新品种快乐脑尸丸,赤色的。就是用城南州府仓储里的杀虫水制造的。”
“杀虫水?你怎么知道的?你认为是那两个笨蛋小贼制作的吗?”
“这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快乐脑尸丸。”
蓟嶂叫那个守卫出去了。
站起来,走到癫狗、疯哥、蠢货、乌诞、和光头的画像面前,敲敲:
“他奶奶的,这些人,我总是感觉他们有某种联系,但我想不出来,想死老子了。”
“你这人呀,也太负责了,没见过。”林健说。“走,到外面喝酒去。”
“还早呢。”
“我请客呀。”
“你请客还差不多。走吧。”
蓟嶂刚刚出来,所有缉私队的人大叫:“生辰快乐。”
指挥使过来,握着蓟嶂的手:“做得好。”
“谢谢指挥使。”
大家一个一个送上礼物。
看得蓟嶂笑得咧开了嘴。
在医馆,小忿生来接苏忿生出院了。
“老头,你口渴没?”
“还没啊。”
“喝吧,老头。”小忿生把茶水递给苏忿生。
苏忿生笑了起来,喝得一干二净。
这时蓟嶂推门进来:“嘿嘿,精神不错啊。”
“姨夫你来了。这么早啊。”
“哈哈,姨夫军人出身,当然早啊。”他对苏忿生说,“怎么样,苏忿生?”
“还好,还好。”
“我在楼下看见徐怀钰了。”
“姨夫,到时你给我讲讲你和大坏蛋对射的故事。我再讲给同学们听,同学们一定很羡慕我有个英雄姨夫。”
“哈哈,那是小事,就不用讲了。”他转头对苏忿生说,“苏忿生,你怎么样?”
“很好呀,很好。感觉不错。”
“是吗?”
“是,大夫说我没有失魂症,只是暂时性的,一过性的。”
“那就好,那就好。但那是什么鬼,不懂。”
“就是说不会复发了。”
“我跟你说呀,苏忿生,你回来了,大家都放心了,吓死我们了。”
苏忿生站起来,走到蓟嶂面前,深情说:
“蓟嶂,你出去找我,遇到了癫狗那样的歹徒,真的不好意思。”
“啦啦啦,不要酸了。”蓟嶂不在意。“你就当我是孙思邈吧。”
苏忿生暗暗吃了一惊:“孙思邈?”
蓟嶂拿出一样东西在苏忿生面前晃荡:“苏忿生,你看着,这是什么?”
苏忿生、徐怀钰、小忿生回到了家里。
苏忿生感觉久别重逢一样,在家里左看右看。
“回家的感觉真好啊。”苏忿生感慨道。“怎么感觉几年没回家的样子呢!”
徐怀钰把苏忿生的衣服拿过来:
“我去洗了它们,把霉气洗了。”
晚上,徐怀钰坐在床沿,在给自已的手脚抹桃胶。
苏忿生洗完澡回来,深情说:
“怀钰,这种事不会再次出现了。你要相信我。我很清醒,不糊涂。”
徐怀钰看着苏忿生,点了点头。
“苏忿生,你是不是背着我和别人写信?”
“和别人写信?”
“失踪的那天,你不是收到了信吗?你收到了信,才发生可怕的事。”
“那可真奇怪啊。”苏忿生说,“我完全不记得了。我确定,没和别人写信。”
苏忿生把头伸过去,要吻徐怀钰。
但徐怀钰转身睡了,不理会苏忿生。
她吹灭了灯火。
晚上,张杰来到一家面馆。
一个流浪汉叫:“官人,晚膳刚吃什么?”
张杰拍拍流浪汉的肩。看来他们熟悉。
他在一个男人身边坐下,要了一碗面。
“这个主意太差劲了。”张杰说。
“你能想出更好的主意吗?”男人说。
“好吧,只能那样了。”张杰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暂时不动手。等一切准备好了,再开始。”
“还要等多久?你不是急着要做吗?”
“我怕家里人担心受怕。”
这时,一个顾客端着一碗面过来:
“这里有人坐吗?”
“哦,有人。”两人几乎同时回答。
顾客端着面离开了。
等顾客离开,男人说:
“我离开家太久了,我老婆会担心。”
“那我怎么办呢?”张杰转头看着男人,“你那妹夫真混蛋,把我的钱都没收了,这么多钱啊。”
男人掏出一小袋东西,递给张杰。
张杰接过,打开看,脸上有了笑容。
“这是六百银币,你先拿去用。”
“那些钱呢?”
“那些钱是我的,你不要打主意啊。”
“不是说好了对半分吗?”
“不是已经分好了吗?你自已不注意,能怪我呀?”
“是你要跟癫狗合作,才搞成这样子。”张杰差点叫出声。
这时又有一对夫妻端着面经过,站在他们旁边张望找位置。
两人停止了谈话,装作不认识,低头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