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它彻底被逼出陈齐的身体之后,化作一道人形,往着门口的方向遁走。
清清眼疾手快的把雾清丹丢了过去。
白色的光芒直接笼罩住黑影,听着他不断的哀嚎和求饶声,最后化作一片沉寂。
陈冲扶着儿子一脸担心,想知道魔物去除了没,小心翼翼的看着用手摸着一颗珠子的清清。
“仙子,这魔物是除掉了吗?”
清清点了点头,并拿了一颗丹药递过去:“这颗丹药吃下去,三天之后,你儿子的眼睛就能痊愈。”
陈齐的眼睛虽然是被刺伤的。但是对于修仙之人来说,哪怕还有一口气也能治好。
按理说国师自已就能救他。
只是因为陈齐的身体里有魔气,一旦有灵气进入他的身体,便会被魔气吞噬同化。
如今心魔被逼出来,在辅以丹药治疗,很快就能好。
陈冲得知皇儿的眼睛能够恢复,激动的当场对着清清跪地一拜。
清清脚尖一点,直接飞出门去。
她只是普通的修仙者,可不敢受人皇的一拜。
在离开之前,清清给国师传音入密了一句。
“若无事,可出来一叙。”
国师看着陈冲喜气冲冲的神色,对他说了句:“陛下,我去带仙子安排她的寝居,你可以与齐殿下好好说说话。”
陈冲点了点头。
出了门后,清清正站在门外看着月亮。
陈国的空气清新,天黑下来的时候,一轮圆月高悬,仿佛伸手便可触碰。
清清望着这轮月亮,忆起了故人。
“师姐,我带你去休息的寝殿。”
清清点了点头。
一路上,两人一边走,国师一边说起陈国这些年的变化。
主要是说起,从七年前开始,就逐渐有一些孩子消失。
“以前通知过宗门吗?”
按理说,这么大的事情,应该早就通知过了才对。
国师叹气道:“前几年清风与无涯两派来过陈国招收弟子,宗门里只以为那些孩子都被那两派的人给收走了。”
“接到消息也没让人来查探过。”
“只是近两年,南国与北国的孩子们也失踪了许多,宗门这才察觉不妙,让师姐你们来处理此事。”
清清感觉烈日宗还是过于散漫了。
这些年她在宗门里修炼的时候也是发现,大部分的弟子没有经过什么历练,修为进展极为缓慢。
宗门里的任务大多也都很简单。
采采灵草,灵果,收服一些灵宠。
最劳累的也就是去挖挖矿。
但是也没有什么危险系数。
在这种平和的环境里成长,人会变得懒惰。
这也是她为何经常接着任务出去历练的原因。
若她也在烈日宗常年按部就班的修炼,她迟早也会变成混吃等死的人。
若世道安宁也便罢了,可她太清楚,这世道早就开始一步步腐蚀了。
了解完陈国所有的情况后,清清与国师约好,明日其他师妹们去检测灵根。
他们去附近孩子失踪最多的郡县里查看下情况。
关上房门后,清清才终于有时间处理这被收押在雾清丹里的心魔。
当初收获雾清丹的时候,因为清清还从未接触魔妖鬼这三种存在,虽然知道雾清丹能驱散魔气,且里面还能容纳活人,能直接作为关押魔族的牢房来用,但从来没拿出来用过,一直丢储物空间里成为了压箱底的存在。
如今一下山,就遇到魔族,还有现成的例子,不用白不用。
清清把神识探入雾清丹内,高壮的魔族此时躲在一个角落里,整个魔都瑟瑟发抖着。
没办法,从他进来这个空间里后,每一分每一秒身体里的魔气都在被消融。
他毫不怀疑,最多三天他就彻底消散了。
面对这颗珠子的主人,心魔抱头,假装自已不存在。
见他这般掩耳盗铃,清清把这心魔当球一样上下抛着,直接把他作弄的,整个魔眼里都泛晕。
他赶忙出声求饶道:“仙子可是有话问我,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清清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眉毛一抬,洗耳恭听状。
心魔晃了晃头,等头不晕了,才道:“我是东岛大裂谷出来的一个小魔,这次出来是因为我们魔王说了,要找齐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婴孩回去给他。”
“别的魔都带着婴孩回去复命了,我被困在魔界已经万年,仍然没有化出实体,所以想在人界呆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修出人身。”
“所以你就看上陈齐的身体了。”清清脸色平静,一语戳破了心魔的谎言。
心魔瑟瑟发抖,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修仙者,怎么连这都看出来了。
这就要多亏清清常年呆在藏书阁,看过数之不尽的杂书。
当初翻到一本书里写道,有些魔会击溃人的精神,在人精神恍惚的时候,趁机夺取普通人的肉身化为已用。
没想到,会见到实例。
心魔咽了咽口水,不敢在隐瞒。
“这陈齐拥有先天琉璃无垢之体,我若是有了他的肉身,以后有机会脱去魔族的身份,哪个魔族会不馋他。”
“先天琉璃无垢之体?这是什么?”
见这修者终于有不懂的事情了,心魔洋洋得意道:“先天琉璃无垢之体,若修炼,不会产生心魔,且没有瓶颈。”
清清听了之后惊得瞳孔一缩。
这体质过于优越,连她这种自诩心态稳定的人也心动了。
没有瓶颈啊,这不就是说只要修为到了灵力到了,他就可以一直修炼突破。
这谁修炼能赶得上他啊。
清清突然觉得此行最大的收获估计就是陈齐了。
只是听说这陈齐是陈国的继承人。
也不知道他肯不肯放弃尘世间的一切去修炼。
清清暂时放下了这个想法,她紧盯着心魔,思索着道:“你即便得到了他的身体,骨子里你也还是魔族,到时候雷劫一劈,你照样会死。这先天琉璃无垢之体对于你来说又有什么用?”
“还是说,你有能够蒙蔽天机的办法?”
心魔彻底不敢说话了。
他就是简单的挑了一些自认为能说的,怎么就全暴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