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他们自已为什么不去移分界石呢?”
赵毅:“因为蓬莱岛所有人都被降罪了,不可能移开分界石,所以只能寄希望修仙门的弟子了,只是一种寄托罢了,他们就是无聊想找点事做。”
丁白雍:“真的没人能移开分界石吗?”
赵毅:“除了仙督自已,没人能移开。”
丁白雍:“既然修仙门归他们统领,仙魔大战他们为什么不出手阻止魔界的进攻?”
赵毅:“他们出不了蓬莱岛。”
丁白雍:“为什么?”
赵毅:“因为蓬莱岛和仙界已经隔绝开,他们现在不是仙了,而且都几千岁了,离开蓬莱岛踏入人界会立刻老死的。”
慕容澈:“其实他们也挺可怜的,终身困于蓬莱岛,哪里都去不了。”
修仙门弟子在蓬莱岛休整一天,第二天,仙道争锋大会正式开幕。
争锋大会一共进行三天,第一天法术,第二天法器,第三天格斗。
重头戏在第三天的格斗,争锋大会给了各派互相了解的机会,各派的实力都会在比试中显露出来,修仙界是靠实力说话的,弟子实力强,门派上下都跟着沾光,所以各派都会利用这个机会争取自已在修仙界的地位。
魁南擅长的只有格斗,薛文擅长法术,圆满擅长法器。
第一天法术比拼,薛文上场,以一招变水为酒的法术力压修仙界各大门派,轻松夺冠。
魁南圆满压力山大,尤其圆满,比试一结束就一头钻进自已房间开始研习。
第二日,各门派弟子纷纷祭起五花八门的法器,圆满祭起一个大肚子葫芦,把所有的法器都吸收进去了!
慕容澈都差点惊掉下巴!
法器比试结果自然是观云涧弟子圆满胜出。
连赢两场,各派弟子看观云涧弟子的眼神都变了,有艳羡有嫉妒,更多的是不甘。
因为掌门失踪被人欺负了三年的观云涧弟子终于扬眉吐气趾高气扬了!
压力给到天枢君首座弟子魁南这边。
薛文:“大师兄,明天的格斗无论输赢我们观云涧都稳坐争锋大会第一的宝座,你放轻松点儿,别绷的那么紧,输赢已经无所谓了 ”
圆满:“是啊,我们已经是第一了,看谁还敢轻视我们观云涧弟子。”
魁南觉得压力并没有减轻,因为他是大师兄啊,两个师弟都赢了,他输了还有脸做他们的大师兄吗?
慕容澈走了过来,“魁南,平常心就好,输赢没那么重要,观云涧修行宗旨,快乐修仙,这是师祖遗训,你慢慢领悟。”
魁南低下头,“可是师弟们都赢了比试……”
“因为他们都领悟了快乐修仙的真谛,比如薛文,他没去苦心钻研那些杀人的法术,而是修炼了让他感到快乐的法术,圆满也是如此,他也同样没去炼那些好勇斗狠伤人于无形的法器,而是炼了一个能包容万物的大肚葫芦,因为他不争强好胜,只想快乐修仙。”
魁南:“是,师父,弟子谨记师祖遗训,师父教诲。”
第三日,重头戏格斗大赛开始!
魁南出战,连赢七场,眼看胜利在望,就在这时,朱雀门弟子出场了!
坐在看台上的慕容澈看清朱雀门弟子的面容后,浑身一震,不止他震惊,场上的魁南,场外围观的薛文圆满同样震惊,因为上场的朱雀门弟子竟然是唐桀!
圆满声音发颤,“二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二虎子怎么成了朱雀门弟子了?”
薛文冷静了一下,“按理说没毛病,二虎子从来没拜在观云涧门下……”
赵毅转头看向慕容澈,“唐桀?他怎么突然拜在朱雀门下?”
慕容澈脸色苍白,咬着牙根缓缓道:“也许朱雀门更适合他吧。”
争锋大会司仪高声宣布:观云涧弟子魁南,对阵,朱雀门弟子唐桀,比试开始!
慕容澈几乎瘫软在座椅上。
魁南亮出九曦剑,唐桀召出一把黑金折扇……
果然,连巨芒都不用了……慕容澈心如刀绞,这是打算彻底切割跟自已的关系了,他不再是前世那个心灵纯净至真至善的美好少年桀,他只是唐桀……
场上两人打的难解难分,黑金扇被唐桀舞的上下翻飞,密不透风,九曦剑根本打不破他的防御,近不了他的身,转眼两人厮杀了上百回合,观众眼花缭乱,黑金扇开合之际,扇骨突然飞出,化作十几道利刃直取魁南咽喉,这一招狠辣至极,魁南根本防不胜防,眼看就要血溅当场,一袭红影略过,扇骨当当当落在地上!
慕容澈立在唐桀面前,冷声斥责:“格斗比试点到即止,阁下为何下此毒手?”
唐桀半点愧疚都没有,嘻嘻一笑,“暗器也是兵器的一种,这不违规,他躲不开只能说他技不如人!”
慕容澈气急,只说了一句,“好……好样的……不愧是朱雀门弟子,龌龊手段青出于蓝。”转头看向玉清阁主看台,高声道:“这一局,观云涧认输。”说完狠狠盯了唐桀一眼,拉着魁南离开争锋大会现场。
薛文圆满也跑过去跟师父走了。
唐桀看着四人离去的背影,冷着脸没做任何表示,朱雀门弟子欢呼着跑进场,把唐桀簇拥起来。
大会司仪宣布:格斗比试,朱雀门弟子唐桀获胜!
一路上慕容澈浑身散发着低气压,三个徒弟一声不吭,生怕惹恼了师父。
回到自已的住处关上门,慕容澈一把掀翻了桌子,“孽徒,你怎敢如此?”
砸了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傍晚时分,狂怒的慕容澈终于冷静下来。
他终于明白,唐桀已不是前世那个至真至善的桀,而自已也早已不是前世那个胸无城府的澈,因为出身,因为这一路的成长经历,这一世他们都变了。
往事已矣……
慕容澈一甩衣袖,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恢复如初,打开门,三个弟子并排站在门外,担忧地看着自已。
慕容澈平静的说了句,“走,吃饭去。”
带着三个徒弟去了蓬莱岛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