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吴邪再看过去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山岩和狂灯,只有一片黑暗,原来是自已出现幻觉了。
吴邪感觉自已又回到了刚认识张起灵的时候被当成小鸡仔的画面,不同的是现在多了一个黑瞎子。
吴邪想告诉他们自已可以走,可张起灵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却没有放开手,反而是走的更快了,吴邪两只脚都要飞起来了。
不行,要是被胖子看到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我呢,吴邪心里腹诽着。
他蹬着脚表示自已真的可以跟上他们,黑瞎子很爽快的放开了吴邪,张起灵犹豫了会也松开了手。
可下一秒吴邪就后悔了,张起灵和黑瞎子走的很快,就像在平地上行走一样,这样就给吴邪一种错觉。
他咬着牙死命的追着前面的两个人,在他低头看脚下的黄沙再次抬头时,张起灵和黑瞎子消失了。
吴邪心里一阵后怕,难道这也是幻觉,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张起灵的身影又出现在吴邪的视线里。
他欣喜若狂的跑过去,张起灵看他过来又朝前带路。
吴邪怕自已再次跟丢,又不好意思叫张起灵等等他,只好咬牙紧随着,看着张起灵拐弯要消失,他大喊一声。
“小哥,等等我!”
张起灵的耳力很好,即使周围狂风肆虐,但他还是是停下来等吴邪靠近。
可是,怎么说呢,吴邪真不愧是邪门,张起灵明明都看到吴邪要过来了,可不知道吴邪怎么搞得左脚拌住了右脚,往满是黄沙的地上子扑,满嘴都是沙子。
吴邪抬起头呸呸呸几声,刚要站起来,又不知道怎么踩到了什么,整个人往斜坡滚去。
张起灵抬起的手就这么放了下去,扯了扯嘴角后面跟了上去。
“卧槽……”
吴邪这次总算是坐了起来,刚要顺什么,就看到自已摔入了一个河沟里,而且大多数人正看着狼狈的自已。
“天真,你的出场绝对是最炸裂的,不愧是吴家小三爷。”
吴邪都要社死了,被胖子这么一调侃,一下子就打破了尴尬,张起灵从旁边拿过一瓶水递给吴邪。
“小哥……谢了。”
张起灵点了点头,其实他很想告诉吴邪,如果你不跟来,我们应该不会那么惨,可最后还是没说出来,没什么,就是懒得说。
吴邪清洗了好几遍才感觉眼睛和喉咙好受点,再次看向张起灵时,才发现他已经和黑瞎子又出去找人去了。
“胖子,刚刚你们跑哪去了,怎么我一转身你们都不见了。”
“天真,你可真会倒打一耙,明明是你看到那车子就像着了魔一样跳上跳下,最后招呼都不打就疯狂跑走了,胖爷我倒是想追上去,无奈你消失的太快。”
“小花呢?”
胖子指了指黑瞎子旁边的解雨臣。
“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打信号弹,这不,把我们花爷给崩晕了。后来被小哥和那个黑瞎子带回来了。”
说完,胖子偷偷在吴邪耳边说道:“就是黑瞎子给崩晕的,这不得不照顾起花爷了。”
“没事就好!”
吴邪听到解雨臣没什么事,松了一口气,想到刚刚过来的时候皱了皱眉,说来也奇怪,自已刚刚看到的山岩明明就那么真实,还有那矿灯,怎么到头来是自已幻觉呢。
吴邪随后向胖子打听了一下情况,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阿宁的手下还有好多没有找回来,她正坐在角落里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定主卓玛和扎西也在里面,两人面色复杂在交流着什么,似乎不是很愉快。而她的儿媳妇也在其中,不过吴邪总觉得她和定主卓玛她们不是很熟的样子,难道这就婆媳关系?
吴邪拍了拍自已的头,心想自已果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在这期间,张起灵和黑瞎子来来回回也带了好几个人回来,直到他们两个也开始体力不支时才停下来。
风沙从他们的头顶略过,这里倒是一个绝佳的休息地。
张起灵喝了一瓶水后,和脑海里的终极询问。
“刚刚……有东西出现”
“是它,它想阻止你们进入西王母宫,张起灵,你们的路会比二十几年前难走。”
“二十几年前?难道我真的来过?”
不得不说张起灵只是不想说话,但并不傻,一下子就从终极的话中找到了关键。
“哎……很多事情随着时间推移,你会回忆起来的,就怕你承受不了”
张起灵不再言语,就算过去再不堪,那也是自已的过去,他并不想当一个一无所知的人。
也许,自已人都不算吧,可能就是一个怪物。
想着,张起灵的眼睛带了一层墨色,他看向正在打闹的吴邪和胖子。
我,不会忘记你们的!
张起灵又再次低下头,吴邪在张起灵低下头的时候望了过去。
“胖子,你有没有感觉小哥好像越来越沉默了?”
“小哥不是一直都这样吗?不过,似乎从青铜门出来后,小哥更沉默了,诶,天真,你说小哥在里面都看到了什么啊?”
“他说是终极,一切万物的终极”
“那是什么鬼东西?”
吴邪表示自已也不知道。胖子也没有再问。
大家都在等,等风小一点,顺便恢复体力。
大家都筋疲力尽了,都窝在一起闭着眼睛休息,吴邪也不例外。
“胖子,看这风应该没那么快停,我们先休息一会儿。”
胖子应了一声,两人靠在一起眯上了眼睛。
当两个人睡着后,张起灵起身从旁边的背包里拿出一个薄毯给他们盖了上去。
黑瞎子吹了声口哨。
“哑巴,给黑爷我也拿个呗。”
张起灵无视了黑瞎子的话,又回到刚刚的地方闭上了眼睛。
“哎……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好大啊,命苦啊……”
说完,黑瞎子还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张起灵,扬了扬嘴角。
果然啊……
而睡梦中的吴邪和胖子两个人却梦魇连连,好像梦到了什么,两个人的眉头都深深的皱着。
“张起灵,它又在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