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挽回到房中,呆呆的坐在镜子前,伸手抚摸着炎翎吻过的唇瓣,只见镜中的少女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南挽心想:这是不是就是南捂说的喜欢?
她喜欢上炎翎了,炎翎那般对她,定是也喜欢她的吧,南挽不仅笑出了声。
此时红抚敲响了房门,真不亏是在各族都建有据点,红抚的消息网快的令人称奇,进门后,红抚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南挽的动向,一口气将话语脱口而出:“南挽阿妹,我多方托人打听,终于寻得了那狂蟒山的踪迹,信使在一个修仙游侠手中,买到了这份狂蟒山的地图。”
顿了才抬起头查看南挽的表情,南挽面颊的潮红还未褪去,此时睁着亮晶晶的眸子咕噜噜乱转,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
见惯了的红抚只一眼便看出二人定是有了亲密之举,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南挽开心的抢过红抚手里的地图,细细的打量了起来,手指掠过地图,自言自语道:“从炎族出发,翻过五座山头,淌过河流,估摸三月便可到达,我会轻功,加快脚步,时间或许可以缩短一半。”
红抚见南挽认真的样子,忙出言劝道:“阿妹,地图真实性可能存疑,你可要深思熟虑啊,切莫冲动,依我看,还是同少主商议一下再决定。”
南挽点了点头,红抚见南挽答应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转身便叮嘱姐妹们,这几日密切关注南挽的动向,可不要让她悄悄跑了,那炎翎非扒了他一层皮不可。
炎翎回到房中,想到刚才跟南挽互相确定了心意,眼角噙满了笑意,躺到床上,快速的睡着了,睡梦中,少女浅笑着与他亲吻、交合,他沉醉其中。
半夜南挽换了一身黑色的纱裙,将炎翎赠予的软剑别在了腰间,又系上面纱,拿起首饰银钱,简单的打包了几身衣裳,挎着包袱,走进了暗道里。
然后推动墙体,沿着炎翎床榻后来到了炎翎的床前,看着床上熟睡的炎翎,睡着的炎翎表情松动、含着笑意,南挽坐下来抚摸着炎翎的脸蛋。
炎翎梦中:少女亲切的唤他,极具蛊惑的声音让他过去,他过去后,少女细细抚摸他的脸颊。
南挽心想:怎生得这般好看,眉骨分明、剑眉竖起、薄唇翘鼻,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皮肤细腻,多少少女都自叹不如啊。
南挽想到白天炎翎的亲吻,让自已那般沉醉、贪恋,就跟吃到糖糕一般,甜腻腻且柔软的。
南挽抚上炎翎的唇瓣时,贪恋的多抚摸了几秒,如若我没有背负血海深仇,也像南捂那般与你作对普通夫妻,甜蜜度日,可惜天不遂人愿。
南挽忍着娇羞,低头吻上了炎翎的唇瓣,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贪恋炎翎的温柔了,往后的道路生死未卜,炎翎身怀大志,想一统苗疆,抗衡中原,自已也不能耽误他,成为他的累赘。
炎翎睡梦中:少女开始诱惑,勾上他的脖颈,开始向他索吻,从未见过这般热情似火的南挽,炎翎慌忙回应,贪恋的吸吮。
南挽又沉浸在炎翎的吻里,亲吻结束,南挽脸上全是泪水,心里说道:“炎翎,下次再见,希望我们都好好的,希望我不再是你口中那个差劲的小女娃。”
南挽抹了一把泪水,出了炎翎的房门,顿住了脚步,频频回头看炎翎,她怕再不走,她就沉醉了,走不了了。
然后南挽便飞身而起,在屋顶穿梭,不论传言是真是假,她都要勇敢去试一试,她不能整日虚度,无所作为。
炎翎一夜春梦,随着梦里少女欢快的蹦跳着跑开,也醒来了,掀开被子看到梦中少女来过的痕迹,无奈的笑了笑,自嘲道:“炎翎啊炎翎,你怎也这般没了定力,一个虚幻的少女便将你蛊惑至此。”
这时炎族长派人来知会炎翎:“少主,族长派我来邀你过去。”
炎翎洗漱一番,快速赶到前厅:“阿爹,你唤我过来所为何事?”
炎族长满面愁容的说:“矿山那边传来信息,抓到一名鬼鬼祟祟的中原男子,特地递来信息,想问问如何处理,我想翎儿你即刻动身,亲自过去一趟,瑶族刚被屠族,中原狼子野心,大意不得。”
炎翎虽心有迟疑,但是为了族人安危,忙应下。
回房收拾行李时,唤来家仆前去红玉楼传话,有要事处理,三日后便可归来。
红玉楼里,红抚昨晚后一直觉得不得安宁,早上起来便早早去了南挽房前敲门,想确认南挽安好,没有私自逃跑,敲门半天没人回应,快速推门而入,屋里哪还有南挽的踪影,吓得赶紧转身,要去要给炎翎报信。
此时炎族仆人恰来找红抚,红抚出去,家仆行了一礼,将消息传给红抚,红抚一拍大腿坏了,赶紧让仆从回去传话:“告诉少主,故人离去。”
仆从一路狂奔,可是终究慢了一步,炎翎已经先行离去了。
红抚焦虑的在红玉楼里踱步,她自知南挽对于炎翎而言多么重要,要是丢了南挽,炎翎杀了她都有可能。
炎翎快马赶到矿山,经过审判,中原男子交代了,果然不出所料,中原势力已经逐渐渗透苗疆,有的为商贾,有的为流民。
矿山统领问:“少主,这个探子怎么处理?”
炎翎抬手,瞬间拧断了中原男子的脖子,中原男子没反应过来,便已丢了性命,睁着大大的眼睛在地上吐着鲜血。
在场的众人纷纷感慨于少主的果断狠绝。
炎翎一刻不敢停歇,飞身往回赶,想快点赶回去通传消息,也想要赶快回去见到南挽。
第三日炎翎便赶回城中,顾不得回家,便来到了红玉楼,推门而入,红抚见少主归来,赶忙迎了上去,可是炎翎根本等不及,直直冲进了南挽房前,还在南挽房前整理了衣服,不想南挽看到他凌乱的样子。
敲了半天没人应,慌忙大力推开门,房中哪还有南挽的踪影,红抚这时进来,忙跪倒在地:“少主,南挽三日前便离开了。”
炎翎不禁想到了三日前,那个晚上,梦里亲吻、占有南挽的事情,或许当晚南挽确实来过了。
红抚看了一眼炎翎冷得要杀人的眸子:“先前南挽知道狂蟒山高人的事情,便托我打听,后来我多方打探为她寻得了一张地图,她便……”
未等红抚说完,炎翎掐着红抚的脖子,高高举起:“一个或有或无的传说,你居然还为她寻地图,还背着我让她孤身走了。”
红抚挣扎着:“红抚不想,可是南挽姑娘跪倒在了我跟前,我实属无法,而且她没有从红玉楼出去,似是从少主房里走的。”
炎翎将红抚扔在一边,红抚重重的摔倒在地,口吐鲜血:“地图可有藏本?”
红抚剧烈咳嗽了一会儿,才沙哑着回答:“地图是信使从修仙游侠手里买回,尚未来得及绘制。”
炎翎快速狂奔出去,跑至城门口,颓败的跪倒在地,世界之大,他又该去哪里寻南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