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上了马车厢，看着苏忿生赤身裸体在做事的样子，忍住笑。
“可能世上，你就是最佳伙伴了。”张杰说，“真想给你画一张画，参加艺术展。”
“不要多嘴，过来帮忙。”苏忿生正在倒一些液体到一个罐子了。“你还真的画呀？”
苏忿生过去，一把抢掉张杰的纸和笔，搓成一团，丢在地板上。
“这是馿膏，你帮忙搅拌均匀。”苏忿生说，“搅拌均匀后装在这个罐子里，盖上盖子，点火加热，让它融化。”
“知道，知道，馿膏嘛。”张杰不耐烦说。他照做了，一脸不乐意。
“这是砒霜。我捣碎它。”苏忿生说，“等你的馿膏弄好了，倒出来这个罐子，加入些黄糖。这样刚吃起来就有滋有味。”
“哦，原来要加糖呀？”张杰恍然大悟说，“怪不得我的货不好卖。”
苏忿生不说话了，开始真正的制作，还加各种香料。最后加上砒霜。
蒸煮搓揉，搅拌。有时张杰毛手毛脚，频频出错，都是苏忿生在纠正。
经过各种工序，各种原料配伍，最后做出来一罐金黄金黄透明的软糖。
张杰惊讶说：“苏老师，太美了。真想吃。”
苏忿生给他一巴掌：“吃你的头。继续工作。”
他摆开一块板，把这罐子金黄的膏倒出来：“最后一道工序了，搓成丸子。”
两人开始把金黄膏先搓成一小长条，然后切成一小段一小段，再把一小段搓成圆圆的小丸子了，摆在一个碟子上。
摆满了碟子，才搓完。
张杰趴在桌子上，非常欣赏的看着这一碟金黄透明的快乐脑尸丸。
“苏老师，你太厉害了。”张杰崇拜地说，“这样高级的快乐脑尸丸，不愁卖不出去了，价钱翻倍。”
“他奶奶的，苏老师，你真是艺术家。”张杰转过头来看着苏忿生。
苏忿生太累了，坐在凳子上，好像满不在乎一样。
张杰急了：“苏老师，这是艺术，你不高兴，真的艺术。”
苏忿生轻描淡写说：“这不过是制药的一种方法改变了而已。不过我很高兴，你跟我工作，我很高兴。”
“合格？”张杰激动说，“他奶奶的，这是顶级快乐脑尸丸，全天下的人都喜欢吃它。都想尝尝它，但看它的成色，就是顶级的。”
张杰搓搓手：“我先来尝尝。”他动手捏起一个，就要放到嘴里。
苏忿生连忙站起来：“不行，不行，这个不行的。咱们只制作快乐脑尸丸，贩卖，但不能吃，不能吃。”
张杰说：“谁说的，这么诱人，不吃是不可能的。”
苏忿生冷笑一声：“我说不行就不行。”
张杰被镇住了。一会，苏忿生说：“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苏老师，下面你放心了，我知道怎么办。”张杰捡起几个快乐脑尸丸放在一个小纸盒上。“分包装了。”
在一间豪华别墅里。
一个身材健壮的贵公子正在训练一只狼狗撕咬假人。
这只狼狗非常凶猛，死死咬着假人不放。
张杰蹑手蹑脚的走近，在门口说：“疯哥，近来怎么样？”
他推门进来，巴结说：“不错的狼狗啊。疯哥。叫什么名字的？我以前也养了两条这样的狼狗，一样大。”
疯哥不出声，一直和狼狗撕扯着。
“怎么样找到快乐脑尸丸？”张杰说。
“少废话，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疯哥听到快乐脑尸丸时说，继续和狼狗撕扯。
“我不是来买快乐脑尸丸的。”张杰说，他掏出一盒，得意说，“我是来卖货的。”
疯哥转头，看着张杰。又回转，嘻嘻几下，狼狗安静下来蹲着。
张杰把一小盒快乐脑死亡抛给疯哥。
疯哥接过，打开看。
“不要告诉我说，你见过这么高级的快乐脑尸丸啊。”张杰得抱着双手，得意洋洋说。
疯哥看了一看，捏起一个。
“试一试。”张杰说。他低头去逗狼狗，狼狗对他狂吠一声，像要咬他，吓得张杰赶紧缩回来。
疯哥把一个快乐脑尸丸放进嘴里，嚼了一下、
“怎么样？”张杰大声说，“是不是很劲爆？”
“还可以，还可以。”疯哥说。他的脸有些变形，可能是吃快乐脑尸丸刺激到的。
“怎么，杰仔，重操旧业了。”疯哥说。
“没错，没错，重操旧业了。”张杰说。“也虽然没什么用，但也要讨生活啊。你表弟被抓，听说了吗？”
“你表弟就像我的亲兄弟，我也很难过。”张杰说。“你看过他了吗？”
“是呀。他说缉私队来到时候。”疯哥说，“你还在隔壁楼和婊子混。”
“你知道吗，那样我正好逃过一劫了。”张杰笑说。
“我不知道。”疯哥冷冷说，眼冒凶光，“你奶奶的，你临阵逃脱了，丢下了他。”
“他乱说的。”张杰大声说。“他胡说的，他敢在我面前这样说我揍死他。下次见到你表弟的时候，帮我转告他。”
疯哥冷笑着。
一个大汉从楼梯走下来，满脸凶光。
大汉正是疯哥表弟傻货。
“来揍死我呀！”傻货说，“今天保释出来了。”
他逼近张杰，凶恶说：“来揍死我呀。”
张杰惊慌要逃，但裤腿被狼狗咬住了。
疯哥把张杰逼到墙脚，用快乐脑死亡拍拍张杰的头：“这哪里搞来的？”
疯哥冷冷的看了张杰全身：“就凭你这个鸟毛，根本做不出来。”
在红沙漠，苏忿生又照例把衣服脱了，挂在车厢的棍子上。
他穿好围裙，刚要上车厢，却听到有人在唱歌和马蹄声朝这里过来。
他惊讶地看到一辆浅黄色的马车驶到了面前。
疯哥下了马车，笑嘻嘻说：“伙计，你的裸体还算好看啊。”
他看了一眼旅行马车：“原来就在这里制作成高级快乐脑尸丸呀？了不起。”
苏忿生冷冷说：“出价合理的话，考虑卖给你。”
疯哥招招手，从马车厢内拿下一袋银币，提高给苏忿生看。
苏忿生看见是钱，点点头。
苏忿生刚刚要说话，车厢下来傻货，指着他说：“喂，我认识你。我被抓的那天，他就和缉私队在一起。”
“不是。”苏忿生要解释。
“该死的告密者。”傻货大怒，掏出了短羽连弩，恶狠狠对准了苏忿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