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两个小家伙早已解除误会,莫柒照常进行着学业,小雨清也在军队和陆宅来回跑。
某天,秦婉带着两个孩子去查铺子,掌柜的将账本放在桌面上,两小只坐在旁边吃着糕点。
“婶婶,这个地方好像有些不对!”小莫柒皱着小小的眉,嘴巴旁边还带着点渣渣。
秦婉惊奇的看着他,轻声问,“小柒觉得这里有什么问题呢?”
小小的手指在那块出错的地方,“这里,明显进账少了,照之前的账目看,这里应该的进账应该是之前的两倍!”
掌柜的听到之后连连否认,“小少爷怎敢胡说!这是这里进账少是因为原料涨价了!这成本上去了,这收益自然也就低一点!”
“太太,您也知道前段不太平什么都涨价!”
“嗯,确有此事!”秦婉佯装点头认同,她想听听小柒怎么说。
“不,婶婶,您看这里。”小莫柒将账册翻到前两页,“如果按掌柜叔叔所言,原料涨价,那这两味材料一直是被大家认为是能互相替代的。”
说着他抬头看着掌柜,“可是这账册里,怎么可能价格都这么高呢?”
掌柜的擦擦脖子上的汗,“这....小孩子不懂,夫人,您也知道,如今世道艰难,这...这价格难能说一直那样呢?您说是吧?”
他用余光扫过小莫柒眼里全是恨意,小屁孩,要是让老子丢了这份肥差,老子一定弄死你!
“张进才!你当老娘是傻子吗?!”秦婉一声怒喝,“真当我这段时间什么都不知道?!”
“太太!太太!小人错了!小人错了!小人是因为家里过不下去才贪的啊!您给小人一个机会!给小人一个机会吧!”张进才跪在地上砰砰磕头,眼泪鼻涕糊在脸上。
“义母,刚刚咱们从那条街上过来听那卖宅子的牙人说张掌柜昨个儿才在他那里买了宅子呢!”小雨清咽下嘴里的糕点,看着张掌柜笑嘻嘻的说。
“拉下去,按律法处置,该补齐的账补上,该罚多少罚多少!”秦婉坐在凳子上淡淡的吩咐道。
张进才愣住了,他贪的那些怕是根本还不上啊!不说那宅子,他家婆娘的首饰钱都还不上啊!
他看着眼前的三人,恨恨的咬了咬牙,臭婆娘这是你逼我的!
腰间缓缓闪出寒芒,“臭婆娘受死吧!”
“砰!”张进才被身后的护卫狠狠踹在地上,不等他反应,已经被制服住了。
秦婉走到张进才跟前,“张掌柜这又是何苦呢?”
“呸!若不是你逼我,我怎么会这样?”他面目狰狞,眼里都是恨意。
秦婉眼中满是失望,“素日我待你不薄,你...?”
“什么不薄,你一个妇人本就该在家相夫教子!现在我一个大掌柜却要听你呼来唤去,真不知道给元帅吹了什么耳边风才让你一介妇人来管铺子!”
张进才愤愤的说完,又对着秦婉上下扫视,将目光定在她胸前,“哼!没有娘家还将元帅给拿捏成这样,还不是靠着...”
他淫笑着,眼里满是不怀好意。
“意图杀人未遂,贪污主家金银,按律法当下狱观察,狱中若遇意外....”
张进才睁大了眼,“你不能这样...”
还不等他说完,“啊!”
小雨清的脚水灵灵的踹在他裆部。
人被拖了出去,叫骂声走来好远才渐渐听不到,小莫柒和小雨清走在秦婉身后,小莫柒感觉胯下凉飕飕的,看见小雨清向他看过来,连忙竖起大拇指。
袁城。
“找到小姐了吗?!可有什么消息!?”看见人来,袁年忙走向前.
“回元帅,找到倒是找到了,就是...”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啊!在哪里呢?欢儿呢?在哪里呢?”说着袁年向门口张望,“这两天怕是受了不少苦啊!快!快!去做点红枣粥来!欢儿平日里最爱这口!”
说着他感觉身边寂静的反常,忽然他猛地抓住来人的肩膀,都是血丝的眼泛着红,“欢儿在哪儿?告诉我!快点告诉我!她受苦了,我要接她回家!”
“元帅...”士兵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是没说话。
不大会儿,一个担架被抬了上来,上面躺着的人盖着白布,观轮廓是个女子。
“元帅...,您节哀!”说完,他们离去,元帅向来疼爱小姐,此时应该把空间留给他们。
袁年颤颤巍巍的往前走,端枪都稳稳当当的手此刻揭开那白布时却抖的几次都没拿住。
一张熟悉的脸赫然呈现在袁年面前,他眼里的泪滴在袁欢的眼角,像是两人都在哭泣,他嘴角颤抖着,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来声音,最终呓语似的念叨着,“我的欢儿!我的女儿啊!爹接你回家了!”
过了许久,袁年走出来,似是平常一样吩咐着,“欢儿生前最喜欢绿色,说那是生命的颜色,你们去给她准备一身绿色的衣服来。”
“对了,她向来喜欢流行的东西,记住一定要用最时兴的料子和样式。”
“她是我膝下唯一的孩子,棺椁也该用最好的!她生前没住上最好的宅子,如今她爹没用,也没能让她用世界上最好的棺椁。”
袁年梦游似的将宅子逛了一遍又一遍,嘴里喃喃的,“这是欢儿最喜欢的花....这是她住过的屋子,当时她嫌小,后来换成那间房了...”
天色渐黑,袁年晕在袁欢生前最喜欢的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