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多久,就有警察来和她们道:“你们先回去吧,要是有什么事,我们再联系你们。”
她们刚才便已经在警局留下了现在居住的地址。
周悦悦凑过去小声问:“警察大哥,后面还会有什么事吗?不都是那两个人的错吗?”
警察大哥看看一脸凑近乎的圆脸女孩,开口道:“最多就是了解一下情况,没什么大事。”
陈秀:“同志,那个人的伤怎么样?”
女孩的声音还有些颤抖,,脸色看起来也是苍白一片,看起来似乎有点害怕。
警察大哥顿了顿,到底动了点恻隐之心,道:“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听说现在生命体征还好。”
说完就不肯再说,转身离开了。
周悦悦惊喜的看向陈秀,松了一口气,她扶着陈秀起来:“阿秀,这样说,我们是不是,没事了?!”
陈秀点头,那两个人并没有伤的特别重,凶器也是他们带来的,她和阿丽夺刀反杀,也只不过是正当防卫,完全够不上防卫过当。
既然够不上防卫过当,那就不会有事。连医药费什么的,都不可能让她们这受害人来出。
三人出了警局,顾着陈秀和肉包,她们直接打了辆车到家属院的门口。
“呦,小陈,这是怎么了?肉包怎么受伤了?”一个路过的熟人诧异地问道。
这会儿正是下班时间,家属院里时不时就有人路过,问这话的是陈秀的忠实客人,从她摆摊时就追着她的小摊车跑的胖大姐。
陈秀眨眨眼,叹了口气道:“遇到个神经病要打人,肉包护着我,不小心被打了一下。”
“啊?”胖大婶惊异,“哪来的疯子,这么凶?”
陈秀摇头:“不知道哪来的,凶的很,见着人就追着人,今天要不是肉包,我说不得就得去医院。
估摸还在这一块儿,我看孩子们再出去,可得让他们小心点,尤其是那边巷子那块,人平时也少。”
胖大婶点头,又皱了皱眉:“我看还得让保卫室的人多去转转,那群娃哪有那么听话。”
“还是您的主意好!”陈秀夸赞道,继而又有些迟疑,“可这保卫室能答应?”
胖大婶顿了顿,这保卫室还真不好说
但她还是道:“总得说说去,娃的安全要紧。”
她家可有好几个皮猴子呢。
陈秀一脸赞同,放低声音道:“我还听说了个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胖大婶立马感兴趣地凑过来,兴奋道:“什么事?说说。”
陈秀一脸犹豫。在胖大婶催促的眼神下,她这才道:“婶,这我只是听说啊。就巷子口那边,听说今天中午的时候还出事了,好像还见血了!”
“啊?”胖大婶惊呼一声,赶忙追问:“真见血了?这是出了什么事?”
“好像是持刀抢劫。”
“持刀抢劫?!”胖大婶眼中露出几分害怕,“这,这前两年才刚逮了一批,这才多久,又来了?!”
前几年改革的风终于从鹏城羊城那些特区,吹到曾城这个内陆的小城市里。
一时之间,曾城里多了不少出来摆摊做小生意的,城市看着是像一下子活了一样,可也是真的一下子就乱了。
钱财动人心,那会儿真就是各种事故频发,当街抢劫,入户偷盗乃至抢劫的,就胖大婶当时听说的就不下五例,其中有两例,甚至差点就出了人命。
曾市那会儿都快称得上人心惶惶了,反正当时胖大婶每天都担心的很,这还是有保卫室的情况下。
好在那后面,上面就加大力度,严打了近一年,那种乱风才制住,这会儿是又来了?
“哎呀,要真是这样,那就更得让保卫室常去那边看看!”胖大婶跺跺脚,“小陈啊,我先去找人说说。”
她说完没等陈秀再说什么,就急急忙忙跑了。
周悦悦和陈丽就看着陈秀真假参半的编着话,等那大婶走了,周悦悦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阿秀,我第一次知道,你这么会说胡话!”
陈秀眼角带笑地觑了她一眼:“出门在外,太诚实可不好。”
她也不算说胡话,顶多算是没完全说真话罢了。
她虽然没完全说真话,但也确实是想提醒大家注意安全,若是能让纺织厂的保卫室时不时巡查一番,当然更好。
既然有人能盯上她们,那保不准也会盯上其他人。
周悦悦虽然有时有点天真,但对陈秀的话是赞同的:“说的也是。若是知道我们被抢劫了,肯定就有人来打听。”
一打听,她们这两天大赚一笔的事说不定就瞒不住,人心叵测,财帛动人心,人一旦得了红眼病,那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发疯。
她当然没事,过两天她总得回去,但阿秀她们还得住在这儿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做人确实不能太实诚。
后面的事儿陈秀就没再打听,她被陈丽和周悦悦按着在家养伤,顺便照看肉包,剩下的衣服都是她们两个去卖的。
好在剩下的衣服没有多少,第二天上午又去摆了一次摊就收尾卖完了。
卖完全部衣服,周悦悦盘腿坐在铺着塑料袋的地上,上兴奋地盘算这三天的收入,一算完,她整个人是不可置信的。
两千的货,她们卖了五千多块钱,去掉本钱,这一趟,她们净赚三千多!
周悦悦兴奋的双颊发红,简直要呼吸不畅了。
她往后一靠,靠在长椅上,呼出一口气,叹道:“怪不得大家都想做生意,尤其是服装生意,这钱来的也太快了!”
也太不真实了!
这钱除去给陈丽的,她和阿秀对半分,她也能拿到近三千,去掉本钱,她只这几天,就赚了快两千。
两千啊!就她爹现在的工资,也得一年的时间左右!
“感觉像是假的一样。”周悦悦拍拍自已的脸,不确定地问陈秀:“阿秀,我真地不是在做梦吗?”
陈秀笑着过来,不客气地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啊。”周悦悦捂住自已的额头往后仰,委屈地看向陈秀,“阿秀,你太过分了!”
陈秀轻笑:“现在还觉不觉得在做梦呀?”
周悦悦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