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张红军葛大炮起来扫雪听了。李浩与小寡妇项艳事。是真是假,又是怎么具体过程,就不清楚了,也没有心思打听这些狗屁倒灶事。
要问谁最清楚这事,除了当事人。最数张金花张婆子。
张婆子昨天晚上也不怕冷蹲在大队部屋后听到结束,如同后世追剧资深影迷,又如同刚刚有电视机,看到出现雪花才依依不舍散去。
正是张婆子这种八卦之心,追剧精神。掌握了第一手资料。这不连早饭都没有吃,急匆匆去钱婆子家。
不知是否心有灵犀,还是关门夹到吊__巧了。这时有几个老娘们已经坐在钱婆子家中炕上,绘声绘色讲叙小寡妇项艳事情。
张婆子干咳两声进入屋内,众人顿时鸦雀无声,急忙让坐。
作为一名掌握第一手信息八婆来说,还是受其他八婆尊敬。
张婆子脱去棉鞋盘腿坐在炕上,不慌不忙从衣兜里掏出一把瓜子慢条斯理嗑了起来。颇有一副娱乐八卦领军人物派头。
金一刀老伴金大妈也不惯张婆子道:“你瞧你这熊样,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搞的自已跟什么大人物似。不就是小寡妇裤腰没系紧那点逼事吗。整的是老母猪上架__喘上了。“
张金花一下破防了白眼一翻道:“就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想听八卦也没有人请你来。”
钱婆子眼看二人要吵了起来,急忙劝道:“大清早的,都少说两句。老话说的好以和为贵,今儿只谈闲事不能争吵,都是老姊妹,加在一起一百多岁的人。这传出去,让大家笑话。“
张婆子哼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阴阳顿错讲了起来:“昨晚上大队长把那个姓李的,还有小寡妇带回大队部。
支书钱有旺还有大队里干部都来了,一询问。我的乖乖,可不得了。
小寡妇项艳一口咬定和姓李知青早已在一起。那是干柴遇烈火,勾起天雷地火。基本上一晚上好几次,唉呀,亏得炕用大青砖垒得结实。不然三天两头找人修炕。
唉呀,大家不知道,这大清早那些话,我不可不好意思说。“
一位大妈说:“他婶子,那点事他们做都能做,怎么不能说。”
其他那些娘们听了这一点皮毛,如同史学家看那些用春秋笔法写的历史。心痒难耐,纷纷开口劝道让张金花细致详细,不能避重就轻,浮皮擦痒,一定要仔细讲。
事实上,昨晚上小寡妇项艳也就是遮遮掩掩讲了一些。
就这些足以让张婆子,浮想联翩,想入非非。于是张口就来,可惜张婆子没有看过《金瓶梅》《姑妄言》更没有看过倭国二人小电影。不知道什么三十六技,七十二式。语言描述词汇空洞,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
就是这样也让一众大妈大婶听的血脉喷张,眉飞色舞。对张婆子有些不合理描述地方,自行脑补,做到拾遗补漏。
金大妈问道:“最终大队干部怎么处理这事,这可是作风,搞破鞋行为。需要挂破鞋戴高帽游街。“
张婆子一拍大腿说:“可不是吗,大队长说,女未嫁男未娶,是内部矛盾。而这姓李的,又考上大学,是大队荣誉,闹大了影响不好。
而小寡妇一口咬定要让大队开结婚证明和那个姓李的结婚,不然告这姓李强奸流氓罪。”
一众大妈大婶这消息劲爆,双眼放光,聚精会神,比认真听讲学生还要认真。
一位大妈忍不住问道:“那姓李的,会答应吗,几年大学出来,可是国家干部。能娶一个残花败柳小寡妇,还是农村户口的小寡妇?”
