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沈序临艰涩开口,嗓音低哑。
“之前已经定制过了,过几天就会送到雍景华府。不过到的时候我可能在出差,需要麻烦你帮我签收。”
舒时安小声“嗯”了一声,帽衫口罩戴着实在太热,超市的空调不给力,她只觉得自已快要热炸了。
【纳尼让我签收taotao?这么刺激的吗?用不用打开来验验货再签收?】
沈序临握住超市推车的手臂,青筋浮现。
她还想要验货?跟谁验?!谁有他的尺寸?
想都别想!
“里面有多少个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到时候回来我会点数。”
这话说的……
这是在防火防盗防小女佣?谁要偷他的专属小孩嗝屁套啊。
舒时安无语,偷摸白了他一眼。
不过没想到有钱人的小孩嗝屁套,居然也是定制的!
记下来记下来,到时候在漫画里画个镶钻的嗝屁套,一定很吸睛。
嘿嘿。
两人买好菜回家,舒时安刚准备洗菜就被沈序临按住了。
“先帮我贴个防水创可贴。”
“怎么了?”舒时安给他手上的咬伤,重新上药换了防水创可贴。
“我来洗吧,王忆忆说你这几天不好碰冷水。”
其实就是个借口,不管舒时安是不是特殊的日子,他都不想让她碰冷水。
那双手是用来画画的,和做爱他的事情的,怎么能做这种事?
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舒时安给自已做饭。
不过是想找个机会跟她相处,粘着她不放。
“啊这……”舒时安脸蛋又染上绯红,王忆忆这家伙怎么什么都说啊。
“其实我没关系的,以前在家里也没少做。”
沈序临不肯退让,“我有关系。能帮我把袖子挽起来吗?”
这话带着他独有的温柔和坚定,舒时安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这种强势。
她低头替他解开袖扣,将袖子卷起,露出他那肌肉弧线清晰的手臂。
“好、好了,你要不要穿围裙?不过家里只有一条,我炒菜还要穿。”
看着那粉色HelloKitty图案的围裙,沈序临拒绝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都洗菜了,还差炒吗?
油烟有损女孩子的皮肤,还是让他当黄脸公吧。
“要,舒时安,帮我。”
舒时安红着脸娇睨他一眼,这人说话能不能指代明显一点,真的很难不想歪。
“你太高了,我踮起脚也够不着,弯腰。”
沈序临乖巧低头,两人视线对齐的瞬间,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太、太近了。】
舒时安控制不住眨巴浓密的长睫,在他深褐色的幽瞳里,渐渐迷失心跳。
【现实中的人怎么可能长得如此完美,沈序临是撕漫男本男吧。嘴唇看起来好好亲,想咬。】
沈序临喉结滚动,哑着嗓子提醒。
“还穿吗?”
【穿什么穿啊,直接脱!这时候要是不小心把衬衫弄湿,只能裸着上身穿围裙那该有多好。】
【嘶哈嘶哈,不能再想了舒时安,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穿、穿……”舒时安举高手,莫名开始颤抖起来。
【没出息!不就是穿个围裙吗?又不是撕了围裙,抖什么抖,没出息!】
“等等再穿。”
沈序临勾唇一笑,往后移步躲开了她的手。
“我手上沾了东西,先洗一下。”
“哦、哦。”舒时安松了口气,乖巧地站在原地,等待他洗完手回来继续。
双开门的背影完完全全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只能在潺潺水声中欣赏沈序临的背肌。
看着看着,她身上全湿了。
舒时安:……
【不是,这湿的有点不合常理吧?沈序临到底是怎么做到,洗手洗到水龙头都给掰裂了?!】
沈序临第一次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有些生疏。
他手忙脚乱地在水池底下摸阀门,“舒时安,你先去换件衣服,这里有我收拾。”
【你确定?你刚刚都把水龙头给收拾坏了。】
舒时安一步三回头,内心懊悔不堪。
她怎么就能放心一个霸总干家务呢?
霸总要是能干家务,那要她这个女佣何用?
还是赶紧换了衣服过来帮忙。
等舒时安换好衣服过来,厨房的惨状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
沈序临正拿着锅铲,热火朝天地炒菜中。
她走近一看,捂住嘴在内心疯狂尖叫。
【啊啊啊啊啊,沈序临,居然真的脱了!呜呜,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男菩萨?】
【女人还是要看这些,才有力气讨生活啊!┭┮﹏┭┮】
XS码的女款围裙,穿在一米九二的沈序临身上,遮得住左边遮不住右边。
这种若隐若现带来的视觉冲击感,比任何其他画面都更加强烈。
ヾ(?'﹃')?
舒时安整个人都看呆了。
【没想到,沈序临脱了衣服是这样婶的,肌肉线条比我的人生规划还清晰。】
【他爹的人间尤物。】
【会做饭的男人真的好帅,不穿做饭的男人更是帅上加帅。】
【还炒什么菜啊,炒我炒我~】
沈序临听得入迷,一时激动没注意,把菜给炒糊了。
他只能关上火,转身无奈地哄舒时安:
“你还是先出去吧,你在这会影响我的发挥。”
舒时安这会儿正看得上头,哪里愿意离开。
小小声“哼”了两声。
“我一句话都没有说,怎么可能会影响到你?沈总,厨艺不好其实可以直说的,我不嫌弃你。”
沈序临有苦难言,“还想不想吃饭了?”
【不吃饭,吃你也不是不行。哥哥~好饿,饭饭~】
心声里重拳出击,现实中唯唯诺诺。
舒时安不敢惹他,乖乖到餐厅等饭吃。
不过她也没闲着,不敢偷拍的她选择拿出小本本,将刚刚的一幕画下来,牢牢刻在脑子里。
没了舒时安的心声骚扰,沈序临怅然若失了很是一会儿。
她在身边是甜蜜,更是折磨。
这种欲罢不能的滋味太上头,他总是拒绝之后深深后悔。
“小骗子。”
他低声轻笑,总是这样撩人而不自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那些心声付诸实践?
他已经开始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