另一个大妈道:“这叫小头快乐,脑袋受罪。不娶能咋的,流氓罪可要吃花生米。”
钱婆子说:“就不要瞎胡猜,还要听他张婶子说。”说着递一碗开水过去。
张金花也不客气,接过开水喝了一口。接着说:”一开始这姓李的不同意,说给二百块钱了事。小寡妇项艳也不傻,二百块与长期饭票,肯定选长期饭票。又是哭又是闹又是威胁。
除了领证结婚,别无二路,最终那姓李的只有妥协。
你们这是不知道,这姓李的不但得到小寡妇身子,还从小寡妇那掏了许多钱用。万万没想到小寡妇平时都是不见票子不松裤带的人,怎么会给那姓李的钱用。“
一个大妈说:“也许人家李知青活好家伙大,小寡妇愿意倒贴,这就叫养汉遇到了倒勾吊。”
众人大笑,这车越开越偏。
钱老头钱得海在屋外听得津津有味,由于早饭没有吃,都快到晌午,饿了。干咳两声道:“孩子他娘,该做饭了。”
众大妈大婶意犹未尽散去。
刚出门遇到一脸丧气,如丧考妣李浩与面带喜色,小寡妇项艳。
众人还没有反应,只见小寡妇项艳忙从挎包中掏出一把糖,一一塞给众人道:“各位大妈大婶,来吃块糖,甜甜嘴。这不我与浩去公社领结婚证刚刚回来,来,大家别客气沾沾喜气。”
这个年代你能拒绝人但不能拒绝糖,众人也不客气,接过糖。有嘴馋的,当场剥开糖纸塞进嘴里,有会过日子心疼孩子没有舍得吃,放入口袋里。
一位大妈忍不住问道:“什么时候办酒席,到时去贺贺喜。“
听闻此言李浩的脸更加黑了,几乎赶上黑州人的脸。
小寡妇项艳笑道:“这不我家浩子,快去上大学,还要大队证明介绍信,还要政审。一大滩事要处理,如果时间赶上一定会放上几桌,要时一定请各位吃喜酒。“
吃了人家的糖,这群老娘们,好话如不要钱般说了起来:“恭喜二位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恩恩爱爱,永浴爱河,早生贵子,幸福美满……”
别人结婚听了这话会十分高兴,李浩听一句脸黑上一分。旁边小寡妇,却满脸笑容,嘴里不停道谢:“谢谢,谢谢各位祝福,大家心意我与浩收到了。”
站在这北省冬月的雪地中不嫌冷,一方也许是宣布自已主权,一方为了听当事人能透露一点八卦新闻。
还是李浩不耐烦,走了。小寡妇,哦,不能称之为小寡妇,毕竟给了结婚证,算是二婚。
项艳对众大妈大婶笑了笑道:“各位我先走,这不我家李浩急着回去,告诉他们那些在一起知青们。”说完话念匆匆追向李浩。
嘴里含着糖张金花道:“看那李知青满脸丧气,好像不是领结婚证,怎么像是领死亡证明。“
金大妈在旁边道:“眼看成为人上人,结果却背着一包屎在身上,换任何一个人也不痛快。“
张红军在香皂厂里正与张永明在核对帐目。也听到李浩与项艳这闪电结婚事,想起前世项艳与李浩好像有这么一段,后来项艳又沦落成风尘女子。
由于自已是个直男,对别人绯闻也不关注。心想,无非是约个炮,结果让炮台锁住。
张永明道:“红军,你这录取通知书什么时候来。你这一走我心底没有底,这帐上流水,我有时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穷的时候,吃饱一睡到天亮,这么多钱从手上过,让我睡觉都不塌实。你说这人呀,真矛盾。
我看冬子就机灵,学习东西快,不如留在我身边帮我一把。”
张红军道:“这香皂厂帐目千万不能与大队帐目混在一起。冬子我准备带回京城,让他继续学习。以后学业有成会帮你,平时你加强学习,这次虽然没有参加高考,不能代表什么。
学习是一辈子的事。“
张红军估计录取通知书也就是这两天能来。